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话题已经被成功引导到了自己想要的方向,徐长青心中也微微一喜,但脸上却并未表现出来,并且对伯纪所言之事也故意装作一副茫然不解的样子,沉声道:“这是怎么一回事?怎么可能连你这个创作者也不知道这星辰图的布置方法?”
徐长青的反应恰到好处,在伯纪的眼中对方听到自己的回答后就应该是这样的反应,于是他苦笑一下,叹了口气,道:“这件事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虽然这星辰图是我从无到有一手布置而成的,可我在布置这星辰图的时候经常会陷入到一种古怪的状态,在这种状态下,我能够清楚的记住布置的每一个过程,但却无法理解其中的含义,感觉就像是有人控制我的身体一样。”
说着,他顿了顿,脸色变得稍微有些难看,显然当年的事情让他直到如今也感到极为不适,随后他又说道:“我事后曾经想过要重新再布置一个星辰图,只是我明明每一个步骤都一样,可就是无法成功,哪怕强行制作出来了,也都只是一堆死物,就和我们每晚在天空中看到的那些星辰一样,不像现在这星辰图给人一种……一种、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就像这些星辰都是活的。”
伯纪有些语无伦次的解释着自己的感受,并且还手舞足蹈的比划着,生怕徐长青听不懂一般。
反观徐长青则像是一个合格的听众一般,一脸专注的样子,不时的点点头,仿佛能够明白对方所说的每一句话,让伯纪顿时有种遇到知音般的感觉。
在听完了伯纪的解释后,徐长青故作沉思状,过了一会儿,才缓缓说道:“伯纪兄你说的东西虽然我大部分都能够听明白,只是因为不是亲身感受的原故,有些地方还是不太明白,除非是亲身体验一番,否则的话,我恐怕……。”说到这里,他故意露出了明显的犹豫神色,引起伯纪的注意后,再话锋一转,继续说道:“我有一个方法或许能够在件事上起到一些作用。”
“什么方法?”已经咬钩的伯纪毫不迟疑的问道。
徐长青说出了他的办法道:“这种方法叫做迴梦心经,它能够在施展出来后,重新唤醒他人过往的记忆,让人沉入记忆之中,重新经历一遍记忆中的事情。”
伯纪很自然的就按照徐长青的想法考虑,道:“长青兄,你的意思是想要在我身上施展这种法术,让我重新经历一遍布置星辰图的过程,借此加深记忆,找出以前没有现的问题,对吗?”
“不错!这就是我的想法。”徐长青点点头,又补充解释道:“你刚才也说了,当初布置星辰图的时候,你完全陷入到了一种恍惚的状态,在那种状态下你不一定能够完整的记住布置星辰图的每一个步骤,其中肯定存在一些被你忽略、但却很关键的内容,所以你之后的尝试都以失败告终。”
听完了徐长青的解释,伯纪脸上只是稍微露出了一丝犹豫的神色,便很快被一种坚定的表情给取代,立刻点头道:“好了,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同意你对我施展那种迴梦心经的法术。”
“等等!伯纪兄你还是不要急着答应,”徐长青立刻抬手制止,并且委婉的说道:“我刚才只是说了这门法术的优点,现在你听听缺点,再回答为妙。”
伯纪皱了皱眉头,说道:“还有缺点吗?说来听听。”
徐长青没有隐瞒,如实说道:“施展这门法术最大的缺点就是你必须彻底放开你身上的所有防御,从肉身到神魂,都必须放开,在这个期间你整个人都处于最为脆弱的状态,就算是一个从来没有修炼过的普通小孩也能够轻易的杀死你。其次还有一个缺点就是施法的时候,我的神魂必须进入到你的神魂之中,控制法术的力度,所以说你所经历过的一切事务,也都会被我看到。”
闻言,伯纪一脸古怪的看着徐长青,想要从对方的表情中看出什么来,而早有预料的徐长青则完全是一副坦诚的神色,让人看了以后就会立刻产生一种眼前之人忠厚老实的错觉。
也难怪伯纪会怀疑徐长青提出这样一个方法是别有用心,毕竟将自己十几年的记忆展现在另外一个人面前,任谁听了都会觉得无法接受。此刻伯纪脑海中不由得怀疑,徐长青是不是想要趁此机会学到自己的星辰图。
只不过这种怀疑的想法仅仅在脑子里停留了一下,就立刻被伯纪自己抹去了,甚至他都不由得自嘲自己有些想多了,特别是人为徐长青想要趁机偷学自己的星辰图的想法更是让他自己都觉得荒谬。
之所以,伯纪的态度会陡然转变,完全是因为最近这段时间,徐长青和他讨论各类星象学和命理学时展现出来的惊人学识,让他惊为天人,在他看来单单这些天通过交谈讨论,从徐长青嘴里说出来的内容其价值就已经不低于自己的星辰图了,对方又怎么会做这样的事情呢?
更何况,仅仅几天时间,徐长青就已经解开了外围星象图的布置手法,甚至还补齐了其中就连伯纪也无法修补的残缺部分。单就这部分的星象图而言,徐长青的了解和掌控程度就已经远远出了他这个布置者。在他看来,徐长青根本不需要花费这样的多余心思,只需要在钻研一段时间,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