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山区离开后,徐长青便直奔韶关,准备搭乘北上的列车。◎,然而,到了韶关之后,他才发现想要从这里坐上开往京城的列车有些困难。
首先是没有火车票,因为火车资源紧缺,所以火车车票绝大部分都是当地单位订购,然后由铁路部门分配,只有少量火车票才在车站内出售,而像是前往京城的火车票属于最为紧俏的车票,即便有零散出售,也会当地火车站内部消化这些车票,根本不会发到站台上。徐长青根本不清楚这些门门道道,自然也就买不到这些车票。
其次,买车票需要凭证,特别是京城这种国家中心所需要的购票凭证更多,比如工作单位的证明、京城方面接待单位的证明、当地派出所的出行证明等等非常繁琐。徐长青的能力要弄到一分假的工作单位证明、假的派出所出行证明都不是什么难事,可问题是北京方面的接待单位证明他却束手无策,即便弄了一份假的,只要一个电话打过去,就会被拆穿。当然在现在这个时期有一类人不需要任何证明,只需要穿着绿军装、带上红袖章,拿着一个简装红手册就能够畅通无阻的北上南下。只可惜徐长青现在虽然有些窘困,但这点尊严还是有的,让他没脸没皮的装成这类人,还远远做不到。
最后,虽然韶关是湖广交界的枢纽要地,南来北往都要经过这里,但这里却并不是广州到京城这条客运火车线路的重点车站,这里更多的是货运火车线路,分到这里的车票很少,这些车票持有者是谁几乎车站的人都很清楚,他要是贸然施法弄到了一张车票,登上了车,也会被车站的人怀疑,徒增麻烦。
在韶关火车站的经历以及韶关城镇上的种种遭遇,让徐长青明白自己即便只是离开几十年。但现在这华夏的变化已经和当年完全不同,思想、行为以及官民等等一切都有所不同。他在陈家冲这样人相对少一些的村子里面这种和整个社会脱节的感觉还不明显,可到了大城市后,这种感觉就变得非常突出了。即便没有任何动作,走在大街上,也会让所有见到他的人感觉到他和周围的一切格格不入。因为这种格格不入,他从进入韶关到离开韶关,至少不下十次被人当作了特务、间谍。特别是在火车站询问到京城的火车票时,更是把火车站派出所的民警给叫来了。如果不是他施展了一些不需要动用法力、仅仅只需要言词的迷心法,蒙混过去的话,说不定他现在已经被当作间谍、特务被通缉了。
徐长青对这段不怎么愉快的遭遇并不感到恼怒,反倒有些庆幸能够提前发现问题,要是等到了京城,才发现他和周围格格不入,或许会出现更加让人意想不到的麻烦。
之后,徐长青通过一些小手段,从韶关当地铁路部门的某个主任口中知道了一些搭乘火车的细节。那里弄到了一个内部购票的证明,并且也知道了在广州起始站搭乘列车会方便简单一些。
于是,徐长青这才决定南下广州搭乘北上的列车,而他正好可以趁着南下广州的这个过程,好好熟悉一下周围人的行为举止,以免再像韶关那样出现什么纰漏。为此,他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避开人群,走人烟稀少的山路,而是沿着公路,从一个个城镇经过。尽可能的多接触各类人群,故意花了两天时间才赶到了广州。然后,他又在广州火车站停留了几天时间观察南来北往的各类人,虽然他依然有些行为举止无法融入这个社会。但相比起最开始那种无比明显的格格不入感,现在已经好很多了。
感觉到自己已经调整得差不多之后,徐长青便利用那内部购票的证明,加上一些在韶关弄到的各类证明,得到了一张内部消化的卧铺票。
整个过程非常顺利,即便徐长青在某些地方还不能很好的融入到现在华夏人的行为举止上。但总算没有像韶关车站那样被人一眼看出不对劲来。登车之后,因为一直都是一个人在车厢里面,所以也平安无事,直到火车在某个小站停靠了一下,上来了两个身着便装的男女军人事情才出现了一些意外。
在韶关的时候,徐长青从铁道部门某个领导家中拿了一本领袖语录,之所以拿它是因为这本语录和桃花乡那个年青干部身上的像章一样,蕴藏了有别于其他类似物品的人道之力,可见这本语录应该也是出自不凡之人之手。当时,他翻看这本语录的时候就看到在的首页被人用钢笔写着赠弟古风、兄翔宇字八个字,而以他的感知不难看出这八个字才是整个语录中那种特殊人道之力的根源。也正是这八个字使得这本语录成了一件以人道之力为根基的法器,而且这件法器非常强大,蕴藏的人道之力给人一种刚正纯阳之意,绝对是破除邪祟的不二利器。像桃花山上的事情,根本不需要多费手脚,只需要在水库旁搭个草亭,将这本语录放在那里几天,所有阴祟之气便会烟消云散。
徐长青并不清楚给这本语录签名的人到底是谁,但他可以猜测得到此人在华夏的地位绝对很高,而且人望也非常高,否则不可能单凭写几个字就能让一本普通的书产生如此大的变化。
这本书中蕴藏的人道之力,对徐长青体内的法力而言绝对算得上是克星,从他拿到这本书的那天起,他体内的法力就已经被完全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