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同时收起了自己的灵力。
方才还风起云动的场上,在那一刻又忽的恢复了静谧。
“世人传言苏将军以一己之力逼死星殒顾明义,我本以为只是妄言,如今一观,恐怕十有**,当真是英雄出少年,后生可畏啊。”穆梁山这般感叹道,脸上的笑意更甚。
苏长安愈摸不着头脑,这太尉的表现前后反差未免也太大了一点。
“重新介绍一下吧。”穆梁山似乎也看出了苏长安疑惑,他向前跨出一步,来到苏长安的跟前,一股比起方才还要磅礴数分的灵力忽的奔涌而出,那时一颗明亮的星辰自星海而来,朝着穆梁山的身子洒下一片灿烂的星光。“我的命星,洞明星,天岚九星,二隐之一。”
“这...”苏长安又是一愣,这个消息大大出乎了他的预料。
他倒是从那位已经死去隐元星殒的口中听说过天岚九星七明二隐的说法,但是此刻忽然得知自己好朋友的父亲便是这洞明星的星殒,也未免太过突兀了一些,以至于他一阵愣,怔怔的说不出话来。
“我知道此事之事比你还惊讶,但事实就是如此,我这老爹瞒了我二十多年。”穆归云在那时走了过来,轻轻拍了拍苏长安的肩膀说道。
苏长安点了点头,有命星坐证,想来此事也是做不了假的。
“隐星即为隐星,自然是不到危局不能现身,莫说你们不知,就是玉衡诸人也只是知晓我的存在,却不知我究竟是谁。洞明的天命便是洞察世间一切,若是到了七星衰弱之时,出手帮助七星之人。这些年我蛰伏夏侯昊玉身边良久,本以为太平盛世,可安度余生,却不想有此间种种变故。本意与玉衡联系,表明身份,却不想有司马诩从中作梗,让我不敢异动,直到现在才不得不铤而走险...”说道这儿,穆梁山不免微微叹息一声。
一旁的苏长安闻言,又点了点头,天岚的二位隐星所受的天命显然与七星不同,对于他们之前的所作所为倒也是在情理之中。苏长安这便要再问些什么,毕竟他的心中尚还有其他疑问,比若为何侯如意会突然复活,郭雀的伤势又是否与司马诩有关。
但话才到了嘴边,穆梁山身旁那位一直沉默不语的太白道人忽的脸色一白,身子便猛地倒下。
诸人再也顾不得其他赶忙在那时围了上去,探查太白道人的伤势。
他一路为了遮掩天机,隐藏诸人的心中耗费了太多力量,此刻终于支撑不住,终于倒了下去。
......
长安城,丞相府中。
那座幽暗的书房忽的有一道烛火亮起。
那阴冷的烛光摇曳,丝毫没有让这房间变得炙热起来,反而是愈的阴森。
一位老者在那时忽的睁开了双眼。
那眸子犹如一滩死水,没有半分的情感波动。
“好一个苏长安,倒是够狠。”老者这般感叹道。
他找不到夏侯明一行人的踪迹,但却不难算到他们将去往江东,派去镇守的两位神将却不是他的心腹,而是对他早已有诸多不满的钟安与奕阳州。
在他看来,夏侯明一行为了突破钟安与奕阳州的包围,且有不敢暴露行踪的情况下,最好的办法便是统治江东的苏长安带兵突袭临沙城,为他们制造机会。
而奕阳州与钟安两个酒囊饭袋也决计不会是苏长安对手,以他们的秉性,必定受降,这一降,便是十万大军,苏长安断然没有拒绝之理,毕竟如今的江东正值用人之际。而他安插在这些士卒之中的内鬼便可以趁机混入军营之中。
但是,他千算万算,却没有算到苏长安竟然狠辣到了如此地步,既不受降,甚至还要对钟安与奕阳州赶尽杀绝。
他不知道苏长安是否已经识破了他的算计。
但至少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个曾经在长安城中的懵懂少年已经成长了到了他不得不重视的地步。
不过......
那又怎样。
老者的嘴角忽的勾勒出一抹诡异的笑意。
他感觉到了那层一直蒙蔽他双眼的迷雾散去了,看样子太白道人已经耗尽了他的力量。
此刻,他可以很明确找到夏侯明的所在之地,只要杀了他,大魏的气运便十去七八,天道也就会势必衰弱下来。
也不枉他与摘星楼那些神族虚与委蛇这么多年。
不过在那之后,便轮到摘星楼与他们背后的天人了。
老者这般想着,他的手忽的伸了出来。
那是一只极为苍老的手,上面的褶皱纵横,就像是枯萎的树枝,带着一股腐烂与死亡的气息。
那时他面前的空间开始扭曲,他的手渐渐深入那扭曲的空间之中,似乎就要穿越无穷的光阴抵达某个未知的彼岸。
而就在那时,他的身子忽的一怔,就像是被某种重物所击中,脸色忽的苍白起来。
“柳笙箫!你要做什么!”他出一声怒吼,声线之中包裹着溢于言表的愤怒。
“师祖,你可记得当初答应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