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深吸允水晶烟袋,白色的眼圈一个个地从丰满的唇齿间吐出,缓慢地消散在空间里。“居然没有人发现到我。”虎姐自嘲地笑了一声,“沈飞的出现吸引了人们所有的目光,真是个了不起的男人,与你结盟说不定不是一件坏事,真是看好你呢,总感觉你能完成所有人都不看好的事情。”
耳闻琴声传来,虎姐的唇角勾起迷人的笑容:“琴声连贯但缺乏神韵,用来对敌时候尚早。是从芊芊那里得到了灵感从而自行参悟出来的吧,真是了不起,无论是作战天赋还是智谋都是一顶一的,看好你哦,小哥,无论如何老娘都要得到了你,别想跑。”
虎姐铁了心拿下沈飞,让他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另外一边,琴音与啸声的比拼进入高潮,楚邪初时是大喊,拼着一口气想要把沈飞打趴下,却被连绵不绝的琴声抵挡了下来,没能一鼓作气地解决了对方。无奈之下只能转做狂笑,以同样连绵不绝的笑声与波涛汹涌而来的琴声对攻。
“星光微澜,听凭苍天召唤渡船无岸,今生与谁为伴徒剩清寒,缭绕今古遗憾独步山涧,只任九曲回环,云中铮铮声断何人怒,惊涛拍岸指叩苍穹眉锁刀剑,泠泠十指,催动五弦,广陵悲风入霄汉,王朝起波澜,醉眼看秋雁唱尽,晓角霜天,坐看繁华,朝代走马似霰散发赤足,笑谈便是经年酒剖肝胆,蹉跎江湖醉仙,风吹白练,华发今换朱颜,英雄憔悴瞬间菊花词落风卷帘清商难挡王朝纷乱,饮恨江东,喋血沁园广陵一散坠云烟,无奈做刘怜才杰真真面依旧,红尘满眼,梧桐秋雨,打落灯火串串蟾宫高悬,何处故国江山落日啼鹃,今夜谁人无眠竹林山涧,疑是惊鸿翩翩乱世,琴缘只是千古悲怆。”一曲《广陵散》写尽江湖儿女恩怨情仇,多少英雄壮志未酬,让人在极致悲伤之中看到点点希望,悲愤痛苦之下产生了对生命真谛的特殊理解。
或许是由于楚邪不断的施压,沈飞仿佛来到了嵇康谱写《广陵散》的年代,看见了万千将士冲锋陷阵,浴血的将军奋勇厮杀的壮烈景象。沈飞整个人都仿佛融入到了音乐之中,仿佛融入到了《广陵散》,融入到自己的琴声里。
“铮!”琴音缈缈,沈飞越是波动琴弦,越是陶醉于其中,本来神韵略显不足的地方忽然之间得到了填充,再不是叽哩嘎啦的流水音,而是附加了自己情感的,并且附加的情感越发激烈的绝妙韵律。
美妙,自豪,纯粹,当琴声拔高到一个不可思议的地步,古琴弦断,楚邪力竭,连退三步吐了一大口血,本已止住流血的伤口复又崩裂,血渍殷湿绷带透出来,居然又一次败在了沈飞的手上。
但,取得了胜利的沈飞面色却并不好看,垂目看着断裂的琴弦,一幅幅不可思议的画面纷至沓来,他这才知道,英雄无论身处何种年代都有着一个共同的目标,那就是让养育了自己的土地焕发出无与伦比的色彩。
终于,终于从琴音的陶醉下恢复了过来,沈飞抬眼望向楚邪道:“只问你一次,服还是不服。”
楚邪不愧为一条硬汉,伤口崩裂汩汩流血,仍咬牙坚持,粗壮的身体站得笔直,一副不甘的样子,却在沈飞的发问下不发一言。直到许久之后,才道:“约定有效,但沈飞,总有一天我会打败你的。”
“我等着。但在没有打败我之前,你便只能听从我的号令。”
“放心,我楚邪说到做到。”言罢,双足发力高高跃起,撞破皇家赌场的石墙,不知去往何处了。
“这个混蛋,临走之前还不忘撞坏老子的墙。”令狐悬舟气的牙痒痒,楚邪每次到来不仅会把观众吓跑,还会给他带来莫大的损失。
转目望向沈飞,拱手道谢:“沈兄,谢谢你为舟某解围。”
沈飞礼貌回礼:“此事因我而起,理应因我而终,舟兄不找我索赔赌场的损失已是万幸,谈不上谢的。”
令狐悬舟连连笑道:“沈兄说笑了。”接着抬起手,“听我说,大家都散了吧,今日的皇家赌场停业一天,明天照常营业。”
人群至此分开,稀稀拉拉地往前台兑换银子去了。
虎姐适时地走上来,充满妩媚地笑:“天才要分跟谁比了,想那楚邪在沈公子下山之前是九州公认的第一天才,遇见了沈公子也是相形见绌,着实可笑。”
“我能战败楚邪,有很多巧合的成分在里面。”看着虎姐身姿婀娜地走过来,沈飞忍不住在她胸前看了一眼,那朵盛开的百合花连接着脖子和锁骨的轮廓,真的非常漂亮。
“沈公子过谦了,任何一场胜利都是实力的最终表现,沈公子实力斐然,惊才绝艳,前无古人后无来者,能和沈公子结交真是一件非常光荣的事情。”在令狐悬舟面前,虎姐场面话一大堆。
“谬赞了。”沈飞颔首致敬,准备结束了当下的话题。
令狐悬舟一把搂过虎姐,道:“走吧,沈兄,为了舟某的事情专门赶来救场,怎么也得吃顿饭才行。”
“举手之劳,无足挂齿,你我之间用不着客气的。”沈飞回绝道:“不瞒令狐兄,昨日喝的酒现在还在头疼,身体吃不消的,令狐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