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对周围的一切了若指掌。楚绣从闪耀到死亡真的如划过天空的流星,太迅速了。
闭上眼睛的时候,沈飞不禁思考,自己是否会像他一样,快速闪耀再快速暗淡呢!
他不知道!
聚集在台下的都是普通的百姓,达官显贵一个都没来,不是不想来,而是都在云台上跪着,跪了将近一天一夜的时间了,来不了。
陛下似乎要玩真的,一方面命令东方长青去王公大臣的宅子里抄家,一方面给他们罚跪,一个都不许走,管你多大岁数,管你身子弱不弱,就那样跪,但凡中间昏迷了,摔倒了即被杖醒,受庭杖醒不了的会被活活打死。
老皇帝的狠辣在他刚刚登基的时候显露过一次,这是第二次,难道又是血流成河的结局?
一众王公显贵们越想越不对劲,越想越是害怕,一个个堆在地上,不能动弹。
如此重大的事件,王公显贵一个都不能来,多少有些遗憾,沈飞坐在弘法坛东侧,闭目养神,沉思着当下的局势。毫无疑问,现在最棘手的敌人是拓跋真,这个家伙作为一位王子拥有着骇人的能力,心狠手辣,敢想敢做,居然就这般将陛下新近的宠臣楚绣杀了,由此获得朝臣的支持与陛下公开抗衡,这份实力,这份手段,这份决绝确实了不起。
从能力来说,烈殿下远远不如他,但也正是能力太强了,才使得陛下对他产生忌惮,矢志打压,由此给了其他人机会。
朝堂上的局势非常微妙,陛下处理这件事情的态度尤为关键,他若就此将拓跋真杀了,那么自然最好,若没有,朝堂上的形势将会一面倒向对方,拓跋真将会越众而出,成为众望所归的继任者。
怎样抉择,对于一向强势的陛下来说应该不难,怕只怕对方还有后手。
与拓跋真见过一面,沈飞对他有着非常不好的印象,感觉那个男人身上有着与炎天倾类似的气息,邪恶至极,恐怖至极,压抑至极同时强大至极,这样的男人最是难缠。
不远处有着喧嚣,沈飞睁开眼睛,看到几名僧人从街角走过,心说来了!却发现不是,因为对方走向了相反的方向,心中没来由的一阵失落。
“怎么还不来!”沈飞感到好奇,环顾四周没有发现任何僧人的踪影,再抬起头看看时间,时辰已经过了。
“净灵和尚是要放自己鸽子,还是用这种方法使自己疲惫?”沈飞心中纳闷。忽然间有所感应,抬起头来,果然看到对面的高台上已然坐下一名僧人,这人一身白色袈裟,满脸皱纹,表情祥和,头顶八戒疤,沈飞隐约猜到对方身份,问道:“你是前任主持?”
“善哉善哉,老衲净心,主持派我来此与沈施主辩法。”
“为何来晚了。”
“老衲本不想来,奈何主持命令不能违抗,便晚到一些,希望沈施主能够自行离去。”
“让你失望了。”
“老衲从沈施主的目光中读到了执着,便知道施主不会走的。”
“原来你一直在附近观察我。”
“我佛慈悲。”
这时候,一身净洁的净灵和尚率领五名红袍高僧十名布衣小僧由远及近,快速穿过人群登上弘法坛,在事先准备好的红木靠背椅上坐下,随着“咣”一声,铜锣声响起,一场宏大的辩法会正式开始。
弘法坛下面,民众们全部一眨不眨地望着高僧净心,目光炽热而虔诚,只有两个人的目光在沈飞身上,一个是默默为他祈祷的纳兰若雪,另外一个,是望着沈飞发呆,忍不住想念自己哥哥的楚邪。
楚绣是楚邪的二哥,他死了之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楚邪虽然表面上说早料到楚绣会为自己的追求而死,心里面多少存在着伤感,十几年年没见了,犹记得小时候自己与哥哥一人练剑一人观星的安逸情景。
或许,人终究会为了自己的追求而死;或许,自己早晚会惨死在与他人武斗的时候,或许,自己的下场会比哥哥更惨,或许。
坐在高台上的沈飞是幸运的,因为他与楚绣不一样,在他遇到危险的时候,起码有人为他担心,为他流泪,为他两肋插刀。
沈飞并不孤独,本想一个人踏上征程的他却因缘际会的收获了他人的关心,这是一种福气,是一种快乐,沈飞觉得有若雪真好,有楚邪也很好,他感到温暖。
他望向了隐藏在白云中的净心大师,看着对方苍老的面容与师父类似,叹息道:“本以为和我辩法的会是净灵和尚,想不到是大师你。”
“善哉善哉,让沈施主失望了。”
“你们僧人说话,真是让人又气又无奈。”
“善哉善哉,让沈施主困扰了。”
“算了,当我没说过,既然铜锣声已经响了,咱们开始吧。
“沈施主请出题。”
“你说吧,你们僧人经常讲经论道,想必积攒了不少的题目,你来出题。”
“可以,那老僧直言了,沈施主,你究竟为何下山,怎样才能让你放弃计划回到山上,保留和平。”净心说的第一个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