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臭小子!”与老夏的联系中断了。
沈飞衣服也不脱,直接跳入水池中,“哈哈,自从上了蜀山就没有过一天的安生日子,今天大难不死,我必须痛痛快快地玩一场。”他自小在山林中长大,水性极佳,鱼儿一般在水中穿梭,忘情时,更是哼起了小曲。
沈飞的衣服还是邵白羽硬逼着换上的那身呢,早已破烂不堪,进水后,很是沉重,他干脆脱下衣物,在水池中使劲揉搓,洗干净了,丢回岸上,接着,便又轻松自如地在水下穿梭起来。一来二去,身体非但未觉出疲劳,反而越发清爽,体力和心态都有所上升,他心道:莫不是这池水的作用?
心中大喜,却见天色已经不早了,骂道:“哼哼,老乞丐那个家伙害得我好苦,他不让我烂杀,我便偏不听。”说罢,四肢用力,滑出池子,光着身子跳入密林中。说来也巧,就在他离去的当口,一道凛冽的寒意自天外飞来,有宛如宝玉的赤足,轻轻踩在了河床上。
当沈飞归来的时候,太阳已经彻底落下山头了,高悬于头顶的圆月散发出醉人的气息,宛若蒙在少女面上的薄纱。
沈飞抱着满满一摞的干枝、碎叶,大踏步地向着水潭走来,肩膀上扛着一头麋鹿的尸体,温热的血液顺着麋鹿脖颈处整齐的伤口向下滴淌,在沿途上流下了一行血渍。沈飞绝对不会想到,这样幽深的夜里,水潭内居然有人,他更不会想到,水里的人早已产生了警觉,向着岸边叠放得整整齐齐的衣服靠近,他更更不会想到,这个人一边做出咬牙切齿的凶狠状,一边又一眨不眨地紧紧盯着他棱角分明的身体。
想看又不敢看,咒骂之中夹杂着朦胧的憧憬,这个人的内心想必是纠结的。
沈飞全然没有预料到这些,他一股脑地将所有的树枝丢下来,然后用最原始的方式生火。水潭内的人抓紧时间逃走,这次邂逅,最好只有自己知道,否则真要丢死人的。
她加快了速度,慌乱地趴水搅动了河面,发出轻微的声响,正在生火的沈飞立时回过头,盯着黑暗中的水面看了许久,没有任何发现,才继续手中的动作。水下的人暗暗舒了口气,潜至水底,游到岸边。
终于上岸了,她疯狂吸气,抱起衣服和宝剑准备逃离这片是非之地,眼看就要成功了。便在此时,上天又和她开了一个迷人的玩笑,沈飞恰好把火堆点燃了,腾起的火光映射出了她凹凸有致的轮廓,感官敏锐的沈飞蓦然发现了异物的存在,顺手抓起燃烧的火枝向着阴影中的人照射,“是谁,谁在那里!”
女人先是羞涩,继而愤怒,手中长剑铮然出鞘,刺骨的寒意横跨百米而来,剑刃在月下泛出冰冷死寂的光,沈飞动都不能动,手足无措地等着剑尖刺破眉心,他甚至感觉不到皮肤划开产生的疼痛,因为,映入眼帘的女人娇躯带来的震撼实在太过巨大。
不过,剑锋还是停住了,女人毕竟没有取他性命。
沈飞手足无措地站立着,呆呆地吐出四个字:“冷冷宫月。”
“闭嘴。”寒意一逼,沈飞的眼前天旋地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