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禽速度何其之快,六百余头战禽,驼负两千精锐战卒,仅用半炷香短时,就越过从东城门进攻的三路前锋战部,飞抵燕然宫之前。
陈海、黄歧玮、鹤真人、宁婵儿、赫萝等人联手之下,剑气森严纵横,顿时间就将宫城大门前数百宿卫军将卒杀溃,这时候千余重甲卒从战禽后背上滑下来,在宫城外巷道里结阵,将陈海他们侧后方严密的保护起来。
苍遗现出真身,数十米的巨尾怒抽过去,顿时就将近二十米高、仅有小型防御法阵的燕然宫城高墙连同正阳门城楼一起抽塌下来,令守宫城的宿卫军将卒不战而乱,纷纷放弃城墙,往燕然宫内逃去。
战禽营占据两翼的城墙高处,将六十架重膛弩从战禽后背上搬下来,更稳的架设在宫城高墙之上。
陈海他们冲上被苍遗一击轰塌、夹杂数十具残肢断骸的城门楼废墟,看到潜真殿之前,魏子牙、陈玄真、赵忠等人,眼瞳里满是仇焰的看过来。
潜真殿前的广场,早已经变了规模,地上裂开了一座数十步宽、深不见底的巨洞,巨洞之中,氤氲的灵气蒸腾而出,一根比水桶还粗、不知道多长的上古铜柱,正在数百将卒的奋力拉拽下,从洞内缓缓升起。
那根巨柱用古铜铸成,拙然古朴,上面刻着玄奥艰深的道篆秘符,即便乾元玄极大阵已经被破,但这根神铜所筹的巨柱表面还牵引天地元气凝聚一道道像青蛟盘缠的青色雷光。
这就是乾元玄极大阵的核心阵器雷光乾元杵。
传说中道器能够大小如意变化,但雷光乾元杵显然还没有达到道器层次。
长达十数米、有水桶巨粗、重逾二三十万斤的雷光乾元杵,看着像是一根放大数十倍的巨杖战兵,也显然不是燕州现有的储物法宝能够装下。
魏子牙、陈玄真、赵忠等人这时候都没有急于逃跑,就是要将这雷光乾元杵以及其他八根小雷光乾元杵带走,但即便是小雷光乾元杵,也有近十万斤之重,大概也只有苍遗、陈海这种神力无穷的怪胎能直接背起来就走。
潜真殿之前,还有两千名黑甲卒与数百剑侍站在魏子牙、陈玄真身后,剑侍却也正常,都是魏子牙这些年在燕然宫培养出来的弟子,而那些黑甲卒手持战戟,脸上遮着面甲,只有空洞血红的眼睛露在外面,然而是神魂所制的死士。
陈海倒吸了一口冷气,转头问苍遗:“师兄,你能在这里接引天罡雷狱阵的力量么?”
苍遗嘿嘿一笑,说道:“当初在尧山北侧的深海里,我也能借天罡雷狱阵小范围的布施雷雨,燕然宫距离神陵山都不到四十里,你放心,我绝对能控制雷电不轰到自己人。”
魏子牙在空中死死地盯着在两千步外停下的陈海,脸色铁青,喝道:“陈海,想你也是一方霸主,我已依约弃守燕京城,你岂能言而无信,趁我大军北撤之际攻城?”
陈海淡然说道:“魏子牙,留下乾元无极大阵,我可以放你们数人安然离开燕京城。”
魏子牙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般,仰天大笑不止,转瞬便咬牙切齿的说:“你这狼心狗肺、言而无信的家伙,你以为你此时说这些话,我还会相信你吗?”
陈海冷冷一笑:“魏子牙,我所著练兵实录,开篇就清清楚楚写有‘兵不厌诈’四字,像你这狗贼,倒行逆施,以一人之私利,害天下苍生死伤亿万,你继续活在这世上,也会必遭天遣,你此时有脸怨我翻脸无情、兵不厌诈?”
魏子牙气得眼睛像火焰通红,诘诘厉笑道:“雷光乾元杵就在你眼前,你有本事便来取。”
龙骧军虽然已从九城攻入,但城内到处都是溃兵,兼之魏子牙他们也防备陈海会突然攻击,在城内大街小巷里设置了大量的碍障物,不利战骑冲突,而燕京城又有百余里纵深,即便东城龙骧军三路前锋战力,推进到燕然宫这里也要有大半个时辰。
魏子牙就不信陈海凭黄歧玮、苍遗以及两千多精锐,真能将他们留下来。
魏子牙话音刚落,就见广场上两千多黑甲死士齐齐地转向他们,齐声发喝,将手中的长戟向陈海他们抛了过来。
两千战戟带着呼啸的劲风,在半空中犹如乌龙一般,势不可挡。
陈海身旁的赫萝早就有了准备,一声娇叱,将手中的一团晶莹的冰寒气息抛了出去,联同宁婵儿掷出的数十枚冰凝丹,那庞然无匹的冰寒气息汇合到一起,在半空中迅速凝结一面十数丈宽的巨型冰盾。
仅靠仓促凝聚的冰盾,是没有办法将两千短戟一起挡住,但苍遗、鹤真人以及黄歧玮、陈海一起出手,道道金光剑芒、数十数道紫电雷霆在巨型冰盾后交织起密集的剑芒雷网,带动潜真殿前飓风狂飚,最终将黑甲死士所掷战戟的势头都削弱下来,没能伤及身后的战禽及甲卒战阵,就纷纷落地。
然而数百黑甲死士却不顾陈海他们联手之威,就直接朝陈海等人冲过来,而魏子牙身边数百名剑侍明显战力更强,这时候却没有要出手的意思。
陈海面色一变,大吼:“射击。”
都不用陈海下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