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的管家家主对家族内部的控制非常强,但只要涉及到了利益,在严密的家族内部总会出现不同的声音。
现在的管家家主已经坐镇四十余年,即便他现在的身体看上去依然健康,视力依然强大,但按照家族的族规,再过几年他的家主之位就必须要传给嫡系后人。而现在在家主一脉的嫡系后人中,最有可能继承这个位置的人就只有管伯勤的父亲。
管伯勤的父亲本身的实力强大,加上常年经营管家在其他城池的势力,手中已经握有不下于在场任何一位管事和长老的势力,而这些长老和管事中又有不少已经表露出对管伯勤父亲的支持。
想要从外部打击管伯勤的父亲几乎是不可能的,管家内部那些怀有异心的人自然也很清楚这一点,所以都选择潜伏在大势之下,等待时机。然而,现在管伯勤的情况给这些怀有异心的人提供了最好的机会,虽然将来继承家主位置的人是管伯勤的父亲,但作为嫡长孙管伯勤的任何变故都会有着非同一般的影响。
现如今,管伯勤似乎有被人控制的迹象,这无疑会使得管伯勤父亲继承家主之位的正确性造成一定的打击。虽然管伯勤以后继承家主之位的机会很小,但却也不是没有可能,让一个被控制的人成为家主这对管家而言无疑是一场毁灭性的灾难。
于是乎,就有人试探性将管伯勤当成了攻击目标,想要坐实管伯勤被控制这件事,即便不能坐实,也要让听到这件事的人对管伯勤生出怀疑,这样一来对管伯勤父亲必然会有一定程度的打击,就算不能让管伯勤的父亲失去继承人的位置,也会让家族中一些中立派开始对倒向另一方。
将目标对准管伯勤的人几乎对自己的想法没有任何遮掩,行的是堂堂正正的阳谋,在座众人中那些暗中支持管伯勤父亲的人即便清楚对方的目的完全是冲着管伯勤父亲去的,但也找不到合适的办法来反驳对方的质疑声。
坐在席的管家家主脸上的表情没有任何变化,虽然他能够开口将这件事压下去,但后续影响却会出他的控制,会造成一些不必要的意外,所以这个时候他是最不适合开口回应的人。
只不过,不需要管家家主做出回应,作为中立派脑的传法长老主动站出来,说道:“管伯勤是否被控制这件事,我们这些老家伙和家主已经有了定论,没有必要再在这件事上纠缠,我们这次会议最重要的目的是为了应对现在这种符文力量的传播,找出符文传播后背的推手。”
现在这一任传法长老已经跟随了四代家主,他的岁数前无古人的达到了将近两百岁,成为传法长老也有百余年了,被认为是雍州最长寿的人。现在管家上下几乎所有的人都得到过传法长老的指点,也可以说包括家主在内,管家所有的人都是传法长老的弟子,所以在管家,传法长老的声望、地位还远远在家主之上。
现在德高望重的传法长老将管伯勤是否被人控制一事做了一个定性,那些存有异心的人即便再不情愿,也不敢再在这件事上做更多的文章。于是因为管伯勤而产生的风波,刚刚掀起了一个浪头,就被压了下去。
这时,又有一名管事故意转移话题,让所有人的注意力转移到另外一件事上,只见他说道:“听伯勤刚才说,他们两天前才突然决定要将那种符文传播出去的,而他们传播的方式也非常隐秘,并没有对外大肆宣传,仅仅只是从各自家族中挑选几个合适的人,让他们感受到那种符文的力量后,再帮助那些人成为符文的使用者,按照他们的方法哪怕是用一年的时间,符文使用者能不凑齐一千人尚属未知数。可事实上,仅仅只用了两天半的时间,现在雍州府城内的符文使用者就有数千之多,按照这样的度增长下去,再用一个月的时间,雍州府城内就全都是这种符文使用者了。很显然,从这种传播度来看,肯定还有一股人借着伯勤他们吸引多余的注意力,自己则躲在暗处传播这种符文,而在雍州府城内能够做到这件事,并且还和这种符文有着密切关系的人也只有荒士灵境的墨岐了。”
“你这完全是废话!”一名脾气不太好的管事在同僚话音落下后,便毫不犹豫的嘲讽了一声,随后说道:“伯勤那出符文源自荒士灵境时,不单单是我,相信在座诸位也应该会认为这件事和墨岐脱不了干系。只是,现在的问题是墨岐为什么要这么做?”
有人立刻说出了自己的猜测道:“或许是符文中存在什么陷阱,墨岐能够通过某种方法控制符文使用者,只要符文传播开来,那么他就能够不费吹灰之力将整个雍州……”
“不可能!”传法长老这时候又摇了摇头,说道:“我和其他几个长老仔细的查看过这种符文,并没有现什么不对劲的地方,不单单整个雍州府城内七十九个大小世家都派人仔细的解析过这些符文,都没有现任何陷阱。如果真的存在这种控制陷阱的话,以墨岐的心性他绝对会藏在暗处,一点点的传播这些符文,直到他完全能够控制局势的时候,才会站到台前来。像现在这种传播度,对墨岐而言绝对弊大于利,稍微出点岔子就能够会被整个雍州世家敌视,所以他这样的聪明人是绝对不会做出这种傻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