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馆里的人看到他前后判若两人的可憎嘴脸,心中的猜测进一步坚定,暗道:果然是个太监,马上的人必然来头不小。
“好,做的不错!”身穿戎装的少年举起右手,“全军听令,原地修整一个时辰,不得侵扰民户。”言罢,军士们像是机器人那样,动作整齐划一的原地坐下,坐姿整齐,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
此时,酒馆里的人几乎已经可以肯定了,身穿戎装者一定是帝国的上层人物,是皇族子弟,有着金山银山都买不来的尊贵身份。可是紧接着,这个人的一个细微动作,却是让他们大跌眼镜。
只见那身穿戎装的青年人对着旁边马匹上,穿着青色道服,同样英挺不凡的男人露出了一个近似于讨好的微笑,非常客气地说:“沈道尊,进去歇一歇吧。”
“行军半日有余,是该歇一歇了。”那人倒向是比皇室中人地位更高一样,径自下马,到他下马之后,皇室中人才跟着下马。
“唏嘘!”酒馆中的人倒吸一口凉气,暗道:今天的新鲜事还真是多呢。
毫无疑问,出现在此地的,自然便是沈飞一行人了。
一日前,南通城受到不明妖兽的奇袭,守卫将军府的近两千士兵,全部被妖兽控制了心智,成为偷袭烈皇子的棋子。对于此,包括王林在内,所有被控制的军士都是留有印象的,只是当时就像是提线木偶那样,根本无法摆脱幕后操控者的控制。
直到三个时辰以后方才醒来,醒来之后自然是前往拓跋烈的住处,又是下跪又是道歉,拓跋烈比他们醒的稍早一点,明知事情与他们无关,还是让这些人在自己漏风的屋子外面跪了整整一上午的时间,到中午的时候才在沈飞的陪同下走出屋去,通知王林小事一桩,不必记挂在心。
王林吓得语无伦次,好话说了一车,将拓跋烈要求的行军物资增加了整整一倍,这才让殿下有了点笑模样。
因为这件事情的耽搁,上路的时间推迟了整整一天,下午的时候,沈飞和拓跋烈好好的商量了一番,两人一致认为走官道虽然顺畅,但目标太大,太容易被伏击了,倒不如从商道走,一来商道支路多,他们究竟走哪条路不好捉摸;二来,也可以躲掉一早埋伏在官道上的伏兵。由此达成了一致,等到再转过天来的早晨方才动身,告别王林踏上商道,一走三个时辰,这才来到了此地。
沈飞、拓跋烈相继下马,楚邪比他们下马的时间稍晚一些,却步子更快,先一步跨入酒馆,找了一个靠门的位子,大爷一样坐下了:“快快快,本大爷的肚子饿的很,赶快把好酒好菜都端上来。”
沈飞和拓跋烈都已习惯他特立独行的风格,对他的行为视而不见,两人肩并肩向着酒馆走去,岳总管小心翼翼地陪侍在身后。那一天,他的身上也不知留下了多少的伤口,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万万没有想到,随着一颗灵丹妙药入喉,腐肉生新芽,已至暮年的身体重获新生,甚至更上一层楼,岳总管由此明白了所谓的道宗仙丹可不是那些装神弄鬼的方士所能练就出来的,对沈飞的敬仰油然而生。因此,更加小心伺候,将沈飞当成神仙那样供奉。
沈飞和拓跋烈并肩向前,堪堪跨过门扉的时候,天地之间忽然掀起一阵冷风,毒辣的日光被什么描述不清具体样子的生物遮蔽了一角。众人纷纷抬头,看到六只长着翅膀的狼兽由九天之上快速逼近了,吓得连连后退。
“若雪,别闹了!”
却是那六只狼兽组成“人”字阵型向着地面极速俯冲,在冲刺的过程中,互相之间的位置、距离始终不变,像是一个**一的整体,头是头,尾是尾,快速下行,由此带起凛冽的风,导致气流的极速颤动。
酒馆里的人吓得连连后退,感觉那东西就要迎面撞过来了,却在最后关头,在距离地面不足三米的地方,狼兽们几乎同时大力地挥动一次翅膀,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掀起一阵逆流的风,由此稳住身形,使得预想中的碰撞并没有出现。
“呼!”人们刚要松一口气,又蓦然想起了狼兽们巨大的犬牙和锋利的脚爪,吓得萎靡在地。比他们还惨的是拴在院子外面的马匹,感受到顶尖猎食者的气息,马厩里的马匹纷纷受惊,发狂暴走,努力挣脱束缚,本就不算牢固的木桩在它们奋力的扭动下频频晃动,木屑掉落,看起来随时可能坍塌。
纳兰若雪坐在头狼的背脊上,像是一个从恶作剧中获得喜悦的孩子,捂着肚皮呵呵地笑。酒馆里的人这才发现,原来还有一名清新脱俗的少女坐在当先那只狼兽的背脊上。少女身材欣长、面容多娇,皮肤光滑细腻,看起来绝非寻常女子。
“又胡闹!”沈飞拉住了若雪的手,在众人充满艳羡的目光下施施然地走来,人们恍然若失,对沈飞的身份更感兴趣。不仅得到皇族中人的尊敬,还能受到狼族少女的青睐,面前之人必定不同凡响。
却就在此时,道路西侧的林木忽然之间剧烈的晃动起来,从林木的后面传来沉重呼吸的声音,似乎有一只巨大的生物正趴伏在树林的背面伺机而动。
“到底是怎么回事。”酒馆里的人再也忍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