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将至,刍家人都做好随时开溜的准备,身为家主,刍嗣明也将所有能随身携带的珍物,都带在身上,这时候则已经被齐寒江他们扒了一个干净。
陈海拿出几根长铁针,循着刍嗣明的几处主气脉刺入,防备他暗蓄真元挣扎捆绑,然后就寻来一只装弩箭的大木箱将他装了进去。
“杀了省事。”齐寒江几个寇奴头领凑过来,挥手作势在脖子上一抹,建议陈海将刍嗣明杀了除根。
“不能糟踏了好财货。”陈海微微一笑,就跷腿坐到木箱子上,清点从刍嗣明身上扒下来的珍物。
武威军大兴南侵,但想彻底踏平贺兰山不是易事,很可能在占足便宜之后接受鹤翔军的求和,那关键的战俘就能交换大量的赎金,怎么能随意杀掉?
刍家根基不浅,何况还出了刍容这么一个天骄级的子弟。
刍嗣明虽然才辟灵境初期修为,所祭却是黄级中品的灵剑,陈海想着刚好能给吴蒙手里的灵剑升升级换换代;灵甲差一些,一枚灵戒也是黄级下品法宝,可以给赵山、沈坤祭用。
六张金刚秘甲符、三张焰刃符,四瓶四百余粒蕴灵丹,陈海喊周钧、吴蒙上来,三人先二一添作五的将这些私分了;还有一瓶蕴灵丹及其他的普通灵药,都分给齐寒江等寇奴,用修炼、补充气血。
除了这些之外,刍嗣明随身还有一枚比拇指大不了多少、通体似血凝聚的血魄玉,是炼制黄级中上品法宝的珍物,陈海就不客气的收入自己的囊中。
过了片晌,赵山与池山县尉又回到南城楼来,送上犒劳的酒肉跟钱饷;随行还有刍府的管事,捧了一大堆刍家送上来的财礼,想要将刍家家主刍嗣明赎回去。
陈海不客气的将礼物都收了下来,又毫不客气的将刍府的管事赶下城楼,他没有立即杀掉刍嗣明,是等着最后换赎金的,现在怎么可能放人?
陈海对池山县尉丁爽也是一通训斥,勒令他将县尉官印交出来,然后亲自率人出城,驱赶驰道上的难民,在县境北线增设哨岗。
为防止意外,陈海也勒令寇奴都守在南城楼附近,不得离开他的视野,防止他们有机会与外人接触,也防备他们沉不住气露了破绽。
然后陈海又在南城楼发布一道道眼花缭乱的命令,通过赵山、沈坤两人传达出去,将池山县的地方武备支使的团团乱转,令他们根本没有生疑心的机会。
陈海的诸多命令,除了将池山县的地方武备分散出去,驱赶驰道上的难民,在距离池山县境北部设立哨岗,增强警戒外,还派出有限的地方兵力,加强附近乡寨的防卫。
在分散地方武备的同时,陈海还下令县衙的刀弓手,协助赵山、沈坤从城里征调民勇,上城加强守卫。
表面上,池山县很快就从混乱中恢复过来,不仅南北两侧的上百里驰道恢复通畅,就连附近的乡寨也增强了防御力,但地方武备在池山城就留下两百人马,主要也是被陈海派去维持城里的秩序,实际上是派去看管城里的乡豪富户不能再逃出城去。
陈海不仅不能让池山县城里的乡豪富户逃出去,就连这两天逃难到池山县城的乡豪富户都关在池山城里。
而临时征调的民勇虽然有两千人,看似增强了池山县的防御,但指挥权毫无意外的落在陈海所在的南城楼。陈海不仅掌握县尉官印,民勇还是赵山、沈坤两人亲自组织,就算有人拆散陈海他们的真面目,也只能让这些民勇一哄而散,无法将指挥权抢走。
陈海午时进入池山县,到午夜已经将池山城的形势完全控制,这时候则下令关闭南北城门执行宵禁,将十六架床弩重器都集中到南城门来。
*
凌晨时分,天地大震。
陈海夜里也不敢稍有松懈,就坐在装刍嗣明的木箱子上打坐调息,睁开眼透过箭窗,就见盐川府城方向焰光大作,天地间风云变色,天地元气疯狂的流转,冰冷的月辉都扭曲起来,形成一道道涟漪般的弧辉。
曾在玉龙山上空劈开铁壁山的光华巨剑再度凝聚起来,往盐川府斩去。
鹤翔军部署在盐川府城的防御法阵这时候发挥作用,一道道波浪般的银色光辉,仿佛狂涛巨浪,往凝聚的参天光华巨剑冲击过去……
一座青翠欲滴的山峰,凭空出现在盐川府城的上空,往下面狠狠的砸过去。
陈海他们远在三百里外,看着那座青翠欲滴的山峰,只有县尉官印大小,而以盐川府城的规模衡量,那座翠峰足有两三百丈高,竟然也是一件能为玄修祭御的法宝。
在盐川府城的东侧,越来越多的剑气、剑芒斩出,在耀眼的光辉下,还能看到如暴雨狂|泄的落石,往盐川府城上方抛去……
大地在震动,而且极有规律,应该是一种撼动地脉的强大神通,从地底动摇盐川府城防御法阵的根基。
武威军的前锋已经杀到盐川府城之前,而且武威神侯董良就在前锋大军之中,显然不愿给鹤翔军一点点的反应机会,就要将其他北部防线彻底撕裂。
而那座翠峰山,也是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