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苏长安已经有意排除了的天听以上的大能,剩余的大抵在繁晨太一之间,再反观西凉军,虽然气息凝练,肃杀狠辣,但修为却大都在繁晨九星,比起七族的弟子低了不止一头。
古羡君实在想不明白苏长安为何对于西凉军有这样大的信心。
不过她对于苏长安素来有一种几乎盲从的信任,她想了想,说道:“我赌七族弟子。”
这逻辑似乎看上去有些问题,但实际上却并没有问题。
古羡君的想法很简单,苏长安想要的无非是出人预料,就算她心底相信苏长安,但同时也很乐意满足苏长安这般说不上好坏奇怪趣味。
果然在听闻此言之后,苏长安的脸上顿时浮出一抹笑意。
“好!既然阵型已成,那便开战吧。”
他这般大声说道。
台下的两军闻言纷纷其实大震,随着己方的统领一声令下,纷纷运转起周身灵力,朝着对方杀去。
古羡君也在那时瞪大了眼睛,她要好生的瞧一瞧,这西凉军究竟有何奇异之处,能够击败修为与数量都胜于他们一筹的七族弟子。
......
于此同时,西凉军方面忽的起了擂鼓之声,那声音极为洪亮,显然并非一鼓所振起,而是数鼓同时被敲响,但却并不杂乱,反而带着一股让人热血涌动的气势。
“杀!”就在那鼓声乍起的瞬间,西凉军诸人发出一声暴喝。
数万人的声音汇集在了一起,杀声震天。
且那声音来的极为突兀,让七族弟子一方微微一愣,在感受到那杀声之中所包裹着的如有实质一般的杀意之后,前方诸人的心头一颤,莫名生出几分畏惧。
心头一开始初上战场的兴奋劲过去,面对西凉军这只百战之师,这些年轻人们才意识到这场战斗并非儿戏,虽然苏长安早就言道不许杀人,但那西凉军周身遍布的杀意却不似作假,就是不死,也免不了受伤。
而两军对垒,讲究的就是气势。
这只要气势一弱,败势便显现。
相比于七族弟子的各怀心事,西凉军却犹如机器一般,擂鼓声一起,眸子中除了眼前的敌人便再无他物。
这些事情,说时迟,那时快。
不消片刻,西凉军便与七族弟子短兵相接。
七族的弟子到底还是江东大族,且素来以武道立族,自然也不乏血性,这见西凉军杀到眼前,也纷纷收起了心底那一抹一样,纷纷暴喝着,祭出自己最强的杀招,看也不看便朝着人群中斩去。
“盾起!”可就在那时,西凉军的统领忽的高呼道,那声音运足了灵力,瞬息便响彻战场。
于是,方才还气势腾腾的西凉军在那时忽的停了下来。
极为突兀,又极为自然。
而后,刀盾手巨大的盾牌是铜墙铁壁一般竖起,一个叠着一个,很快便将西凉军的人影尽数包裹在那盾墙之后。
而这时,七族弟子所激发的杀招纷涌而至。
但因为西凉军忽然停住,以至于他们的杀招的着力点并没有及时的打在西凉军的身上,虽然有一些聪慧之人及时改变了自己力道的轨迹,将杀招斩在了西凉军的盾牌之上,可那时力道显然已不足之前,并不足以洞穿他们的防御。
当然,也或有那么极少数修为相对高深之人破开了西凉的盾墙,但后面早已准备好的预备刀盾手便再次向前,补上了被他击飞刀盾手的空缺。
而就在七族被西凉军这忽然的防御打得措手不及时,西凉军统帅的声音再次响起,“刀戟!”
那一声令下,因为方才使出杀招,而旧力用尽,新力未生的七族之人,还未有回过神来,西凉军的盾墙之后忽的伸出数把长枪。
虽然长枪都是木制,但上面的力道却并非作假,还未回过神来的诸人便被那长枪纷纷打中,在那枪身巨大的力道之下身子暴退开去。
但事情远未这般轻易结束,还不待这些七族弟子稳住身影,方才那铜墙铁壁一般的盾墙在那时忽的退去,一道道声音如同离弦之箭一般自盾墙之后窜出。
他们手执刀剑,杀意盎然,几乎是以一种毫无防守的势头朝着诸人杀来。
这些过惯了安逸生活的七族弟子哪见过如此阵势,一时间被惊得连防御都给忘记,虽然也有修为不俗者试图依仗着自己的修为与之对抗,但这些人毕竟是少数,很快便被淹没在气势汹汹的西凉军人海之中。
有道是,一鼓作气,二而衰,三而竭。
前方的七族弟子被这西凉军一套缜密的配合打得是毫无还手之力,自然萌生了退意。
而后方的诸人,根本未有弄清情况,便将前面已然开始落荒而逃,恐惧莫名的便蔓延开来。
“弓箭手!”而也就在这时,西凉军统领的怒吼再次响起。
后方的弓箭手们在那一刻如得敕令,纷纷起身引弓。
然后,只听一道道震耳的破空之音乍起。遮天蔽日的木箭便如暴雨梨花一般朝着七族弟子倾泻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