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力量,永远守护善良、无争的蜓翼族民众,它们只能牺牲自己,将三魂六魄中的精魄,带着部分的力量,印刻在藤杖中。
所以,只有王室血脉的人才能获得王者权杖的认可,所以,每一代蜓翼族王在死后,因为六魄不全,只能以残魂的形势游荡在天地间,永世不得超生。”
“什么。”这个蜓翼王族辛苦守护了几千年的秘密,别说遁逃之风一脉的阿蛮不知道,就是王室的护卫者阿荒也从未听过哪怕只言片语。
“每一代蜓翼族王都继承了先人的一部分仁爱之魄,和毁灭之力,他们以守护蜓翼族的繁荣为己任,以平和、仁善的态度对待人世间的一切。”阿野继续着,“阿蛮,你恨我我知道,也不怪你,换做任何一个人,在家族被覆灭,亲人遭杀戮的情形下,都可能行为偏激。但你不该让那么多无辜的人、妖怪受牵连。阿腥、阿山、凸眼,它们的命必须要以血偿还。”
阿蛮警戒地抽出了权杖,这把神器早在阿荒到来之前就已经被自己拾走了,因为阿野提前将精魄融入进去,所以,藤杖暂时处于无主状态。
阿蛮非常警戒,因为不确定非王室之人,动用王者权杖会出现怎样的情景。
阿野看着她,苦笑摇头:“我已经说了,每一代的蜓翼族王在临死之前都会将精魄连同力量一起烙印在藤杖上,换句话说,将精魄烙印在上面的我已经和王者权杖是一体的了。在和阿荒对战的时候,正是你的忽然出现,让我与神杖产生共鸣,从而意识到幕后黑手另有其人,但也不排除你只是顺手拾起了藤杖,或者由于一时的贪心产生了邪念的可能性,总之我实在无法将阿蛮你和那一连串的阴谋联系在一起。所以,便在那黑龙卷的腹地和阿荒商量了一条将计就计的计策,没想到,你真的入局了。”
“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王者权杖既然已与我融为一体,你觉得,在我与你同在的情况下,它会接受谁的命令。”
不等阿蛮反应过来,阿野平伸右手,轻轻一握,藤杖上蓦然腾起一道光柱,光柱内,一个个古老而仁慈的王者之魂,携带着各自的苦劝飞出。阿蛮被吓的松开手,神杖“嗖”地飞回,被阿野紧紧攥住。
“阿蛮,在远古圣魂的直视下,接受惩戒吧。”阿野手握神杖,圣光浮现于外,“神圣判决。”
“不要啊。”阿蛮在圣光下,显得无比痛苦,“不要杀我,不要杀我,阿野哥哥。你忘了是谁和你从小玩到大的,你忘了是谁与你患难与共的,你忘了是谁啊啊啊啊,不要杀我啊。”
“对不起阿蛮。”阿野高高的举起权杖,“必须有人为无辜者的死付出代价的。”
“阿野哥哥,不要啊,不要啊。”神圣光芒照耀下,一道龙腾般的金色旋风掠出,旋风将阿蛮卷在当中,只待一声令下,便会将她撕碎。
“阿野哥哥,不要啊。”阿蛮的五官在如有实体的狂风下扭曲,她很是痛苦,悲哀地苦求着怜悯。
阿野闭上眼,摇摇头道:“血债,需要血来偿还,阿蛮,别怪哥哥心狠。”
“不要啊,哥哥。不要啊。”眼见阿蛮全身沁血,悲苦求饶,一幕幕快乐的往事浮现于眼前,阿野最终不忍,放下了手臂,“算了,一切的杀戮都是由我而起,既然总要有人受到惩戒,那就我来好了。”
阿野抬起神杖,金色的龙卷风离开了阿蛮,反将他自己笼罩进去,“便让我以王室之血,接受最后的裁决吧。”
“不要。”身在高处的阿荒眼见对方要做傻事,举翼降临,然而,阿蛮也看到了破绽,趁着他降落的空隙,弹指射出一道噬脑风,这股旋风如暗器一般,发射的极为突然,加之周遭狂风肆虐,难见三米外之物,等救人心切的阿荒有所察觉的时候,虫子一般的噬脑风已经钻破皮肉,进入他的脑髓了。黑龙卷瞬间消散,他紧抱头颅嚎叫。
被金色龙卷笼罩的阿野如果看到这些,怕是要对自己的妇人之仁抱憾终身了。他义无反顾的抬起了神杖,以大仁之举,祈祷神灵的宽恕,祈求对所失生灵的救赎。
然而,世上哪有救赎可言。
金色的龙卷风撕烂了他的蜓翅,切断了它的长发,在他黝黑的皮肤上留下了一道又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阿野不支倒地,神杖失去了力量源,掉落、扎进土里,周遭化为血泊,阿荒倒在不远处痛苦的嚎叫,“啊啊啊啊,我的脑子好疼,脑袋好疼啊。”
阿野重伤之躯,意识到自己又犯了一个天大的错误,累人受祸。心中悲苦交加,仰天长啸:
“天道,天道你是在捉弄我吗。为何我蜓翼族王的至仁之举,总要连累他人一同受祸。为什么。”
“哈哈哈哈。”阿蛮张开双臂,如统领千军万马的王,阿野的仁慈给了她逆转的机会,隐藏已久的野心终于实现,“天道不垂爱仁慈,只偏袒强者。蜓翼王族辉煌的时代早已过去,你们已经不再适应现在的社会了,便带着自己最忠实的部下一起下地狱去吧。
今后,蜓翼族将只有我百花蛮一个人的声音。”
她一边咆哮,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