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母将此物交给我的时候,并未明言此物到底有多么珍贵,只是此物乃是致远堂儒仙信物。”闻敖仲达撒了一个小谎,接过信物,看了看这块外表普普通通、其内没有任何力量的令牌,又问道:“此物到底是什么来历?”
闻敖仲达在接过信物的时候,信物表面的道理二字随着他的手指触碰微微泛起了一阵光芒。这阵微弱的光芒的出现并没有让闻敖仲达感到任何意外,在颜敬将这信物交给他的时候,他就知道这信物在他本人接触的时候就会泛光。
一旁的古志道在捡到信物泛光后,原本挂在脸上、略显虚假的笑容变得真诚了不少,暗中藏在袖中的手也松开了准备施法的法印和攥在手中的法宝。
“此物名为宗家令,乃是致远堂专门为那些诸子世家设立的信物,每一个修为达到知天命的宗家大儒都会发出一块这样的信物,只有此名宗家大儒的直系血脉才能激发此物中暗藏的血印。”变得和善不少的古志道详细的给闻敖仲达介绍这块信物的来历,道:“因为儒门诸子宗家没落,此信物发出去的数量有限,算上你现在这一块,还留在外面的宗家令只有十一块。”
“原来还有这样的来历!”闻敖仲达略微感叹了一下,心中也留有余悸,他现在才知道刚才古志道看似将信物交还的平常举动其实暗藏杀机。如果信物没有在他的手中泛光的话,那么就证明这件信物并不是属于他,如此他所要面对的恐怕是一阵狂风暴雨般的攻击。到那时他能否安全的从这里逃出去还算其次,重要的是他到此地会面苦药仙宗的重要目的也会因此失败,而且甚至可能会变得更糟,成为苦药仙宗或者更正确的来说是致远堂的死敌。
这件事也让闻敖仲达明白昆仑三界的儒仙的心计非同寻常,稍不留神就会落入对方布下的陷阱之中,为此他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留意对方所言所行,以免再次落入对方的圈套之中。
察言观色乃是致远堂儒仙的入门要诀,虽然很多时候面对那些将心境修炼得坚固如铁的人时没有什么用处,但面对像闻敖仲达这样初出茅庐者却有着比法术还要好的效果。
虽然闻敖仲达压制住了自己的心境变化,无法从身上的气息感觉到他任何一丝异常,但脸上一些不受控制的细微表情变化已经将他现在微微戒备的心境告诉给了古志道。
对此,古志道并不在意,在他看来如果闻敖仲达一点戒备都没有的话,反倒会让他看轻,而现在看来闻敖仲达虽然还略显稚嫩,但假以时日,未尝不能成为一个知行合一的大儒。
古志道没有等闻敖仲达开口询问,便主动将对方心中想要知道的事情,说出来道:“此物的作用对一般人而言就是能够在必要时利用致远堂的力量做一件事,这件事有个前提条件,那就是不能够有违儒道,不能够损害致远堂本身的利益。只不过,此物如果这样用的话,就有些暴殄天物了。此物在致远堂还有另外一个用处,那就是持有此物的诸子宗家后人能够进入致远堂的藏书阁秘殿阅读诸子圣贤的锦绣文章。”
“诸子圣贤的锦绣文章!”闻敖仲达闻言,即便再怎么压制心境,也难掩激动,呼吸更是急促了不少。他在修炼儒家仙法有成,并且凝聚出文卷之气后,其母颜敬曾说过,要是他能够进入秘殿阅读诸子圣贤的锦绣文章,那么他最终凝聚道理镇器的机会会远远超出一般的儒家仙人,甚至这个道理镇器还是最符合儒家本源的圣道镇器。
一想到这里,闻敖仲达就不由得将手中的信物握紧了几分。(未完待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