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认出这件鬼道冥器后,徐长青对为什么这山谷会有如此多的尸骨,为什么会有这自然之怨,为什么这里会没有任何灵气等等问题都有了答案。▲∴▲∴,唯一还没有解开的答案就只有这鬼道冥器为何会有转移任何灵气和法力的效用。
在徐长青记忆中的鬼道冥器拥有吸引亡者游魂、能够聚集亡者怨气,这也是这里会形成这种自然之怨的原因。有余此宝乃是阴间之宝,不容于世俗人间,所以会将山谷内所有源自世俗人间的天地灵气或是排挤出去,或是和法宝本身的阴间灵气中和,这也是徐长青未能从这里感受到任何世俗人间天地灵气的原因。
可问题是徐长青刚才用法力与之接触后,法力竟然被这鬼道冥器直接转移出了世俗人间,或是转移到了阴间冥府,也或是转移到了天外虚空,总之是转移了,而这种转移任何力量的功效却并不是此宝该有的力量。毫不夸张的说,如果当年洪荒时期,这件宝物能够有转移任何力量的能力,也就不会被后土氏当作礼物随便送人了,因为这种转移力量的功能如果完全掌握的话,在斗法对敌之时将会产生出无可估量的影响。
由此,徐长青仅仅只能判断鬼道冥器上的这种力量不可能是阴间冥府消失之前就有的,很可能是落到这世俗人间之时,也可能是当年的通古斯大爆炸才令到这件宝物发生了变化。毕竟就连那烂泥怪也在爆炸中产生异变,变成了能够产生出药引宝石的奇物,这件阴间冥器会发生一些变化也在所难免。
在将关于鬼道冥器的问题暂时搁置下来后,徐长青的视线又落在了那具黑斑逐渐变淡的尸骸身上,在仔细观察了一番,并推测其成因后。他心中也不由得暗叹一声。
从种种情况推测,徐长青几乎可以肯定眼前这具骨骸应该是源自于搭建周围九座骨塔的那个萨满教高手,而他最终会用这冥器自尽。恐怕也是因为受到了冥器中的怨气影响。
按照他的估计,这个野兽坟场在数万年前就已经形成了。只是因为种种原因一直没有被人发现。在几百年前,很可能是元朝时期,当时的元朝开始转信密宗,排斥草原上各种萨满教,而这些萨满教要不就是吸收密宗之学,成为新的密教萨满,要不就是保持本色远走他乡,而这个萨满教高手显然是远走他乡的那一部分人。
之后。这名萨满教的高手无意中发现了这个野兽坟场,并且也发现了这件阴间冥器。只是以他当时的修为肯定不可能收服这名字,所以便试图运用萨满教的阵法仪轨强行收服这件洪荒鬼道的法宝。可惜不等他将萨满教法阵布置完成,冥器中蕴含的野兽怨气就影响到了他的神智,令他自尽身亡,而他的身躯则因为插在头部的冥器成为了这自然之怨的容器。
“祸兮福兮”想到这里,徐长青也不由得叹息一声。
那名萨满教高手能够发现这里,并且得到这阴间冥器可谓是福缘深厚,如果他懂得取舍,有自知之明。也就不会有后来的杀身之劫。只不过这人的命数也算是上上之等,即便是陷入到了后来的杀身之劫,也有一线生机。只要他自杀时,那件阴间冥器插在其他部位,他不但不会因此身死魂消,反倒能够阴阳转换,接着这件阴间法宝和这野兽坟场,将这里化作一方鬼域,他可化为阳世鬼王,超脱生死。只可惜,他最后将那宝物插入的位置是头部。是一切灵识所在的六阳魁首,在冥器插入的那一刻。他的魂魄就被打散了。而没有主魂作为核心,即便再多的自然之怨聚集在他的尸骨之中。也不可能变成拥有灵智,懂得修炼的鬼王。
虽然为这个萨满教的运道感到可惜,但徐长青也对此感到庆幸,因为他如果不是最终都没有把握住那一线生机的话,那么现在他在这个山谷内遇到的就不是仅仅只是容纳一个庞大自然之怨的尸骨容器了,而是一个强大到制造一方鬼域的萨满鬼王。
现在这些怨气如果只是一般的天地怨气,徐长青只会用其他方法将其驱散,不会让两尊灵神和攀蛇傀儡将其吸纳。可这些怨气乃是经过阴间冥器提炼过的自然怨气,而且还是无主的自然怨气,对任何阴神都有着莫大的好处,对日游神、夜游神这样的香火正神虽然效用没有那么大,但却是一记大补,足以抵得上几十年甚至近百年的国运大祭供奉香火。攀蛇傀儡就更不用说了,本身就是各种洪荒灵兽改造而成,这种源自野兽的自然之怨对提升它的力量有着莫大的好处。
因为徐长青事先布置的这些手段,任由这怨气如何爆发都翻不起任何风浪。两尊灵神随着大量自然之怨吸纳入体,神躯变得愈发凝实,只是所散发出来的光彩却变得有些暗淡,这主要是因为吸纳太多自然之怨,没有来得及完全炼化的原故。只不过,因为灵神构成不同,两者出现的异常也有所不同,日游神显然对这自然之怨不太适应,身上的神光要更加暗淡一些,神力气息也有些紊乱,而夜游神则好很多,即便光芒有些暗淡,但气息却没有日游神那么紊乱。徐长青感觉到这还没有到两尊灵神容纳的极限,所以没有阻止它们继续吸纳。
相比起日游神和夜游神来,攀蛇傀儡更适合吞噬这些自然之怨,它不单单没有显示出任何不良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