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王将军执意要沈某展示道法的奥妙了,原来是有着隐疾在身上,想要寻求沈某的帮助。”
“沈道尊,此事关系重大,王某不敢随便道与他人,冒犯之处请沈道尊见谅。”
“可是说实话,如此的诡异的事情本道闻所未闻,就算神通在身也也不知能不能施展,是否会奏效。”
“不不不,沈道尊一定可以的,以沈道尊功法的玄妙比之那驴妖不知道强了多少倍。”
“更何况这件事情,确实是你有错在先。”
“沈道尊,王某已经为此事赎罪十年时间了,就算有错也应该抵消了,您说是不是这个道理。”
“好像也有些道理。”
“沈道尊明鉴。”
“既然如此,那好吧,我便随你走这一趟,看看究竟是什么样的妖魔鬼怪在此处作祟。”说实话,是否帮王林这个忙沈飞自己也很矛盾,毕竟是王林不仁不义在先的,只是看他声情并茂,感激涕零,确实可怜,加之现下正需要他帮忙,沈飞才决定先随他过去看看,确定是否为妖邪之物在作祟,如果真是妖邪之物的话,降妖除魔是他的本分,帮个忙就是送个顺水人情,算不了什么。
蜀山山巅是浩然正气长存之地,沈飞长期在山上生活,正经的妖魔鬼怪没见过几只,今日大概要开开眼了。当下,在王林的指引下,随着他向着府宅的深处走去,在最后一道院子的门前,看到了两扇特别厚实,互相对折关闭的铁门,门把手被锁链捆紧,锁链末端扣着一把铜锁。
距离尚远,沈飞便已从其中感受到了极强的怨念,距离近了,更是发现这股怨念如有实质,从院子内部腾空,在半空中凝结为张牙舞爪的恐怖阴云,导致阴风阵阵,黑树倾摆,让人不寒而栗。
“如此沉重的怨气怎么可能只停留在院子里?”沈飞好奇地问。
王林说道:“说来也怪,那黑驴似乎只对王某的家人有敌意,鲜少加害他人,就算是附身在一双儿女的身上,也只是向亲族抓挠,对于其他人顶多是大喊大叫两声,不会有过分的举动。”
“这样啊……”沈飞心往下沉,暗道:不会真的如和尚所说,黑驴是观音菩萨幻化出来的吧。
眼见阴风阵阵,天地晦暗一片,树木倾摆,如同数不尽的手臂从地狱中伸出,意图拉生魂进入地府,沈飞转身道:“殿下,您身子金贵,就在此处留步吧,王将军你把门打开,随我一起进去。”
“无需惦记本王,本王和你们一起进去。”
“殿下,沈道尊说的对,黑驴怪到底有多大能耐现在还不得而知,您是千金之体,不要冒然深入险境为好,就呆在此处等我们的好消息吧。”
“这……”拓跋烈沉思,“就如将军所言吧。”
沈飞和王林结伴向前走去,并没有带侍卫,因为侍卫不适合看到如此的画面。走到门边,看到闭合的门扇中间遗留着一道细缝,黑乎乎的头发从门缝里露出来,竟是有人背对门站着,正在窃窃私语。分辨不出具体在说些什么,但肯定是说一些不好的事情。
“偿命、恶鬼、偿命、要你偿命……”一边窃窃私语,一边时不时的颤抖一下,沈飞从门缝中看着这个人的背影,深深觉得可怜。
“把门打开吧。”
王林拿着钥匙上前,刚要打开门锁,万没想到门内的人忽然转过身来,右手透过门缝向前伸,在王林的手背上狠狠地抓了一下子,眼睛扒在门缝上向外看:“偿命,给我偿命,偿命……”声音低沉而且沙哑,让沈飞想到了纳兰明珠密室中的桶中人。
王林吓得缩回手掌,仔细看,手背上留下了五道清晰地印子,出现了些许的淤青。
“这样好了,你在此处等我,我自己进去。”看此情况,沈飞知道王林就算跟着也帮不上什么忙,干脆孤身犯险,进去探个究竟。
王林道:“道尊,一切都仰仗您了,只要帮王某度过难关,以后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沈飞看着他信誓旦旦的样子,心说:当年黑驴对你有救命之恩,你还不是将它杀了吃肉,如今再如何信誓旦旦地保证又怎么能让人信任呢,表面上却不动声色:“先把问题解决了再说。”
当下心意一动,花瓣云现于脚下,载着他飞上天了。
“仙人果然能够上天入地的。”王林还是第一次见到有人腾云驾雾,张大了嘴巴,佩服得五体投地。
沈飞这招驾驭花瓣云腾空,从声势来看确实不俗,在外人眼中,一个长相英俊的青年人站立在一朵粉红色的云团上,一派神人风度。
驾驭花瓣云来到空中,沈飞可以清晰看到院子里的全貌,见院落占地大概四百平方米,总共有五个房间,靠南的一侧是唯一与外界相连的通道,此刻被反锁了,之前抓伤王林的女人便堵在门口,拼命从门缝向外挤,时笑时哭,神经兮兮的。
院子中间有一口水缸,水缸在夜色下显得黑乎乎的,如同一口黑洞,竟然映照不出月轮的光辉。另有一个身穿白色褂子,蓬头垢面的男孩坐在通向门厅的台阶上,房门在她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