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道四,所以不得不带人来清点一下人数。”说着,他也不征求苏长安的意思,转头冲着身后的护卫使了一个眼色,便让他们走到陷阵营集结的方队中,清点人数。
苏长安的脸色愈发难看,他少见的声音缓和的问道:“那不知这若是真有了逃兵,会如何处置...”
“这...”顾牙朗一脸为难,但眉宇间的笑意却将他此刻心中的得意暴露无遗。“这若是逃兵被抓住,自然处置逃兵便可,若是跑了,倒也无碍,最多被神将大人喝骂几句。可是,老弟你这既没有逮住逃兵,又未有布下巡逻,这样的失职落入神将大人的耳中...你也知道,咱们这神将大人的眼里向来是容不得沙子的。”
顾牙朗昨日回去好生思索了一番,觉得若是镇西关真的想要重用苏长安断不可能将之安排到陷阵营。而昨日闹出那么大的事情,他却未有出面,想来是因为这苏长安是由观沧海带来的,故而不敢明面上与之为难。所以,顾牙朗思来想去,倒觉得收拾苏长安不仅不会得罪镇西关,反而可能还遂了他的心意。
也因此,才有了现在这样的戏码。
说着,这边清理人数的护卫也走了回来,也不知是不是因为有了顾牙朗的授意,这护卫的声音在这时格外洪亮。他这般说道:“启禀大人,陷阵营共有八百九十二人,如今到场八百八十三人,少了九人!”
顾牙朗闻言眉头一挑,昨日听人回报是少了三人,今日竟然又跑了六人,他不由心头一喜,暗道今次倒要看看苏长安当如何收场。但脸上却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说道:“哎呀,这可如何是好!”
说着,他看向苏长安,期待着这位嚣张跋扈的千夫长跪地求饶的模样。
但令他想不到的是,苏长安在听闻少了九人之时,却像是送了一口气一般。
顾牙朗的心头没来由一紧,隐隐生出一些不安,但嘴里还是说道:“南老弟,此事你当作何解释?”
苏长安却是一脸不解,“这事有什么可解释的?”
顾牙朗一阵冷笑,说道:“这一夜逃出九位士卒,在神将手中可是从未发生过得事情,到时候怪罪下来...”
“此事有何可怪罪的?”苏长安依旧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
顾牙朗暗以为此时的苏长安自知百口莫辩,故而开始耍起无赖。但神将镇西关的为人向来是眼里容不得沙子,他苏长安仗着自己战力超群可以在他们面前作威作福,但顾牙朗却不信,他敢连镇西关都不放在眼里?
他这么想着,脸色也随之阴冷起来,寒声说道:“南老弟如此蛮不讲理,那老哥也就只有得罪了,押你去到神将大人面前由他定夺了!”
说着他一使眼色,身后的护卫们应声而上,就要围过来。
但苏长安身旁的青鸾却也在那时走上前来,长剑出鞘,剑锋划过一道凌厉的弧线,生生逼退众护卫。
顾牙朗的脸色愈发阴寒,但心底的得意更甚。
“怎么?南老弟要拒捕?难不成还想兵变?”一顶大帽子,就这么扣在了苏长安的头上。
苏长安伸手阻止了青鸾,一脸疑惑的问道:“拒捕我自然不敢,只是也不能由人平白无故的就将我擒住。莫不是以为我南某人好欺?”
顾牙朗愣了愣,心底倒有些佩服苏长安这耍无赖的本事。但嘴里还是说道:“南老弟,你这陷阵营昨天一日便跑了九位士卒,我抓你也是为了让你给神将大人一个交代,若再是这样颠倒黑白,可就与那街头撒泼妇人无异了!”
“少了九人?”苏长安闻言,脸上的不解更甚,他想了想,然后猛地拍了拍脑门,说道,“难不成顾将军指的是他们?”说着,他转头指向身后,在顾牙朗渐渐变得难看的脸色中,六位士卒正押着三道神色萎靡的身影缓缓朝着这儿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