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少有的温暖,暗道:不经历风雨,怎能见彩虹。君如的性子终于有所收敛,福兮,福兮啊。
云师叔将玄女剑交给莫君如,可说是担负了极大的风险,引来山上的不少非议。此刻,看君如终于有所成长,心中总算有所安慰。
“师父,你好点了没有。”君如看师父的目光始终在身上游走,有些不好意思,关心地问。
“没大碍了。”云师叔伸出手,爱惜地拍拍她的头,接着猛一提气,屹然站起。钟离睿领着沈飞和邵白羽御风而下,单膝跪地,双手并拢,向前拱出,给师叔问安。
“快起来吧,何必如此。”对大家忽然间表现出的尊敬,云师叔倒有些不适应了。只听钟离说:“师叔以一己之力,与魔教分庭抗礼,守我四人性命无忧,理应受此一拜。”他话中隐含的意思是,云师叔为了保全四人的性命,甘愿冒天下之大不违,承受临阵脱逃的骂名,为四人付出太多,理应受到他们的尊敬。
“呵呵。”云师叔苦笑,“龙虎山之役,正道惨败,离峰时立下的壮志豪言全部破产,回去后免不得受罚,你们几人是在可怜我呢。”
“受罚也是罚我们小辈无能,与师叔无关。”沈飞先一步说道。
云师叔两眼一弯,笑容转甜:“走到沈飞近前,摸摸他的面颊。嘴还是那么甜,起来吧。”
沈飞和邵白羽看着钟离睿,见他站起,方才跟着起身。
云师叔向前迈步,走到酒葫芦的前端,负手而立,四人跟在他身后向前走,在师叔停下的时候止步,距离师叔大概两步的距离,君如凑得稍近,因为那是她的恩师,传道授业解惑的恩师,徒弟对师父,就该距离近到能够时刻上前侍奉。
经历大劫,主峰的“希望”都成熟了不少,可说是意外收获,云师叔由衷感慨,说道:“已经过了虎头山的地界了,再有几个时辰就能到达主峰,你们状态如何?”
钟离睿回答:“启禀师叔,在您静养的时候,我们几个也都在恢复体力,现在气力甚旺,状态正佳。”
“那就好。”云师叔道,“到了主峰,只有掌教一个人可以信任,见到掌教之前,不要相信任何人。掌门师兄无事,则一切安好,若掌门师兄不幸罹难,我们要做好随时逃命的准备。”
“师父不会……”
“我说的是万一。”云师叔加重了语气,不让钟离插嘴,“那几****连发信书向主峰求援,无一回应。现在想来,只有两种可能,要么是负责传信的信鸽被人半路截下,压根没有落到掌门师兄手里;要么就是师兄罹难,分身不得。不管是前后哪一种情况,都不是好消息,我们必须做好思想准备,免得发生和龙虎山同样的事情。”
众人低头沉吟,师叔说的不错,以掌门真人的决断,不会为了与六峰斗气,而完全忽略云师叔的求援,这么多天过去了,一兵不发,援兵迟迟未到,一定是因为信书压根没到达掌门真人手中;或者是虽然到了他手中,掌门真人也看清楚信中的内容,但分身不暇,没有办法腾出手支援他们。无论是哪一种情况,都不是好消息。
此次龙虎山之行,主峰一边是彻彻底底的败了。掌门真人的决策出现了重大的失误,己方行动完全落入敌人的圈套之中。而这个敌人,不只是魔教还有同袍。
离主峰越近,一行五人的心情越是沉重,铁背上人死前的惨状在脑海中兜转,挥之不去。世界上最难咽下的苦,是亲人的背叛!
距离主峰还有十几里路程,天边现出变幻莫测的紫云,天摇地动,猛兽咆哮的声音似雷霆霹雳一般在山谷间回响,刺痛众人的耳膜。
“果然。”五人的心沉到谷底,真的被云师叔料对了。
“大家小心。”云师叔少有的严肃。一连串的事件,让他怒火中烧,又无处发泄,自上一次正邪之战过后,杀伐之心又再涌起,“被我查到是谁从中作梗,我一定让他不得好死。”唯我独尊的气势从云师叔体内宣泄出,压迫的身边人喘不过气来。
“师父,师父。”还是莫君如痛苦的呻吟喊醒了蜀山之虎,莫可匹敌的气势才又收回体内。
这招是修为达到顶级之后,才能获得的能力,是无差别攻击,会连累到身边人,云师叔鲜少修炼,更遑论使用。要不是真的怒了,也不会无声无息地发动出来。
云师叔没有想要道歉,目光坚定地望着远方,葫芦盖打开,一道清澈的水流飞到手心里,凝聚成剑。
聚灵弓、玄女剑、鸿鹄剑、朝花夕拾剑,顶级法器一一乘光出现被几人持在手中,这样的时刻,已不容许有丝毫的怠慢。
距离主峰越来越近,云层扭曲的越来越厉害,猛兽的咆哮声越来越刺耳,生着巨大翼翅,长喙如枪的远古翼龙成群结队地向着几人扑来。翼龙生长在混沌未开的年代,是那个时代顶尖的猎食者,随着混沌世界的净化而遭受灭顶之灾,除了少数古籍,鲜少有记载。此刻成群出现,是件大大的怪事。
它们大小不一,翼展在五尺到十尺之间,喙比白鹤更长,更锋利,翅膀是两臂皮膜形成的翼面,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