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飞的体内有着一整个平行世界的仙力储存,他所使用出的仙力爆发招数,其威力自然不是**凡胎所能承受的。
霎时间,飞沙走石,腥风狂卷,强烈的风割断了蜥妖的舌头,吹飞了鸟妖的羽毛,在假山上,在树身上,在院墙上,在鸟妖和蜥妖的身体上,留下一道道如同被锋利的利器切割过的伤痕。
沈飞的仙力爆发释放出的力量是无与伦比的,以他庞大的仙力储存量,还是产生了一阵虚弱的感觉,似乎丹海中储存的仙力在这次彻底的爆发之后,失去了不少。
从效果来看是值得的,无论是蜥妖还是鸟妖,在这次的仙力爆发之下,都受到了轻重不等的伤,并且,它们凌厉到近乎必杀的攻势也被化解了。
沈飞深吸一口气,他知道一鼓作气的道理。垫步上前,片片飞花聚集,在他手中凝聚为剑,朝花夕拾剑!剑长三尺三寸,剑刃由成千上万的飞花聚集而成,任凭夜色深沉,依旧闪闪发光,剑身之上印刻着书生醉酒舞剑的纹饰,剑柄为黑棕色,长约两寸,木头材质,尖端与一块祥云型青铜相连,青铜的后面接着剑穗,美丽的粉颜色剑穗。
朝花夕拾剑以书生醉酒舞剑的宝剑为雏形,融合了花精、书生死时的精血,是一把独一无二的仙剑。剑在手中,力量随即涌来,轻轻挥动便在乌漆墨黑的院落中留下片片剑光。沈飞跻身而上,手持朝花夕拾剑前斫而出,一众蜥妖即刻身首异处,人头“咕噜咕噜”滚落在地,脸上的表情倒是安详的,似乎死对他们来说并不是痛苦的事情,而是一种解脱。
“刷!”一道凌厉剑罡斫出,连接着临院的院墙上现出一道几乎纵贯整个墙体的平整切口,趴在墙上的蜥妖们或被一剑两断,或身首异处,死状凄惨。
一剑了结了蜥妖们的性命,鸟妖们畏惧的回到云端,再不敢现身。“轰!”直到此时院墙才倒塌,沈飞冷哼一声,提着剑往前去了。朝花夕拾剑“嗡嗡”长鸣,犹如潜龙在低鸣。至今为止,沈飞遇到的都是一些虾兵蟹将,是些不入流的家伙,真正的对手还没有出现。虾兵蟹将虽然无法阻止沈飞的步伐,却能够削弱他的战力,是炮灰般的存在,真正的高手潜藏在幕后,等到沈飞战力消耗得差不多了再现身给予致命一击,臭名昭著的通天教使用的是完全无视同伴性命的,极为歹毒的攻敌方式。
长剑嗡鸣,沈飞体力下降,战意上升,剑为杀器,越是杀敌越是振奋,越是无坚不摧,死者的戾气和临死时产生的怨念会聚集在剑上,成为持剑者更进一步的助力。
杀意凛然,实质化的剑意自动放射而出,四处寻找携带恶意的目标。沈飞踏入另外一座院落,院子里没有妖,只有人,身穿重甲的士兵们排成两列,手持劲弩面向沈飞,穿在身上的黑铁铠与深沉的黑夜融为一体,带来恐惧和压抑。
妖是异类,武力便可以解决,帝国的士兵则是一个个活生生的人,沈飞身为下山传道的道士,要让道宗的信仰在人国大放光芒,枉造杀孽断不可取
进还是退,该怎样做!
略做迟疑,沈飞放开嗓子,朗声说道:“沈某真是好奇,帝国重镇的堂堂城主,为何甘愿充当通天教的走狗,如果佛宗知道了这件事,又会作何应对!”
回应他的,是弩矢破空的声音。强劲的连弩在如此近的距离下射出,其穿透力是飞行了一段距离,再击中目标所所造成伤害的好几倍,沈飞清楚地知道这一点,他更知道由于之前的战斗,自己的仙力已经有所衰减,护体仙罡的坚韧程度被大幅削弱了。
因为知道这些,沈飞在箭矢破空袭来的时候,抬起了没有握剑的左手,以铿锵有力的语调道:“干己申辛更生五行创生,万木春生之术!”枝繁叶茂,大地回春,院子里种植着大大小小、高地错落、种类不一的树木,沈飞只需要控制其中的任意一种,在树身之中灌注仙力,便可以让其化作一道凡人无法逾越的一道屏障。
在与无面杀手集团的生死之战中,沈飞参悟出了用一只手,不结印地使用出五行创生术的手段,此刻再临强敌,终于派上了用场。
转眼间,疯长的树枝充斥了整个院落,不仅挡下了弩矢的齐射,还将一众身穿重甲的士兵牢牢困缚,动弹不得,士兵们沈飞是杀不得的,既然杀不得,就唯有控制住,让他们失去威胁自己的能力,而木系创生术,刚好就具备束缚敌人的能力。
凡人之于仙人,有着天与地的差距,沈飞抬手之间便可令训练有素的士兵丢盔弃甲,溃不成军,如果他愿意的话,甚至可以将他们杀死,轻而易举。
沈飞从士兵们身边走过,擦身而过的时候,驻足片刻,冷冷地回望一眼,不无威胁地说道:“这里没你们的事,不要来添乱。”言及此处,迈步向前,再不停留。
第二关算是过了。
……
人活于世,皆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
黑暗空寂的院落内,回归人身的令狐悬舟足下躺着一具女人的尸体,女人全身上下的每一寸皮肤都在向外渗血,头皮被剥落一半,面目惨白而扭曲,已远远没有了往日的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