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所化。这些都是人之常情,老朽也都能理解。只是阴长老功力雄厚,又哪是我这笨徒儿能够接下的,刚刚虽然只是一个碰面便被你伤及了内府。恐怕又得卧床数载......”
老者这般说着,一旁本来如长枪一般立在那里的穆归云若有所悟一般,忽的佝偻起了腰身,低着头便发出一阵剧烈的咳嗽声。
阴山浊见到这师傅二人的这般作态,他的嘴角开始不规则的抽搐起来,他固然知道今日免不了被经纶院一阵趁火打劫,但让他想不到的是。殷黎生好歹也是一代宗师,其剑术造诣,放眼整个大魏也算是排得上名号的。
但不想此刻,却是这般无赖。饶是出声草根的阴山浊自以为与这位殷院长比起来也想去甚远。
而阴山浊也不愿再在此事上与殷黎生再做纠缠。故此再次点头说道:“阴某知晓,穆公子的疗养所需的药材与银两我回去之后会叫下人一并送到。”
说完这些,阴山浊再次拱手,又一次想要告退。
但显然高台之上的老者并不打算让他如意,只见殷黎生摆了摆手,像是有些不快的说道:“阴长老何必急着离开,这百院宴方才开始,好歹也等到这这地榜排名战落幕后方才离场嘛。”
阴山浊闻言,眉头一皱,心道殷黎生这老狐狸果真难缠。但当他抬头望向这位老者时,脸上却还是不得不强自堆起一抹笑容。
“殷老说笑了,八荒院除了此番丑事,我阴某那还有脸面对诸位,如今只想着早些回到院内,与院长商议,揪出同党,以免再生祸端。”
“这样啊?”殷黎生了然的点了点头,而他脸上的笑意却在那一刻忽的收敛,连声音也变得颇有几分阴沉。“那劳烦阴长老与我为你家院长捎去一句话。”
“恩?”阴山浊自然看出了殷黎生的异样,他的心头一震,但嘴里却还是恭敬的说道:“殷老请将。”
“八年前,八荒院在我经纶院借走的那把千殇剑,是否已到了归期?”殷黎生这般说道,他的眼睛在那一刻忽的眯成了一条缝,一道如有实质的光芒豁然从他的眼中绽出。就好似一把利剑一般,悬在阴山浊的头顶,让这位向来飞扬跋扈的八荒院长老感到如芒在背一般的难受。
可即便这样,他也未敢应下殷黎生的话。
那把名为千殇的神剑,是八年前,八荒院的诸位长老一番算计,好不容易才从经纶院“借”出来的。为此八荒院也付出想到惨痛的代价。
虽然这千殇,比起奈何、又或者十方、九难这般的神器差了些许,但如奈何这般的神兵那是何等稀少,即使差上一线,这把千殇剑却依旧是一把令天下剑客趋之若鹜的神兵。故此,他决计不敢随意应下此事。
“此事事关重大,阴某不敢擅自做主,还请殷老允我回去禀告院长,由他老人家定夺。”阴山浊低着头,如此说道,此刻他的心中早就没有了半分傲气,只想着如何早些离开这经纶院。与殷黎生这老狐狸比起来,论狡猾他自愧不如,论修为他更是拍马不及。若再这般待下去,说不准便会被殷黎生吃得连骨头都不剩下。
“也好。”殷黎生出奇的并没有在挽留阴山浊,但他眸子里的寒光却越发骇人的。“那就快些回去告诉你家院长,好生处理杜虹长一事,这千殇剑一事!不急!”
“在下明白。”阴山浊那还听不出殷黎生言语间的威胁,他赶忙点头回应,嘴里说道:“那阴某这就告辞了,殷老放心,这番话在下一定带到。”
说罢,便再也不去看在场诸人一眼,带着一众学院灰溜溜的、如同逃一般的走出了经纶院的大殿。唯独那一位与杜虹长并肩而站,看模样在八荒院内地位颇高的女孩,在离开时,似乎还有些依依不舍,一个劲的朝着殷黎生与经纶院众弟子所站立的高台上投来不舍的目光。
待到八荒院一众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屋外的风雪中,经纶院大殿里的气氛在某些人蓄意的煽动下,经过短暂的寂静后,再次变得热闹起来。
而最让诸位学员们期待的地榜排位赛,也在此刻就此开始。
负责主持这场排位赛的男子会依次询问有谁想要挑战地榜上的高手,然后依照人数的多少,挑战序列的高低排出一个流程。再依次唤出挑战的双方,进行比斗。
这样的比斗对于与苏长安一般年纪的少年少女们来说是一件格外有趣的事情。
在场的大多数人都是些修炼不到一年的新学员,虽然平常学院里都会安排学员之间的实战对抗,可那毕竟只是练习,很少有人能做到全力以赴。出于这样活着那样的考虑,比斗起来始终碍手碍脚,施展不开。
但这地榜的排位赛却不一样了,他关系到个人的前途,相信但凡有些抱负的人在这样的斗力都会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全力以赴。
因此,此刻在场的学员们都已经把大殿中间的空地团团围住,时不时的为里面正在比斗的双方发出一阵阵呐喊。
但苏长安对这样的事情却并不感兴趣。而所谓的地榜排名对于他来说更是虚名。
或许是性格使然,又或许是曾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