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送重犯,旅途不会太平,需要抢占先机及早到达帝都才可以。”沈飞本想将深海巨兽很有可能是被通天教驾驭的猜测告诉王林,但仔细一想还是放弃了,毕竟将士们知道这件事,会将身上承受的灾难怪责在自己身上,对自己并无任何好处;相反,楚邪勇斗恶兽,保护了南通的平安周全,现已被士兵们视作英雄。
“沈道尊所言极是,王某这就命属下准备粮草,支撑您能够顺利到达目的地。”
“有劳王将军了。”
“分内之事而已。”
“对了,将军,那两名随军押送的犯人现在怎么样了?可有异动?”
“具体情况王某也没有了解过,但王某的府上有训练有素的士兵重重把守,就如同铜墙铁壁,道尊您大可以放心。”
“还是不能够大意的,那两人都不是普通人,不好对付。”
“放心吧,沈道尊,但凡有任何异动,王某一定第一时间向您禀告。”
“有劳将军了。”
两人在一众兵卒的陪同下向着将军府走去,经此一事,时间已到正午,到了用午餐的时间了。
膳厅内精美的菜色早已准备齐全,皇帝极力拉拢军队,给予军队的待自然遇前所未有的好,士兵们吃穿住行都是远远高于普通人的,将军是士兵们的长官,其待遇自然更好。满满一桌饭菜,比之金陵城内令狐悬舟摆下的豪华晚宴不差,沈飞和王林并肩来到桌前,王林召唤护立在桌边的军士,说道:“烈殿下呢,派人请烈殿下过来用餐。”
“是,长官。”
“来来来,两位道尊、沈姑娘,快请坐,请坐。”王林热情的招呼,极尽地主之谊。
沈飞、楚邪、纳兰若雪相继入坐,楚邪经历了与海妖的一战,兴奋劲还没有过去,两眼放光,像是挨饿已久的猎豹四处搜索食物的样子,非常吓人,被他目光扫中的官兵们纷纷低下头去。
纳兰若雪自从刚才开始就一直非常无聊,毕竟沈飞一直和王林呆在一起,完全忽视了她,虽然有些小情绪,却也知道分寸,不会直接发泄出来,坐在楚邪的旁边,沈飞和王林座位的对面,楚邪是懒得和他们凑热闹,纳兰若雪却知道要给王子殿下拓跋烈腾地方的。
不一刻功夫,拓跋烈便在士兵的指引下走进来了。他一身戎装,帅气非凡,拖地的披风随着前进带起的风向后甩,更添几分英武之气。离得尚远,便面露微笑,向沈飞和王林拱手:“哎呀呀,让两位爱卿久等了。”看他的样子,应该是想通了吧,不再为早上的不快而分心。
“哪里的话,是我们来早了才对,哈哈哈。”
“哈哈哈哈。”
寒暄几句,王夫人领着两个傻儿子一起走来,餐席正式开始。
王林给拓跋烈斟酒:“殿下,不愿意惊扰到您,咱们这小小的南通城昨天晚上险些被大浪淹没呢。”
“之前确实感受到一次剧烈的颤动,是海上起了风波吗?”拓跋烈来了兴趣问道。
“所谓无风不起浪,说来邪门,海平面上忽然掠起一道连天接地的滔天巨浪,饿虎扑食一般向着咱们南通城倾轧而来,要不是两位道尊在场,咱们南通城说不定就会被海浪吞没掉了。”语毕,王林起身,端起酒杯,“沈道尊,楚道尊,王某代表南通城所有的守城军士,拜谢两位活神仙了,感谢您二位的救命之恩。”说罢,先干为敬,倒过酒杯展示杯底已经干净。
楚邪面无表情,自顾自地吃菜,沈飞则同样端起酒杯回敬:“覆巢之下安有完卵,守护南通的安全是责无旁贷之事,将军无需挂在心上。”一仰脖,同样一饮而尽。
王林将手中空了的酒杯重新倒满,敬殿下道:“殿下,王某也要敬您一杯酒,感谢您领着两位道尊来到南通,救了南通城上万官兵一命。”
“王将军,你言重了,就如沈道尊所说的那样,守护南通的安全是责无旁贷之事,没什么好道谢的。”拓跋烈同样端起酒杯,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王将军,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情,能够跟本王说一说吗。”
“哎,说起来这件事情真是够邪门的,王某和沈道尊、楚道尊在观看练兵场练兵的过程中,忽然接到士兵的禀告,说是海天相接之处掀起了一道巨浪,连天接地,快速逼近南通。南通城自古以来风平浪静,即便偶有台风登陆,卷起的风浪也会被堤坝阻拦,难以到达城池这边,今日卷起的风浪却很不寻常,连天接地,高度在十丈以上,似乎能够将一切吞没殆尽。
幸好楚道尊在场,使出神秘莫测的道术召唤了陨石凌空,才将浪潮压制下来。就在浪潮被压制以后,王某这才发现,原来此浪并非是天灾,而是**,是一只巨大的鱼妖掀起的,意欲加害南通城的百姓。”
“鱼妖?有这样的事?”拓跋烈与沈飞对望一眼,从他的目光中证实了心中的猜测,暗道:沈道尊真是料事如神,令狐悬舟背后的势力果然不会放着令狐悬舟不管,会在押送途中发动攻势。
暗呼侥幸,心说:还好没有因为一点小事便与沈道尊闹僵,没有他的帮助,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