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开始自己的行动吧。他目光冷冽地扫过众人,从身边人的目光中看出了期待,这份期待也正是他现下最为需要的。
果断离开了死状凄惨的常藏和尚,从坍塌的舞台上跳下,在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下走到帅气小二哥的近前,支撑起他的头。
“你叫什么名字。”
“我……我叫张春晓。”
“春晓,你身上的伤势与我纵容他人为恶有关系,把这粒仙丹吃下,内伤应可痊愈,至于外伤,只有通过时间慢慢调理了。”沈飞将仙丹送入帅气小二哥的口中,接着抬起头呼唤,“老鸨。”
“道爷,在呢,有何吩咐。”老鸨眉开眼笑地凑近了。
“找人把春晓抬到楼上,我等下为他接骨。接骨以后需要静养一段时间,你腾出一间屋子,专门留给他住,费用由我来出。”
“道爷,春晓是我的手下,您能为他疗伤已经是大善之举了,费用不能再让您出了。”
“这里你做不了主的,照我说的做就是了。”沈飞像是一早看穿了一切。
老鸨苦笑:“那……只能谢过道爷了。”想了想,复又说道:“道爷,我知道您来汝阳城是有要事要做,不过老鸨我也奉劝您一句,手头的事情先放一放,赶紧出城去吧,免得给自己惹麻烦。”
“这个我自有分寸。”沈飞往怀中看看,看着春晓在仙丹药力的作用下慢慢恢复如初,“去,找人把他抬上去,记住,动作一定要轻。”
“听到道爷的吩咐没有,还不快去。”老鸨像往常那样,训斥身边没有眼力见的手下们。几名打手得到号令,马上把春晓抬去楼上。
沈飞转目望向身边人,看他们望过来的目光中充满敬仰,很想就此向他们推广道教的教义,却蓦然发现,道宗和佛宗完全不同,佛宗的经文包括佛宗和菩萨生前的种种事迹,包括僧人通过修行所能获得的种种福报,道宗却完全没有这样的东西。道宗方面只有戒律,只有一条条的明文规定,清清楚楚地告诉你哪些事情可以做,哪些事情不能做。没办法像华严寺主持做的那样,向普通百姓们讲经。
心中一黯,叹道:“哎,传道这件事果然还是相当困难的,需要克服很多无法预料到的难题。”
想到这,向众人微微颔首,往前去了,一直走到纳兰若雪身边,“若雪,你先回去,我去三楼给小二哥接骨……”
……
常藏和尚之死在汝阳城内并没有掀起太大的风浪,似乎是一股无比强大的力量将这件足以震动整座汝阳城的事情强行压制了下去。
一连三天,沈飞每日往来于翠兰轩和福来客栈之间,没有遭到佛宗的埋伏,也没有受到官府的通缉。第四天的时候,汝阳城内聚集的旅人已经相当多了,太阳照常升起,阳光明媚,秋风送爽,黄叶纷飞。
沈飞早早地起床,洗脸吃饭,正要和若雪一起出门,却看到门外面一个光头的和尚早早等候着了,知道该来的总归躲不过,主动迎过去。果然那和尚是认识他的,双手合十行礼:“沈公子,主持有请,望您到华严寺一叙。”
“等我交代两句。”沈飞转身对着若雪,“若雪,你留在这里,我去去就来。”
“我和你一起去吧。”若雪牵住沈飞的手。
“我自己去就好,没事的。”沈飞将她推开,对那和尚道,“带路吧。”
小和尚双手合十,微微颔首,径直向前去了。
一路平静无言,出城以后沿小路,径直走到华严寺侧门。没有了朝拜者的寺庙显得空荡荡的,有僧人扫地,有僧人挑水,沈飞到访,头也不抬,自顾自地忙活手中的事情。
一直穿过主殿,走到后院接待客人的小屋,引路的和尚才算完成任务,弯下腰指指前方:“主持在屋内等您。”
等到沈飞上前敲门,负责引路的和尚才终于转身离去。
“贵客请进。”主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按理说既然是贵客,应当出门相迎才对,他却等在屋子里,可见词不达意。
沈飞暗暗加了小心,心说:这帮秃驴一个个都是闷葫芦,可不要藏着坏心眼才好。
当下推门走入进去,屋子里燃着香,除了主持之外,还有另外两个老和尚。
沈飞进屋以后,那两个老和尚默然无语,不动分毫,不发一言,唯有主持站起相迎:“贵客远道而来,请坐吧。”
那两名和尚身上的衣服和主持的完全不同,是束身装,这让沈飞更加警觉,心说:不会是鸿门宴吧,自己此行似乎应该更谨慎一些,毕竟是杀了主持的师弟。
说起来,常藏和尚惨死翠兰轩,这么大的一件事情,在汝阳城内几乎没有多少人提起,甚至翠兰轩众人,转过天来也是三缄其口,再没有人提起此事。去到翠兰轩的时候,常藏的尸体一夜间被清理干净,舞台整个换新,没有丝毫痕迹留下,可见阻止这条消息传播的背后势力之大。
沈飞这几天一直在琢磨这件事情,本以为是翠兰轩为代表的当地地主封锁的消息,现在想想,可能没那么简单,佛宗这边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