遍。”
李三终于得到了自己需要的结果,他想要停止,可是身体惯性的向前,已经皮开肉绽的额头又一次狠狠砸在地面上,被他敲碎的砖渣就此嵌入血肉之中。
李三深吸了一口气,对于上官虹日的吩咐可不敢有丝毫的怠慢,拼尽所有力气转过身去,目光呆滞地望着曾经以兄弟相称的师兄弟,颤抖地抬起右手撕心裂肺地咆哮:“你们是狗屎!你们是狗屎!你们是狗屎!”中指向下,他的呐喊成为了整个道观唯一的声音,紧接着引起了众人疯狂地笑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说的好,说的好。”笑声中有嘲讽、有鄙夷、有开心、有侮辱、说不定还有心酸,总之夹杂着各种各样的情感。
上官虹日在他的屁股上狠狠踹了一脚,又一次发号施令道:“拿起剑,把他们人头一个个砍下来拿给本将军。”
听了对方的话李三第一次愣住没有马上执行,他扭过身子望向上官虹日,后者瞪起了眼睛不无威胁地道:“怎么,你不愿意?”
李三一言不发,重新将头扭过来,用那脏兮兮的右手抓住了落在地上的剑,他的脸上早已被鲜血污染,他的视线早已变得模糊不清,他早已没有了战斗的能力,而上官虹日还是要让他战,意图很明显,便是让他去死!
杀人不用刀!
让你自己去死。
当你向恶人妥协的时候,便会招致如此的结果,道观头一次如此的安静,看着现在的李三,便仿佛看着未来的自己。
这便是那份心酸的由来吧。
“去啊!”上官虹日又在李三的屁股上狠狠地踹了一脚,踹得对方一个跟头倒在地上,李三茫然地望着四周,不敢直视师兄师弟们的目光,他重新握住了剑,动作滑稽地从地面上爬起来,向着师兄弟们踉跄走去。
越走越近,越走越近,师兄弟们看过来的目光有嫌弃、有厌恶、有鄙夷、有无奈、有可怜,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喊道:“三师兄,住手吧!”李三仿佛被雷击中一般,整个身体软趴趴地倒下去了,堆萎在地上,即便到了最后,他也没有勇气向敌人刺出一剑!
这便是现实,现实很无奈也很残酷。
更残酷的是上官虹日的声音:“没用的废物,回来吧,今后在我的身边当狗。”他居然开恩了,留下了李三一条狗命。后者的目光中刚刚恢复一丝神采,却紧接着感到脖子上被什么冰凉的东西绑住了,身体不受控制的后退,拼命反抗撕扯可毫无作用。
他的脖子被捆上了用来牵狗的铁链,被钢盾的蛮力生拉硬拽到了上官虹日的面前,被一只又脏又臭的鞋底踩在了头上:“从此以后,你便做我身边摇尾乞怜的狗吧,本大爷开心了会给你骨头吃的,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李三哭了,李三的眼睛里流出了泪,让一个将近五十岁的大男人流出眼泪其心酸程度可想而知,他脸上的表情很复杂、很怪异,他保全了性命,丢掉了尊严,值得吗!
他的内心深处想必在自问吧值得吗!
李三的表情蓦然转做狠厉,他那被血污染的面孔化作疯魔一般,身体之中爆发出不可思议的力量,居然一举挣脱了钢盾的束缚,扑向上官虹日,直接用那红口白牙去噬咬对方颈部的动脉,在这生命的最后时刻他终于产生了明悟,做了回真正的男人。可惜,随着“沧浪”一声脆响,弯刀出鞘,众人眼前一花,等到视线恢复清明的时候,李三那颗肮脏的头颅已经滚到了近处,双目圆睁着,死不瞑目!
上官虹日坐回了位子,没人看到他的弯刀是如何出鞘的,又是如何收回的,他一脚踹倒了李三的尸体,对手下道:“拖下去吧,这个人以下犯上,罪该万死!”两名手下上前拖着李三尸体离开,后者的断颈在地面之上留下一道清晰可见的痕迹,那是鲜血留刻的痕迹,永远沁入砖石当中,永远不可磨灭!
看客们的心由此沉入谷底,再也没有人有心思说笑了。
“下一个!”上官虹日残忍地望着只剩下十一个的道观弟子,“来啊,向我传道讲经!来啊!”
人活着到底为了什么,失去了尊严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在你选择妥协的时候尊严便沦丧,这个时候的你与行尸走肉相比没有丝毫的区别,再活下去也只是无端的积累悲哀而已。
李三的死仿佛给世人当头一棒,让那些怡然自得的看客们有了危机感,由此场面安静下来,由此整个道观只有着上官虹日一个人的声音在飘荡。
上官虹日是谁,他是帝国大将军王,与慕容家族交好,是大皇子的坚定支持者,上官虹日一生立下无数战功,他最得意的作品就是切下敌人的脑袋做成酒壶,以此彰显自己的功绩。
上官虹日踩着累累白骨走到今天的,他向来视人命如草芥,视敌人如粪土,非我族类者杀,不与我一心者杀,在我面前捣乱的人也要杀。
上官虹日杀人如麻,他仿佛将杀人当成了一种乐趣,一种宣泄,去释放在陛下面前阿谀奉承,卑躬屈膝所损失的尊严。
上官虹日对手底下人还是不错的,否则也不能获得一班手下忠心耿耿的支持,他将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