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鸾心头的杀意,“我这就去往江东,把她的脑袋待到你的面前。”
说着红鸾便作势就要离开。
“不可!”有道是关心则乱,苏长安见此状赶忙上前想要留下红鸾,但红鸾似乎早有准备,身子往后轻轻一飘,便躲过了苏长安伸来的手臂。
“你这么关心她?”红鸾在那时脸色顿时变得极为难看。
她方才之举其实只是做做样子,想要看一看苏长安反应,可那曾料到,苏长安竟然这般在乎古羡君,这让她如何受得了。
她亦不是那个青鸾,拥有了毕方的记忆与人格,她的性情极为怪癖,甚至可说武断,虽然还是一如既往的喜欢苏长安,可却并不是之前那个可以容下她人的青鸾。
她周身的气势在那时升腾而起,眉心一点绯红色的印记更是明亮了起来,就像是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你越是如此,我便越要杀她!”她这般说道,心头终于是动了真正的杀机,一对巨大的红色翅膀在她的背后张开,她双翼一振,就要离去。
这时的苏长安哪还有心思与红鸾解释什么,他心头一震,周身的灵力也在那时奔涌而出。
“浮屠三千!”他的嘴里发出这样一声暴喝,那三千灵剑便在那时爆射而出,将红鸾的身子团团围住,却并未有出手的打算。
他自然不愿意伤到红鸾,此举只是为了将之拦下。
但落在红鸾的眼中,苏长安却是在为了古羡君想要对她出手,她心头一寒。
一股几乎要让她窒息的悲伤涌上了她的胸膛,她感到一阵窒息,而眸子中的泪水在那时再也包裹不住,顺着她绝美的脸颊,流淌而下。
她看着苏长安,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你等着,我一定会杀了她的。”言罢,一道磅礴的灵力顿时自她的体内奔涌而出,那些围着她身躯的三千灵剑在那股力量的冲击之下,暴退开来。
她背后的双翼一振,身子便如流星一般,破开星辰阁的屋顶,发出一声轰响,飞了出去。
“红鸾!”措不及防的苏长安在那一震之下,身子一个趔趄,他赶忙运集周身的灵力抵御,虽然拦下了那股灵压,但待他回过神来,红鸾的身子已然化作一道流光,自那屋顶处遁去。
他唤了一声,却未有得到回应,他知如今的红鸾被青鸾与毕方两重人格所折磨,当真有可能做出那般的事情来。
当下,他也顾不得许多,心中念头一动,三千灵剑顿时汇集到了一起,化作一条剑龙,他的身子轻轻一跃,落于那剑龙之上,而那剑龙也似有灵性,似乎是感受到了苏长安此刻心头的焦急,猛地化作一道流光,朝着红鸾遁去的方向追去。
按照之前红鸾的命令正在整理这阁内事物的云老听闻那一声巨响,便见星辰阁的楼顶被破开,苏长安与红鸾一白一红两道身影追逐而出。
他微微一愣,嘴里喃喃的感叹道:“原来这人间情爱,是这般情况。”
“这算什么。”一旁的牧笛也在那时凑了过来,他以一副过来人的姿态深沉的说道:“这就是你云老见识浅薄了。有道是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爱到深处,自然是翻雨覆雨,颠龙倒凤。”
“额...是如此吗?还需翻云覆雨?”云老一愣,他自小入星辰阁,除了需要送葬星殒,几乎从未与外界接触,男女情爱更是一窍不通,听闻牧笛此言,感觉极为神奇,又觉得想不明白,这男女之事,到了最后还要如此做?双方大打出手,翻云覆雨。
可若是如此做了,若是伤着了对方,岂不是不好?
“这是自然,我岂会骗你?”牧笛极为笃定的说道,而后更是从自己的怀中掏出一本书籍,翻到一页,递于云老的面前。“呐,你看,这书上便是如此写的。”
“嗯?”云老一愣,脑袋好奇的凑了上去。只见上面写着“正值洞房花烛,有道是**一刻值千金,二人自然是春风一度,翻云覆雨。如此恩爱,一如初见,一年之后便有了子嗣。”
“这么说来,当真如此?”云老看完那一段文字,便点了点头,露出了然之色,“原来这人间子嗣是这般来的。”
“哪还有假,我这些日子潜心研究了这男女之事,便是想着为阁主分忧,不过见她与苏公子进展如此之快,看样子我们以后便不用再为了此事奔波了。”牧笛如释重负的言道,显然这些日子,他堂堂一位送葬者却被红鸾呼来唤去,想来也是颇为劳累。
“牧兄所言极是。”云老闻言,亦点了点头。
不过他又转念一想,不禁又问道:“可是苏公子与阁主这般,会不会闹出些好歹,我们要不要跟上去看一看,以防万一。”
“唉!不是我说你,这男女之事,最忌讳的便是旁人在一边观摩,你想啊,我们过去若是惹得阁主不悦。”牧笛痛心疾首的言道。“不过这其中想来定然凶险无比,不然以往那位白河远阁主不是常与我们言道,时间最为凶恶的便是这男女之情。不过阁主修为高深,应当并无大碍,若是你真有空闲不如去看些如何教导孩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