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缠卷住,前进不得。
观众席上的观众们一个个张大了嘴巴,为眼前的一幕深深震惊,对于今天来到斗技场观看斗技活动感到值得。身躯达到十三丈的深海章鱼此刻正漂浮在天上,以拂尘为载体,八条触手张牙舞爪,将撞入怀中的火焰陨石死死抱住,触角上的吸盘黏在陨石的上面,让它前进不得。
这真是一幕壮观的景象,好像深海中巨大章鱼和抹香鲸的决战,是只在传说中才会出现的景象。
擂台在两者碰撞的冲击下遭到摧毁,地面下陷,青石寸寸开裂,触目惊心的裂缝密布,一副末日般的景象。
在这副绝景下,楚邪纹丝不动地站立,肩扛重剑,身材魁梧挺拔,眼睛炯炯有神,“你的拂尘很不错,封印在其中的灵兽是一只深海章鱼吧。”
醉翁道人与他背对背站立,一身黄褐色的道服宽大,两手之间荧光闪闪,隔空驾驭远在天边的拂尘,胡须中的几根在不断逼近的火浪下扭曲、烧焦,“这只海妖是我联合五位同门道友费劲心力捕获的,曾在深海附近骚扰远航的船只,食人无数。将它封印成为剑魂后,仍然难改凶狂本色,无论对手是谁,都要在它的八条触须的围攻下撕裂的。”
“能够挡住我的陨星,确实不同凡响。”
“可不仅仅是挡住那么简单哦,等到下落势头彻底完结的时候,你的陨星就会被海妖吞噬掉了。”
“呵呵,吞噬掉?醉翁道人呦,你可真是井底之蛙,目光浅显的可以。”
“还在逞强吗,果然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逞强的是你吧,连陨星的真实面貌都不知道,居然望向将它吞吃,简直可笑。”
“真实面貌?”醉翁道人嗅到一丝危险,“你是什么意思。”
“我的意思很简单,醉翁道人你啊就是只井底之蛙,没什么了不起的,此前是我高估了你。”
醉翁道人听出他弦外之音,心中一凜道:“难道……难道从苍穹坠落的陨石还不是陨星。”
“应该说,那只是陨星的一小部分而已。”楚邪持剑向天,张开的臂膀如抱虹日,“给你开开眼吧,群星坠落!”
“呼呼呼呼呼呼。”云层上方,六颗被火焰包裹的星石同时露头,空间中的压力以几何倍递增,莫说是五号擂台四周的观众席,就连整个竞技场都在这股从天而降的巨大威力下龟裂,地面簌簌颤抖,像是要整个塌陷进去。
“怎么可能?”面对这灭世般的景象,醉翁道人脸上的从容第一次消失,转化为难以置信的神色。
“谁告诉你陨星只有一个了,可笑。”楚邪的瞳孔亮的可怕,如同燃烧着战争的火焰,“去吧,群星坠落。”
“轰隆隆隆隆隆隆!”六颗陨石一颗接一颗地撞击在章鱼海妖巨大的身躯上,本来稳占上风的海妖在一次次,接连不断地撞击下逐渐退缩,张牙舞爪的触须从根部断裂,有的掉落在擂台上,将擂台压得塌陷;有的掉落在观众席间,将观众席压塌好几层;有的落在贵宾席上,直到此时,观众们才发现,今天的贵宾席一位贵宾都没有,像是早知道会有难以预料的状况发生。
其他四块场地的比赛早已经难以持续,总共七颗流星一起坠落下来,整个竞技场都很可能被抹平掉。
还好它们的目标仅仅是章鱼海妖,一颗接一颗地撞击,将海妖从内而外的破坏,直至爆炸裂开,拂尘恢复到原状,笼罩其上的荧光尽泯,消失于无形。
醉翁道人低头吐了口血,鲜血喷出两三米远,面如金纸,这一战他已经输了,而且输的很惨很惨。
楚邪大踏步地朝擂台下方走去,一边走一边道:“知道了吧,这就是蜀中上仙与你们蓬莱岛聚仙阁的实力差距,多派点高手过来吧,实在是不够瞧的。”轻轻一蹦,跳下了擂台。他本有能力取下醉翁道人的首级,却没有这样做,可见并非大奸大恶之徒。
醉翁道人一手捂着胸口,另外一手耷拉着,看起来已经失去知觉,整个身体艰难支撑,摇摇晃晃,似乎随时可能倒下:“好好好,楚邪,你的话我会转达的,你给我等着。”
“最好给我转达清楚了,都无聊了好长一段时间了,身边一个像样点的强者都没有。”楚邪大踏步地走出了竞技场,他率先离去,却没有人敢说他输,因为胜负差距实在过于明显。
沈飞坐在花瓣云上,思忖呢喃道:“大七星流光剑、陨星、镇魔,我好像明白了。”
纳兰若雪还没有从七星坠落的震撼下恢复过来,沉了许久才说道:“沈飞哥哥,你明白什么了啊。”
“陨星、镇魔、大七星流光剑,既然都是由同一块陨铁打造而成的,只怕本身也是一个整体,是一把剑了。”
“沈飞哥哥,你说什么呢,人家听不懂。”
“若雪,你还记得楚方手中的大七星流光剑吗,它的剑身之上存在着七个点,类似于北斗七星的排列方式,而陨星又是七颗从天外飞来的流星,所以很有可能,它们压根就是一把剑,只有互相融为一体,才算是三石剑真正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