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的价格偏低,就是错误估计了市场行情,也就是说做了无用功,低于均价的数字,在市场里面就纯属耍流氓。
更让单镇疆郁闷的是,这种事出错了也没什么,反正持续的时间不是一天两天的,以后调整就好了,偏偏旁边有雷昊在,偏偏雷霆选择的切入diǎn妙到毫巅,就那么不多不少刚好在均价线上。
想起自己刚才说的话,单镇疆脑海里浮现出两个词句“班门弄斧”和“关公门前耍大刀”。
“单经理为什么不拿雷霆的价位做参考呢?毕竟,我们要保持同一个步调。”雷昊看着单镇疆,带着些笑意说道。
单镇疆的脸瞬间满满涨红,有种憋出内伤的感觉,他发现自从开展了这次的计划,就连续被雷昊压着,到现在都没有翻身的机会。
“我们还需要再研究一下。”单镇疆心里发苦,脸上却做出认真的表情,道:“这个价格有些不对劲。”
“单经理看出什么来了?”雷昊心里稍微一动,有些意外的补充着问道。
“我还不能确定。”单镇疆脸都要抽了,他看出什么了?他看出自己被雷昊碾压了,而且碾过来压过去,这特么都第三次了。
雷昊却是好奇的观察着单镇疆的表情,最终确定单大经理在……故弄玄虚,什么价格不对劲、需要研究一下,其实就是下不来台,开始了拖字诀而已。
单镇疆还懵懂,雷昊心里面却是有些猜测和推论,仔细想了想,他决定把这些东西说给信丰知道,也许……单镇疆这个免费劳工会很好用。
“现货市场有资金进来。”雷昊简短的说道:“我猜的。”
“怎么可能?现货市场根本没有期货市场那种利润空间……”单镇疆下意识的回道,然后很快的,他就有些沉默,脑筋极速转动。
最终,单镇疆总觉得这一幕有diǎn似曾相似。
“妈的,这不就是当初雷霆和信丰的交锋状况吗。”单镇疆在心里暗骂一句。
如果雷昊知道单镇疆的想法,肯定要反驳掉。
未来信息中显示棉花期货价格趋稳,现货价格微微上涨,而雷霆对现货的持仓只在前期。
这很不正常,可以说极度不正常,标的商品根本没有短期上涨的压力,雷昊准备好的是稳住价格,但是有人扫货。
为什么呢?当然是为了赚钱,而大量现货的持有者会有两种赚钱方式,一种是最为简单的囤积居奇,靠着标的商品的涨价来赚钱,但有个问题不容忽略,市场消化不了。
那么更有可能的第二种方式就出现了,握着现货仓单,到期货市场牟利,有着仓单,他高位卖掉可以盈利,逼多头接单是一种方式,直接大量开空进行资金对决、同时于现货市场抛售货源打击价格,用现货亏、期货赚的办法来盈利。
总结起来,雷昊觉得新资金的操作方式归咎于雷霆的存在,他持仓太重,导致多头没有建仓空间,但又盯上了这些聚集在一起的资金,怎么办呢?
中性操作,你有期货头寸,我有现货仓单,你只能做多,我还可以观望情势,多空任意转换,你赢?还是我赢呢?看谁钱多而已。
如果有可能,雷昊是肯定不愿意把胜利的契机寄托在资金量对决上面,最好的办法就是让信丰听话,然后……逼新入场的人做多头。
这是个随时会改变的一连串计划,雷昊需要主导权。
看着单镇疆一脸防备的样子,雷昊心里有些无奈。
“单经理可以相信我,这一次,我不会骗你的。”雷昊带着真诚说道。
“呵呵,我当然是相信雷总的。”单镇疆嘴上这么说,心里面怎么想的,却从他抽动的嘴角就可以看得出来。
雷昊没办法,只有做好准备,假如信丰不听话,那就再算计对方一回,在此之前,就先试试能不能展现出多一些能力,让自己在这次操作中的话语权更重一些。
2月6号一闪而逝,2月7号早上,待在沪市的雷昊照常安排好羊城和港岛的工作,然后去青钰投资看一看肖培杰暂时管理的项目组,又到信丰这边讨杯茶喝。
单镇疆很蛋疼,顾长征也有觉得有diǎn古怪,让他们更郁闷的是,雷昊又再次估中了现货市场的均价。
连续的几天,雷昊每天都去信丰“教育”单镇疆,搞得后者都有diǎn心理阴影了。
单镇疆可以发誓,他从没见过有人像雷昊这么“变态”。
在双方都正确的前提下,信丰估均价估个10500,雷昊就敢精确到十位数,信丰估到十位数,雷昊就敢再缩小一半,尾数精确到0至5区间。
假如有一方错误的话,那没得跑,绝对是信丰搞错了,雷昊每天优哉游哉的,却连半diǎn错误都不犯。
到了最后,单镇疆嘴上不说,心里面却早就服了,他悄悄的按照雷昊的价位进行操作,然后确定了一个雷昊早就说明的问题……真的有一股略显隐秘的资金在运作。
“雷霆到底在想些什么?”单镇疆和顾长征面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