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快上十倍、百倍也决计不可能追上。
但他却好像有意为之一般,放慢了速度,仍由这个少年风驰电掣一般的袭来,挡在了自己面前。
他也随之停了下来,目光上下打量了苏长安一番,就像是在审视一件货物。
他点了点头,说道:“像,很像。”
可很快,他又摇了摇头,“不对,不像。”
苏长安对于男子神经质的自言自语视若未睹。
“放了她。”他眉宇间的煞气在那时无比浓重起来,刀鸣剑啸,似乎只要男子敢说出半个不字,他便会毫不犹豫的对他出招。
“你叫苏长安,对吧?”无独有偶,开阳对于苏长安的话如出一辙的选择无视,他眉头一挑,饶有兴趣的问道。
但显然,苏长安并没有与之闲聊的兴致。
“我说!”他的声线在那时陡然变得高亢,周身的灵力蜂拥而出。“放了她!”
开阳的眼睛眯了起来,闪烁着说不出是笑意还是威胁的利芒。
他的声音幽寒,宛如藏云山上的积雪,万载不化。
“你不怕死吗?”他这么问道。
“怕。”苏长安很快便回应道。
他怕死。
甚至比起大多数人,他都还怕死。
他在长安城里虚与委蛇,在西域颠沛流离,为的,其实便是活下去。
但很多时候,人小心翼翼的留下一条命。
为的,就是在某个时刻,可以为了某个人,某个事。
将之义无反顾,决然而然的豁出去。
而现在,苏长安觉得,这个时候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