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内廷所属的宿卫军,事实上就被压制在燕京城和武胜关两个点动弹不得,京畿平原似乎都没有感受到战事的凶残,就已经恢复平静。
只是无数人心里都清楚,龙骧军与宿卫军之间必有一战,而且随时都会来临。
昔时的神陵山学宫、八大学殿,此时皆成龙骧军的驻营。
宿卫军征用宗阀滞留燕京的子弟及随扈,兵力扩充到六十万,而龙骧军行分封之策,兵马也急剧扩张六十万;陈海更是将天机学宫的天罡雷狱残阵与八极锁龙阵也调到燕京城外,与部署于神陵山的天罡雷狱阵,一起近距离的压制燕京城天地绝阵防御名列第一的乾元玄极大阵。
虽然新附将卒,皆有满腔的热忱,精擅武道技击之术的游侠、剑客、武通不在少数,甚至还有大量受黄双、乐毅、阎渊等人邀请的黑燕军及赤眉教残部从四周八方涌聚而来,但他们终究是缺乏训练,仓促间难以成军。
陈海则从雁荡原抽调上万精锐骨干过来,紧急编训新卒,将龙骧军第三、第四镇师,都扩充到三十万人规模(当然,这也造成雁荡原守军战力削弱不少)。
在陈海的劝说下,或者说以未来的皇族之尊相诱,姚氏也将在玉庭山两翼上千万亩山林湖泽以及七处灵泉洞府拿出来分封将卒,归宁军第一、第二镇师的总兵马,也急剧扩张到四十万。
虽然有相当一部分宗阀庶支及寒门子弟,皆携兵甲从军,但还是缺少大量的兵甲,幸亏在过去两个月内,天机学宫又将七十余辆轻重型天机战车、三百具重膛弩,近四百万枚淬金重锋弹,补入军中,使得龙骧军、归宁军在京畿平原集结的战力,已经足以将宿卫军压制在燕京城之中。
此时,除了留二十万兵马,分守伏蛟岭、玉庭城、秦潼东关一线外,陈海在燕京城的东翼神陵山、南翼鹤归湖、东翼望仙崖各筑一座大营围困燕京城,但留出北城外的缺口,不完全围死。
下面有将领对此有所疑惑,陈海解释说,用兵之道,围兵必阙,这是要留下缺口,让敌军将军在逃跑与死战之间摇摆不定,同时还能削弱敌军将卒的斗志战意。
虽然在京畿平原,龙骧军兵势盛极一时,杀垮宿卫军、攻陷燕京城指日可待,但京畿之外的形势,却没法让人安心了。
奎狼宫内,陈海提起金漆银毫,伏案奋笔疾书,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环钗佩响,就见杨巧儿袅袅婷婷地走了进来。
陈海头也不抬地问道:“这个时分了,帝妃不休息有何贵干?”
杨巧儿看着陈海的模样,内心里一阵灸热。
虽说她早已与陈海成了好事,但大局未定,她也不敢在外人露出马脚,是以这数月来两人寝居之所常常相距不足百步,但亲近的机会实在是寥寥无几,今天也是实在是心绪难静,才大胆的闯入陈海处置军政事务的奎狼宫呢。
夜凉如水,杨巧儿迟疑了一阵,忍不住问道:“京畿局势虽然已在陈侯的掌控之中,但九藩联手毕竟势大,太子赢丹又趁势再起,邀诸雄征讨京畿,陈侯可有什么对策?”
听杨巧儿语气中多少有些忐忑,陈海笑着说道:“无非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九阀联军虽然看起来势大无比,但是他们也都各怀鬼胎,真要是同心如一,当初在沥泉,所谓的九藩联军也不会轻易为我所挫败了。你或许担心铁狼军跟河西联手,有可能从西北面威胁到我龙骧军的根基之地,但我这几年在榆城岭一线所筑城池,皆是为了防范妖蛮南侵、融铁石所铸,哪里是他们那么容易便能攻下的?此外,南方诸郡虽然有意联兵北伐,但进入四月,南方多雨,路桥难通,不利大军通行,待他们聚集到足够兵马,敢历川郡进攻青龙峪,恐怕也要等到六月了吧?形势还没有到火烧眉毛那么急迫……”
陈海知道军中诸将也有极深的疑惑,因此说这番话时并没有将奎狼宫的主殿屏蔽起来。
月光如水,从殿外照进来,落在陈海身上,再看陈海如此的自信,一时间竟有些痴了,但也知道她与陈海的一言一行,皆受到他人的关注,便又问道:“陈侯可有把握在六月之前,击溃宿卫军,驱逐阉贼?”
“哪里需要等到六月,或许这数日便见分晓。”陈海微微一笑,说过这些话之后,便伸手释出一道玄光,将殿内摒蔽起来,眼睛灼灼的盯着杨巧儿花容月貌般的脸。
杨巧儿看到陈海眼瞳里的火热,但她也是情奸恋热,让陈海灼灼的盯看着,便觉得双腿就有些潮润起来,心想着是不是娇嗔的喝骂陈海两句大胆狗奴才,等着陈海扑上将她的裙衫撕成粉碎,心里这么想着,心魂便感觉要飞起来。
然而就在陈海将伸手伸入杨巧儿怀里,将那一只颤微微、嫩得都能挤出水来的肉鸽子抓到手里把玩,却有一名白衣女子从天而降,赤着晶莹剔透的玉足,站在大殿之前,朝里探头看过来,笑着说道:“我说归宁军上下以及赵如晦、纪元任等人怎么只知帝妃不识归宁侯了,原来你们还有这一出啊,不会怪我这时候跑过来打扰了你的好事了吧?”
看到宁婵儿从尧山离开差不多有一年多时间杳无音信,这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