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改观。武者虽然不像仙人那样,可以吸取空间中存在的仙力为己所用,却能够凭借后天的苦练,从体内产生一股劲力,这股劲力会随着修为的加深越来越多,越来越凌厉,具有很强破坏性,虽然相比较仙力而言,消耗巨大,不可填充,但也有好处,那就是劲力是从体内产生的,如同手脚,是身体的一部分,在使用的时候会更加自然,而且有可能附带特别的属性。
在令狐悬舟面前,沈飞险些吃了大亏,因此对强大的武者全面改观。
毫无疑问,只需打眼一看,便可知昂山青是一个强大的武者,潜伏在他体内的劲力因为体量过于巨大,甚至可以像仙力那样流溢而出,形成一道无形的气罩,只怕实力更在令狐悬舟之上了。这样一看,绝对是个不好对付的人物,与楚邪有着一战之力。
“听闻金陵斗技场是人间强者聚集的地方,其中便有一块擂台的擂主名为楚邪。”
“我是楚邪,但早已不是擂台擂主。”楚邪毫不避讳地直言,第一次与昂山青对话,“你的父亲昂山岳曾与我交手,是少数几个我楚邪当年打不过的人,但若现在再打一场的话,我有信心击败他。”
“家父为武道至强,地位可比蜀山剑派教主,若说你这般的孩子能打败家父,根本是痴人说梦。”
“你太高看自己了,武道强者是很厉害,但和真正的道统比起来,如同萤火之光与皓月争辉,毫无可比之性。”楚邪一旦遇到了针锋相对的事情会分毫不让,一改往日形象,伶牙俐齿,连沈飞都觉得惊讶。
“太高看自己的,恐怕是你们蜀山吧,真以为帝都是你们随意撒野的地方?”话一出口,昂山青意识到说错了,毕竟道宗是拓跋烈看重的人,但很快咬紧牙关,不看拓跋烈一眼,做出决绝之态,这大概便是武人的骄傲吧,哪怕身在帝都这个各方势力共逐的名利场里,也不改本色。
没想到楚邪忽然伸出手指过来,道:“沈飞,你来告诉他。”
后者被他说的一愣,随即苦笑:“究竟是龙是凤,总要显示过真本领才能知晓,千百年来,道宗从未正式介入人国事物,从我开始发生改变,与人国高手产生摩擦是免不了的,不过这总归是一件好事,人国的百姓早该了解,究竟哪种信仰是最适合他们的了。”沈飞没有说力量,却提及了信仰,因为道宗传教是信仰之争,而非实力之争。
“呵呵,有机会的话,昂山青一定要向楚兄弟讨教几招。”昂山青显然不关心信仰问题,他看重的是武艺的高低。
“何必等到以后,现在便可以。”楚邪身为武痴,与人争斗是他毕生的追求,怎会怕了。
“等等,等等。”倒是拓跋烈越听越不对劲,出来打圆场,“我说两位暂止干戈,咱们是不是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耽误一点时间,也不为过吧。”可是身为武人的昂山青已经涌起了争强好胜之心。
楚邪更不会视弱,身姿拔起,跳下马背,逼近过来:“来啊,来啊,小爷怕你啊。”
“好啦,都给我住口!”终于,沈飞动了雷霆之怒,“昂山城主,您和舍弟想要切磋武艺,是你们二位的事情,但让王爷、一众王公,上千士兵在旁边等你们决战不稳妥吧。”
“这……”昂山青大概是被沈飞雷霆霹雳一般的咆哮喊醒了,目光从狂热偏执的争强好胜中恢复过来,恢复到来时的英气和睿智:“哈哈哈,许久没有见到能够交手的人了,一时兴起,让各位见笑了,走吧,王爷,城内请。”昂山青绝不是一个愚笨自大的人,否则做不到十公里之外迎接烈皇子的到来,只是身为武人,体内潜伏着好战的因子,一点就着,没有办法。
文武百官相继拜见了烈皇子,昂山青坐回虎背与烈皇子并骑而行,这个时候,坐在老二背脊上的纳兰若雪从远处飞来,贴着地面低掠而过:“哦吼吼,沈飞哥哥,人家终于追上你们喽。”若雪速来贪玩,对慢腾腾的千里行军感到厌烦,所以坐在老二背脊上于云间驰骋。从至高处一路俯冲快要触及地面之时才又猛然拔起,七小释放出的威压连昂山青坐下的猛虎都觉得畏惧,发出沉沉的低吼。昂山青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女人,也从未见过如此漂亮的白狼,眼睛睁得大大的,目不转睛地打量,惊为天人。
直到沈飞道:“等下随我一起进城,别再走远了。”这才知道,此人和沈飞是熟识的,却又忽然感受到一股子腥臭扑鼻的气味,感觉到坐下的猛虎不安地颤抖,扭头望时,看到一张血盆大口近在咫尺,惊得险些拔刀。原来,老大因为不会飞,食量大,经常跟在队伍末尾,或者离开队伍去森林里捕食,此刻老二归来,它也一起出现。
老大表情凶恶,锋利的牙齿参差外露,虽是狼身,但体型比老虎还高、还长、还要魁梧,着实让昂山青心中一惊,幸好他也算见过世面,很快发现老大并无恶意,才止住了拔刀的冲动。
老大用舌头舔舐嘴唇,嘴巴旁边的息肉上黏着着食物的残渣,狭长的眼睛充满死气,一身长毛逆冲向天,张牙舞爪,背脊弓着,像是一座小山。
和猛虎站在一起,两者体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