杂碎了,她身上干净的衣服也被饭菜汤子浸脏了。君如一边痛苦地在桌子上扭来扭去,一边伸出右手指着沈飞骂道:“沈飞,你这个死鬼,我……我和你没完。”之后便呜呼一声睡过去了。
最担心君如的人莫过于雷纵横了,看到君如受伤,他第一个站起来,跑过去查看君如的伤势,确认都是皮外伤才总算松了口气,责怪沈飞道:“沈师弟,你下手未免太重了吧。”
沈飞没好气地回答他:“不下手重点,这死丫头以为我好欺负呢。”接着如同宣誓一般大声咆哮:“从今天开始,谁再敢得罪我,我就让她好瞧,没得商量。”沈飞快速打扫完“战场”,把碗筷随便一扔,跑出了食堂。邵白羽由始至终不发一言,到他走后,才感慨道:“五年时间,沈飞已经脱胎换骨,君如再想复制五年前的惨剧已不可能了。”
遥想玄女峰上,君如对沈飞百般欺凌,甚至险些让他丧命;现在再看,沈飞只用一只手臂就可以轻松的压制君如,这就是成长,沈飞的成长。那么自己又成长了多少呢,恐怕只有从炎天倾的身上才能得到印证吧,炎天倾,你现在在哪!
想到炎天倾,邵白羽混沌一片的双眼中闪过了一抹凶狠的光,望望莫君如,看到雷纵横正在尽心尽力地照顾她,深感放心,草草吃了些饭菜也跟着离开了食堂,要说饭量,他和沈飞真的没得比。
沈飞走出食堂的时候,七小还在啃肉条,看到主人大跨步地向前走,它们犹豫了一下,用嘴巴把能够装下的食物盛满,跃起跟了上来。
沈飞径直走出玄青殿,进入密林,不断向前走,走了好一会儿功夫,忽然停下脚步,转身对着身后的空地说道:“出来吧,我知道你在那里。”
许久之后,才见动静,一名穿着清凉,打扮精心、艳丽的女孩子从粗壮树干后面闪身出来,除了纳兰若雪还能有谁:“被你发现了,沈飞哥哥。”纳兰若雪脸颊红红地说。
“干嘛跟着我。”沈飞心里面有火,这团火是长久郁积形成的,今日忽然爆发,凶猛地吞噬了莫君如,却也将他自己灼烧的遍体鳞伤。
“沈哥哥,我觉得最近一段时间,咱们俩人之间存在着一些误会,想和你摊开来说清楚。”纳兰若雪低着头,不似六个月里持续的爱答不理和冷嘲热讽,好像因为昨天的事情一夜之间恢复到了以前那般温柔可人的模样。这让沈飞心情稍稍平静。
细细打量她,发现纳兰若雪一定是精心打扮过,月白色抹胸长裙外面,套着一件浅粉色薄纱披肩,脸颊涂了腮红,嘴唇染了唇彩,俏皮可爱中透露出些许的妩媚,看起来颇为诱人。
若换做往日,这般装束一定让沈飞心生迷离;但是今天,短暂的迷失之后,沈飞却暗暗提高了警惕,所谓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他可不想再被陷害一次。
纳兰若雪有些害羞,却鼓起勇气向前迈出一步,距离近了,沈飞清楚地看到抹胸未能盖住的乳晕,白花花的,和日光是同样的颜色,以他对纳兰若雪身材的了解,乳晕之所以会显露出来,是因为她有意将衣服往下面拽过。非但没感觉幸福,反而更加戒备,沈飞不知好歹地向后退了一步,退到他认为不会被诬陷的安全距离内。
纳兰若雪看出了他的躲闪,心情微微受挫,可还是坚强地说道:“沈哥哥,我想把这六个月时间,我们之间存在的误会摊开来讲讲清楚。”
沈飞看她娇滴滴的说话,脸上没有一丝一毫的心机流露,心想难道是自己错怪了她,当下缓和语气道:“若雪妹妹,其实我早就想当面和你讲清楚的,可是这几个月以来你一直都不理我,现在正好,我们之间也是时候消除彼此之间的误会了。”
“沈飞哥哥,你想和我说些什么?”纳兰若雪有些期待,又有些害怕,毕竟昨天晚上她整整一夜没睡,好不容易鼓起了所有的勇气,今天一早再精心梳妆打扮一番,才来找到沈飞的。
沈飞看她表情期待,心里面产生一丝犹豫,道:“还是你先说吧,若雪,你想和我说些什么?”
“你让我先说,那好……”若雪的脸腾的红了,虽然她一直被好姐妹宫月惯以习惯性花痴的称号,却实际上从没将自己的心意主动向喜欢的人表达过,只是暗地里过过嘴瘾而已。此刻埋藏了许久的感情终于要说出口了,真的有些不好意思。
“沈飞哥哥。”若雪的两手搅在一起,面色更加的红了,“沈飞哥哥,那一天听到你说喜欢宫月姐姐,我真的好难过,好难过,因此对你发脾气真是对不起。”
“咱们都还年轻,这点小事算不了什么的。”沈飞注视着她,心境蓦然有些慌乱。
纳兰若雪点点头,又向前迈出一步,猛地抬起头来,像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气:“那……沈飞哥哥,你知道我为什么会感到难过吗?”她充满期待地望过来,水灵灵的眼睛又大又圆,一眨一眨,长长的睫毛随之呼扇,把沈飞的心都融化了。聪明如他,怎会不知道纳兰若雪需要的答案,可是内心深处,那道冷艳的身影挥之不去,他是个具有深度责任感的人,因为责任在肩,所以在面对这般接近*的表白时,不能轻易应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