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寂千万年的冥河,因有新的河水,从那漩涡飞逸而出,似再次鲜活过来!
反观,那一株庞大古树,依然死寂无生息。
“哗!哗哗!”
新注入的河水,推动着冥河,缓慢却坚定地,如弯曲的利剑,向古树根茎而去。
炎龙阿加斯,还有冥魂珠内的器魂,都在疯狂示警。
可聂天,却浑然不觉,仿佛所有的意识,都沉陷在冥河内,难以摆脱。
阿加斯和冥魂珠的器魂,突然觉得,聂天迟迟没办法挣脱冥河,对其灵魂的吸引,可能是冥河的刻意为之!
五大邪神得意的狞笑声,愈发刺耳!
随着更多青色光烁,“咻咻咻”地飞入冥魂珠,融入那一枚枚虚态古符,本束缚着邪神的古符,似遭受剧毒侵蚀,要渐渐被炼化。
“虚态古符,源自这方异地,怕是和那一株古树的来历,都存在着神秘的联系。可降临于此的冥河,真正的目标,就是那一株古树啊!”阿加斯极其不安,“那些光烁,还记载着五大邪神的残魂意念,莫不成……直通墟界的冥魂族?”
“主人!主人!”
器魂的嘶吼声,在聂天的灵魂识海震荡着,冲击着,试图唤醒他。
因五枚虚态古符,渐渐消融,五大邪神的狞笑声,反常地停下。
那五大邪神,眼瞳阴森冷冽,幽幽地瞪着器魂,似在等候着禁制消除,第一时间就将这个由邪冥族大君残魂,变幻出来的所谓器魂,给抹杀掉。
随着记忆的复苏,智慧的通亮,他们越来越难以接受,曾被这样的家伙奴役的事实!
“他,根本不配!”
“除我们的主人,天魂大尊,三界无任何一人,能指唤我们!”
“更何况,还是因主人的灵魂意识,而衍变出来的邪冥族族人?”
“邪冥族,就应该侍奉我们为神明!这个族群从诞生起,就应该是我们的附庸!所有的族人,都当听命于我们!”
“一位九阶的家伙而已!”
“……”
五大邪神没有嘶啸,没有狞笑,可他们只是看向器魂,他们的所思所想,都能令器魂清晰地解析感知出来。
“呼!呼呼!”
炎龙阿加斯,又变幻为炎龙铠的形态,铠甲中一条条代表着火焰真谛的光线,闪电般飞逝,释放着炽烈的炎能。
炎能化作一片火海,将那枚冥魂珠裹着,防备着五大邪神冲离出来。
他,尽他所能地,看能否抵御住,挣脱虚态古符的五大邪神。
聂天的灵魂意识,徜徉在冥河中,在那些玄奥莫测的魂线内流连忘返,那一枚枚奇特的魂文,一被他映入魂念内,就倏地一下,融入他的真魂。
他正接收着,那条冥河支流内,烙印下来的灵魂奥妙。
器魂和阿加斯的呼喊,在他专注于冥河时,显得异常的轻微。
微不可查。
“魂术,拘魂幽手。”
“魂术,灵魂大绞盘。”
“魂之暗幕。”
一条条魂线,一段段魂文,被其解析出来,似永恒地烙印在他灵魂本源,成为其一部分。
他沉溺其中,竟隐隐生出,自身成为一位冥魂族族人,参悟魂之真谛的异样感。
“奇怪,这条冥河遗落的种种魂术,灵魂知识,竟然能那么容易获取。”他在感悟其中奥妙时,也不由自主地,生出了疑惑,总觉得太顺利,顺利的不可思议,“什么地方不对劲?似乎,有谁在呼喊我?”
“轰!”
突然间,他身影巨震,终聆听到阿加斯和器魂的疯狂呐喊!
他的灵魂意识,猛地从那条冥河内收回,瞬息间,沉落到魂魄。
“哗啦!哗哗哗!”
醒转霎那,他的真魂就听到冥河流淌的异响,凝神细看,他骇然发现从那大漩涡内,果真有新的冥河河流,流淌出来。
而且新流淌出来的河水中,有太多的凶魂恶灵在撕咬着,相互蚕食,以别的魂灵壮大自身。
“发生了什么?”
神情惊变后,他立即询问阿加斯,还有器魂。
“他们五个,即将挣脱出来,从那条冥河内,飞逸出来的青色光烁,能消融符文,还能强大他们,令他们恢复!”器魂以最快的速度,将眼前棘手的局面,向他描述了一遍,“还有更可怕的,那条冥河恢复流淌了!”
阿加斯喝道:“看冥河的方向,还是指向那条庞大的古树根茎,要将其斩断!”
“这场旷世之战,又开始了?”聂天大惊,旋即就意识到眼前的局面,可能和他,和那枚冥魂珠有关系。
“嚎!”
刚安静下来的五大邪神,因聂天的醒转,又疯狂叫嚣。
聂天一缕神念,逸入冥魂珠,一眼就看到,那一枚枚由他亲手缔结的虚态古符,果然有要消融的迹象。
“呼啦!”
众多青色光烁,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