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这般恭然搂在一起,真是不知羞耻。
君如心里这样想,越想越气,“啪”的一下,将手里的杯子扔在地上,吓了三人一跳。沈飞现在还真有些怕她,心说,自己重伤初愈的当口,君如要是一阵犯浑,做出什么出格暴力的事情来,可真的招架不住。他真是有些害怕君如,犹记得玄女峰上那火辣辣的一鞭几乎就是要致自己于死地,这么个疯丫头,就算现在有所改变,也是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幸好云师叔在场,君如不敢放肆。待两人分开后,云师叔坐在床边,用干净的小刀在沈飞的身上画下一道道的线,等到所有线画完的时候,干硬绷带立时四分五裂,沈飞重伤初愈的体魄显露出来。他身子健壮,黝黑的皮肤上被仙罡灼烧的痕迹已经彻底消退,肌肤光盈,看起来是彻底好了。
云师叔却仍不放心,先是让沈飞不要睁眼,用稍薄一些的黑布条取代绷带盖住沈飞双眼,防止多日昏迷忽然醒来,眼睛被日光灼伤;接着取出针囊,用银针封锁沈飞身上气穴,防止他体内的仙气与外界过快交换。到两个时辰后,取下银针,摘下蒙在眼上黑布,沈飞迷蒙地睁开双眼,云师叔、若雪、君如一张张充满期待的面孔相继映入眼帘,露出开心的笑:“谢谢师叔的医治,谢谢若雪的陪伴,谢谢君如的关心,沈飞我能够破茧重生,离不开你们的关心与支持,谢谢。”
“像是发表获奖感言似的,是不是傻。”莫君如赌气地说。
云师叔训斥她:“你啊,你啊,沈飞重伤初愈,就不能说两句好听的?”
“我只会说实话,至于好不好听,没办法左右。”莫君如不甘示弱地呛声,看到两人那般暧昧地纠缠在一起,她是真有些生气。云师叔体会得到,也不再去激她,沉了沉,对沈飞道:“沈飞你运功试试看。”
沈飞点点头,盘坐而起,两手在胸前上下推拿,实质的仙罡在手上流转,仙风阵阵,到一阵吁气呼出,沈飞露出灿烂的笑容:“仙力运转通畅,师叔果然医术高明。”
“用不着拍我马屁,你为蜀山流血流汗,尽心医治你是应该的事情。”云师叔道。
沈飞有些惭愧:“其实,我一心挂念着若雪的安危,对于钧天剑,并无……”
话未说完,已被云师叔截断:“事实就是你救下纳兰若雪,护卫住了钧天剑,蜀中千山也是如此口口相传,其中的细节,你自己知道便好,没必要说与外人。”云师叔这话说的很明白,世上的英雄事迹大多是深处当下环境,身不由己地做出来的选择,没必要特别较真,只要结果在那里,由世人胡思乱想去吧。
沈飞明白师叔的意思,点点头。
莫君如却是醋意大发,暗道:一心惦记若雪的安危,难怪小丫头片子这段时间对你如此痴迷,好你个沈飞啊,看不出来你还是个痴情的种子,喜欢英雄救美。
莫君如脸色阴沉,心情实在不好,以至于屋子里阴风阵阵,她是玄女剑的持有者,最善御风,现在已能随着心意波动而导致身边风向的改变,进步很大。
沈飞恢复了功力,总算不再怕她,走下床,牵住若雪冰凉的小手,羞的对方低下头去:“若雪,这段时间你尽心尽力地照顾我,谢谢。”沈飞有意气气君如,看这丫头就讨厌。
君如果真大发雷霆,猛地跺脚,摔门而去。
云师叔没好气地道:“你何苦非要把她气走呢。”
沈飞笑不承认:“师叔哪里的话,侄儿我也是一时激动。”
若雪则被沈飞情深意切的告白搞得面色绯红,心脏“咚咚”直跳。她羞赧地低着头,细不可闻地说道:“沈飞哥哥,无论天涯海角,人家都跟定你了,这点小事,算不得什么的。”
沈飞点点头,算是默认了。
伸了个懒腰,径直走出屋去,若雪寸步不离,却被他留下。云师叔问:“你去哪。”
沈飞迈过门槛,在温暖的阳光下张开双臂:“去见师父。”
……
踏着鹅卵石铺就的小路走出花园,经过紧贴草丛修建的围栏,沈飞到了一排排的屋子前面。其中一间屋子,屋檐上挂着红底金框的匾额,匾额上以曼妙的笔触,题写了三个字“养心阁”。自己住在厢房中,与师父的养心阁隔着小半个后花园,沈飞走到这里,花费了不少的时间,却也权当散步,一路上闻着夏日的花香,感觉神清气爽。
来到养心阁,也就是师父的书房,屋门是闭合的,窗户却打开着,可见里面的人在告诉自己,我在书房。沈飞点点头,登上台阶不重不轻地叩门。
“进来。”得到回应,沈飞推门而入。
屋里面点燃着醒神香,师父坐在书案边,手里捧着一本看不清名字的书籍,阳光透过窗户洒满整张桌子,桌上放了宣纸,纸上的墨还没有干透,其上书着一个大大的“道”字。见到沈飞走入,掌教将手中的书扣放在桌上,走出位子,引沈飞到茶案旁,道:“醒了啊。”
他的意思是让沈飞坐在自己对面,可是作为弟子,沈飞怎敢如此,看师父坐下,自己恭敬地站在师父对面,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