蟒蛇的身上?”
他此举实为反将沈飞一军,那意思就是在说,公子既然认定了蟒蛇会赢,那何不再像刚才那样再下一次高注呢。
沈飞淡淡一笑,心说:弱小而无知的人呦,明明被我的实力所震慑,却犹犹豫豫地不敢放心大胆地相信,而不断试探,真是无聊。
当下将手中还没捂热的金袋再交出来,“把它们全押了。”
“公子,您真的要把这些金子全部下注?”赌头真没想到沈飞如此爽快,心中疑惑:难道他真的不是在虚张声势,真的有着十拿九稳的把握?
却见沈飞侧头,露出半张清晰的脸孔,语气坚硬地说道:“让你去就去,哪这么多废话。”
骤感背后一凉,如坠冰域,赌头小心翼翼地说:“既然公子十拿九稳,那好,小子这就记下了。”
说着用毛笔登记,从托板上取下另外一块木牌交到沈飞手中,“黄金二百五十两,绿丛蟒蛇胜!”
“好了,看比赛吧。”沈飞冷哼一声,表现出对他质疑自己的不悦。
赌头被他强硬的态度搞得心虚不已,一方面觉得沈飞可能只是个虚张声势的公子哥,第一次地押注胜利可能只是虚张声势地蒙对了;另外一方面又深感沈飞此人身上有着别人没有的气质,似乎不是一般人,自己说不定在不知不觉当中得罪了对方,可能没有好果子吃。
两边纠结,无法可想,也只能默默地关注战局,看一看到底沈飞说的能不能应验。
蟒蛇和蜥蜴同宗同源,无论怎么看,都是半斤八两的样子,没有明显的强弱之分,要真说蟒蛇一定能赢,真是让人觉得有着瞎蒙的成分。
赌头心中惴惴,最希望看到的是蟒蛇输掉比赛,因为只要蟒蛇输掉了,就证明沈飞是一个虚张声势的公子哥,没什么好怕的,他只要端着银子离开,不再理会他就好了。
三号擂台战况激烈,丛林绿蟒和沙漠狂蜥在长久的对峙后同时扑向对方,蜥蜴速度更快,一口咬住蟒蛇的脖子奋力甩头、撕扯,它前爪有力,甩头的同时伴着爪尖的撕扯,片刻之间已将蟒蛇的皮肉挠得血肉模糊。
擂台之上爆发出排山倒海般的呐喊声,看起来押注蜥蜴取胜的是绝大多数,沈飞虽然脑后没有眼睛,却能感觉到在蜥蜴占有了优势之后,赌头按捺着心中的激动偷偷地笑。
无奈地叹息一声:“人心啊,明明早已深知潜藏在人心中深不见底的恶意,却还是让我觉得恶心……果然,让他们臣服的唯一方法,就是用绝对的无力施加统治。
这样想着,沈飞的眼睛眯成一条缝,定睛注视擂台上的战斗,看那蜥蜴的利齿刺穿蟒蛇的血肉,锐爪抓破蟒蛇的鳞甲而无法让它失去行能力,露出一丝笑容:“再过一会儿,反击的号角就要吹响了。”
果然,几乎就在沈飞话音落地的同时,被咬住了脖子的蟒蛇整个身体忽然紧缩成一个团,正在被撕咬的脖子向后缩,强健有力的身躯向前挤,缠住蜥蜴上下,捆绑它的四肢。
几乎一瞬间,蜥蜴的身体就看不见了,淹没在蟒蛇的缠绞下。
“这……”擂台之上很快安静下来,观战的人们敏感地发现到局势的改变,蟒蛇柔韧的身体或缠或卷,将蜥蜴勒紧固定在里面,看起来具有威慑力的短粗有力的四肢被绑成一个粽子,有的地方看起来快要骨折的样子,再难发挥作用,而蜥蜴咬住蟒蛇脖子的利齿并无法对对方造成致命的伤害,随着蟒蛇身躯的不断勒紧而慢慢松口,最终失去了咬合的能力。
在这种情况下,押了蜥蜴赢的观众们,纷纷叫骂起来:“咬它啊,混蛋,咬它啊,你是干什么吃的。”可惜于事无补,蜥蜴的身体被勒成了一条棍,肥硕的躯体僵硬,舌头吐出,毫无生气了。蟒蛇几米长的身躯在它尸体上卷曲,血口张开,下颚无限脱臼张大,从头开始,将蜥蜴囫囵吞下。
“这一场战斗,丛林巨蟒大获全胜。”主持人高声的宣布。
沈飞不转身地将木牌举高了,语气生硬地道:“看来我的选择又对了,去把我的赏金兑换来吧。”
赌头面色难看,沉默片刻后,重新露出笑脸,道:“公子您慧眼如炬,小的佩服佩服。”领了木牌,便下去了,许久不见回来。沈飞隐约觉得是出了什么事了,心里有了准备,保持原来的姿态耐心观战,过了好一会儿,才见赌头归来,只不过身后跟了一位年龄更长的人,还有两名打手。
四人停驻在自己身后,沈飞不用看也知道赌头对着身后的人伸出手指了指自己,随赌头一起来的人点点头,凑上前了:“公子,请问可是您押注二百五十两黄金在蟒蛇的身上。”
沈飞漫不经心地回头,看他语气虽然客气但是眉目不善,随口回答:“是我,怎么了?”
“在下是竞技场的主管,有点事情想和您确认一下。”
“什么事你说吧。”
“请问,您第一次押注在驭狼者的身上,下注一百五十两黄金可对?”
“没错。”
“是向这位赌头下的庄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