“徐先生,我们认识码?”唐继尧皱眉疑惑道:“听徐先生的口气好像我们两年前见过面似的,不过在下记忆中从未到过陈家冲,而且两年前在下刚刚从海外学成回国,回来之后便直接回到云南了,应该不可能见过……”
“不知道白凌青小姐这两年来在云南过得可还好?”徐长青打断了唐继尧的话,微笑着说道:“想来随她一同前往云南的那些孤儿也都得到了妥善照顾了吧?”
“凌青?”唐继尧听到徐长青的话,脸色些微一愣,然后目光落在了已经模样大变的黄家兄妹身上,脸上立刻露出了一丝恍然,道:“原来是先生,”说着连忙上前见礼,道:“没想到先生就是义庄主人,实在让人感到意外。”
当日唐继尧见识到了徐长青的能力,便以未能结识徐长青而深感遗憾。虽然回到云南之后,也曾多方探察当地的奇人异士,而那些修行若是不愿见人的话,又岂是世俗中人所能找到的。直到最近一年,他方才和蔡锷一起凭借徐长青留给白凌青的信物,和白苗宋家的外围家族有了一点接触,见识到了一些不同于世俗的力量。
相比起唐继尧的兴奋,徐长青显得平淡很多,和唐继尧寒暄了几句,在谈话中也知道了白凌青的近况。唐继尧也算是一个有情有义的汉子,他带着白凌青回到云南之后,便顶住家族压力要娶白凌青,而最终还是白凌青退缩了。没有答应唐继尧的求婚。即便如此,唐继尧也没有恼怒白凌青,依旧按照事先约定的那样帮助白凌青开设善堂,而这一对有缘无份地情人也逐渐成了无话不说的知己。
在跟唐继尧寒暄过一番之后,徐长青这才将注意力放在了蔡锷这位倍受南北瞩目的不世帅才身上。徐长青之所以故意冷落蔡锷主要就是想要试探蔡锷的气量是否真的如外人所说的那样宏大,至于试探的接过已经不言而喻。正所谓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以蔡锷的涵养和气量,加上他今时今日的地位跟力量,不久的将来必然能够成就大事,名留清史也未尝不可能。
“蔡将军。抱歉了。”徐长青非常正式地抱拳行礼,道:“刚才只记得跟唐将军叙旧,怠慢了蔡将军,实在失礼至极!”
“先生,不必在意!他乡遇故,情理之中。”蔡锷微微一笑,得体的还礼,道:“久闻先生之名,今日一见,才知所言非虚。先生气质果非常人可比。”说着,他又从怀里取出一块白玉交给徐长青,道:“这是云南宋家的宋正谦先生让在下带来给先生的。”
徐长青接了过来,看了看。然后吩咐下人取出一盆水来,将白玉放入水中,跟着手掐剑指,口中念念有词,看样子在施法。一旁的蔡锷和唐继尧都没有见过这事情。眼神显得既怀疑,又期待,但很快他们的眼神剩下的只有惊叹之色。
只见当徐长青充满真元的手指点到盆中之水的时候,那块白玉立刻散出一阵光芒,并且在水面上组成了一篇细小的文字,看上去神异无比。这篇文字在常人眼中看上去模糊细小,但是对于徐长青这样地修行而言却毫不费力,很快便将其看完。在徐长青将水盆中的道力拍散时,那块白玉也随之碎裂。失去了作用。
这种白玉法器是修行常用的一种玉书传信之法,主要用于让世俗人传递的信件里,毕竟有些时候信件在世俗人手里传递,远远要比在修行手里传送安全得多。
这封信是关正写地,主要是告诉徐长青一些他们的情况。自从阻止黎家灭苍山一脉的金丹南宗之后,燕风便同废五一起离开了云南。一路沿着茶马商道向西北行进。最后一次联系关正是在云藏附近的小城盐井。
另外关家在这次争斗中虽然不是主力,但也损失不小。加上近一两年云南本土的东巴教和本主教重新抬头,像关家这样地外来修行世家开始无法在云南立足。更加糟糕的是几个月前关家的封山法器突然出了问题,被法器所保护的内山门陡然消失不见,无论用什么方法都无法找到。失去了内山门的高手,关家也出现了生存的危机,为此关家家主决定接受已经在南洋立足的斩妖天师林家的邀请,离开华夏这个是非之地,前往南洋,求取生存。
看完了整封信之后,徐长青的眉头不禁皱了起来,在所有地内容之中,最受他关注的就是封山法器出问题的时间正好就是他安放四灵镇玺的那一天。而且照信中所说,封山法器出问题的并不是只有他一家,有迹象表明其他一些拥有封山法器的门派也出现了这种异象,只不过那些门派全都将消息封得死死地无从得知。若是所有华夏门派地内山门全都消失不见的话,那对整个华夏修行界无异是一次足以伤筋动骨地打击。
为此徐长青极为慎重的俯身小声朝黄家兄妹吩咐了几句,让他们到山城里找郑玄,以郑玄所掌握的力量足以在一夜的时间里弄清各个门派的情况。虽然修行界的事情极为重大,但毕竟已经生了,再想挽回已经太晚了,而且自我懊恼也不是徐长青的性格,在他看来处理好眼前之事才是当务之急。
徐长青收拾了一下心情,随后面色如常,不再拐弯抹角,直接询问蔡锷二人对将来谁担任这个国家领头人一事的想法。或许是刚才的那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