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特产的一种黑砂金所制,幡面则是用某种魔物的鳞皮所制。
陈海还没有将计都附入的神魂炼除掉,而之前魔幡之前不知道祭炼多少生魂,当陈海将其从储物戒里拿出来,还是魔煞滚滚、怨煞冲天,叫屋里顿时就充满骨骸都觉冰寒的阴寒,而陈海神识沉浸其中,都难免会产生鬼哭狼嚎的幻相。
“嗨,你这小子得了宝,别急着研究啊,快将我放出来透透气啊!”龙帝苍禹这时候不满的传念出来说道。
陈海为避免别人窥破龙鼎的真面目,变化成铜铃模样系在腰间还是加了一道禁制——虽然龙帝苍禹要破开这道禁制易如反掌,但大敌当前,能省一分力气还是要一分力气的,见陈海竟然将他给忘了,忍不住出声提醒起来。
“嗨,现在事情太多,搞得我晕头转向,倒将前辈您给忘了,”陈海将太虚龙魂鼎从腰间解下来,解开禁制,放在大屋的中央,让龙帝苍禹有机会出来透透气,“前辈正好帮我将这魔幡上的怨煞炼除掉……”
龙帝苍禹从太虚龙魂鼎中飞身出来,化身一头三丈细瘦夔龙盘旋在梁柱之上,就见他铮然轻鸣了一声,太虚龙魂鼎青光大作,化作一道青色匹练,便往九杆血河魔幡缠裹而去,炼除魔幡所附的怨煞。
“昂!”这一刻被收入龙鼎之中的计都,发挥鬼哭狼嚎的无声惨嚎,直接为陈海他们的神念所感知。
陈海这时候才知道计都并没有将它的神魂气息直接附入它祭炼数千年的本命法宝血河魔幡的阵法禁制之中,而是与这些年祭炼生魂所滋生出来的怨煞浑成一体,似乎这些不知道祭炼多少生魂才滋生出来的怨煞,是比血河魔幡更为重要的根本。
陈海心里觉得奇怪,但回想他以九玄碎星戟破开血魂甲的那一刻,计都睁开第三眼魔瞳,意欲作最后的挣扎时眉心也是怨煞骤然凝聚,想来它所修炼的魔功,跟这怨煞有极深的牵连。
计都叫得再惨,陈海也不会有恻隐之心,甚至将计都的魔胎从龙鼎里抓出来,看龙帝苍禹炼除煞怨时,它魔胎有何变化,以推测它所修炼的这种魔功的玄妙。
这时候却见龙帝苍禹以太虚龙魂鼎炼除血河魔幡所附的怨煞,计都魔胎四周就隐隐生出一朵朵红莲般的火焰虚影,便是这红莲焰影,令计都魔胎痛不欲生、苦苦挣扎。
这一刻,陈海、宁蝉儿迟疑的往苍禹看去,苍禹肯定的点点头,传念说道:“不错,这就是红莲劫火,又叫红莲业火!人族强者擅造杀戮,怨煞所附,最终会化为业劫红莲之焰焚身灭道——魔族天生杀戮,原本不会受红莲劫火所忧,但太虚龙魂鼎是何等神奥的存在,炼除怨煞之余,化为红莲劫火炼除其魔性,不过诸多神通的一种而已。”
龙帝苍禹虽然已经恢复第五境的修为,但他相对于太虚龙魂鼎还是太弱、太弱,想要强用太虚龙魂鼎的神通,就如同幼儿举大锤,每次要么徐徐图之,要么就要付出极惨淡的代价,最严重的甚至要再经历一遍由死到生的痛苦过程。
大魔君巫真这一次在北面山谷停留了近一个月,都没有动静,陈海也率战禽营驻扎沥阳残城,盯着其一举一动。
一个月之后,龙帝苍禹终于徐徐将血河魔幡所附的怨煞炼除掉,之后就化作一道虚影往外掠去,传念跟陈海说道:“这魔头的魔躯,我正好可以勉强拿来当身骸使用,不需要再整天躲起来不能见人了!”
计都的魔躯对此时的龙帝苍禹来说,是弱了一些,但聊胜于无,陈海这时候还无法去细看怨煞炼除一净的血河魔幡,他没想到计都竟然扛过红莲劫火近一个月的焚炼,猜测可能是龙帝苍禹避免用力过度,特地放缓炼除怨煞的速度,以致转化红莲劫火的威力有限,才叫计都最终扛过去的?
此时计都的魔胎,虽然还是三眼翼魔的样子,但给人完全没有起初时那种狰狞之感,特别是它眉眼的那第三眼魔瞳最初时是怨煞翻腾、黑光隐隐,有着说不出的邪异,此时却透漏出隐隐的金光,就见它四爪踞地,两爪横抱胸前,瞑目而坐,给它一种得道高僧的感觉,陈海心想,难道计都扛过红莲劫火的焚炼后,魔性真就去除掉了?
“降不降服,你倒是吭一声啊!你以为装死就能骗过我们?”宁蝉儿可没有陈海这么好耐性,弹指就朝计都的脑壳敲去。
“我降服,我降服。”陈海给三眼翼魔计都所施展的禁制,也早就在红莲劫火中化解了,计都行动没有拘束,见宁蝉儿窥破它的行藏,忙不迭的闪开,跪伏在地上,表示降服。
“魔性虽除,但还是奸滑无比,不可信,还得加几道神魂禁制。”宁蝉儿建议陈海道。
陈海想想也是,趁着计都欲逃不敢逃之际,就凝聚一道道雷霆锁链,往三眼翼魔计都的魔胎缠绕而去。
计都它终究是没有敢逃,它怎么都没有想到陈海随身还有一个天位中三境的强悍存在始终追随,还没有想到太虚龙魂鼎竟然就是陈海系于腰间的那枚普通铜铃,心想它真要兴起逃跑的心思,陈海第一个就会将它的神魂给打灭掉,这时候只是哀求道:“主人用这样的禁制,计都想为主人效力,也办不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