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的计策将范增、蒯良从左右为难中解救了出来,用杨玉环交换长孙无垢既不会得罪李世民,影响唐魏之间的关系也不会因为缺少至关重要的人物杨玉环而导致谈判破裂,实在是个两全其美的好主意,就连与郭嘉素来不睦的范增也赞不绝口。
就在范增收拾了行李准备连夜赶往东莱郡求见李世民之际,蒯良又提出了新的问题:“范丞相,琅琊地处青徐交界,汉军、唐军你方唱罢我登场,丞相去一趟东莱,来来回回怕是需要三五天的时间。我等在镇上住的时间久了只怕会惹人注目,节外生枝,丞相可有妙计?”
范增眉头微皱计上心头:“在我刚刚进入琅琊之时,途中曾经路过一座叫做兴国寺的寺庙,庙里的主持叫做延德法师,为人十分热情豪爽。不如你与许仲康带着杨玉环前往这座寺庙中暂住几天,佛门乃是清静之地,想来不会遭到各路兵马的骚扰。”
蒯良闻言击掌叫好:“范丞相这个主意甚妙,请快快画了地图,我等按图索骥前去借宿几日。”
当下范增挥毫泼墨按照记忆描绘了一幅地图,大概从小镇的位置朝西南方向走六十里路左右,位于开阳县正西方的一座山岭之上。
此刻时辰尚早,计议停当后一行人便分道扬镳,范增在二十骑的护卫下朝莒县疾驰而去,然后走诸县奔胶东寻找李世民。而蒯良则与许褚带着八十余骑簇拥着三辆马车,护卫着杨玉环循着地图寻找范增所说的兴国寺而去。
听说住在驿馆中美人准备离开,附近的登徒浪子一个个仰天长啸,痛苦莫名,纷纷结伴来到镇上送行,沿途列队眺望,希望能够一睹美人的风采。
随着人群越来越多,许多公子哥儿开始起哄:“马车中的美人儿,出来让大伙儿一睹你的美貌啊,何必犹抱琵琶半遮面,那样简直是暴殄天珍啊!”
惹得许褚勃然大怒,策马挥刀砍落一颗人头:“哪里来的狂蜂浪蝶,竟敢来自寻死路?你们可知马车中的女人是谁?不长眼的狗东西,不怕死的给老子速速滚开!”
望着地上血淋淋的人头,这些登徒浪子顿时吓得魂飞魄散,各自转身逃命做了鸟兽散。许褚与蒯良趁机率领队伍向南而去,一路策马扬鞭,用了两个时辰,顺着范增描绘的地图,在傍晚时分总算找到了范增所说的兴国寺。
远远望去,只见这座寺庙位于一座山坡之上,周围树木茂盛,水流潺潺,当真是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这座寺庙掩映其中,红墙青瓦,房舍俨然,晨钟暮鼓,宝象威严。
“啧啧这座寺庙倒是颇为气派!”蒯良在马上赞不绝口,“看样子至少有数百间僧舍,应当能够提供足够的房屋!”
蒯良翻身下马,亲自走上台阶,伸手拍响了寺门:“有人么?敢问哪位大师在寺庙之中?”
不消片刻功夫,寺门“吱呀”一声打开,从寺庙中走出十几个身穿黄色僧袍的和尚,由为首的一位武僧施礼道:“阿弥陀佛,不知诸位壮士因何敲门?”
蒯良双手合十,施礼道:“叨扰大师了,鄙人在青州经商多年,但因为大战将至,只好变卖了家产准备返回故乡江东躲避战祸。谁知道南面下邳也在打仗,汉魏之间杀的难解难分,兵荒马乱,遍地狼烟,我携带了家眷不敢南下,只好前来贵寺借宿几天。”
蒯良说着话从袖子里掏出一锭金元宝,毕恭毕敬的献上:“些许金银不成敬意,就算我等在此暂居的香火钱吧,若是待的久了,还有重谢!”
为首的武僧将蒯良的金锭推了回去:“阿弥陀佛,出家人慈悲为怀,更不能贪财。如果施主诚心拜佛,就请亲自去大堂上敬献。贫僧这就去询问主持方丈,是否允许尔等在寺庙中暂居?”
“令寺宝象巍峨,气势非凡,我想主持方丈一定会慈悲为怀,我等在此恭候佳音,想来大师定然不会让我等白白等候。”蒯良一脸虔诚,毕恭毕敬的合什施礼,看起来就像一个忠实的佛教信徒。
为首的武僧大步流星返回寺庙之中,不消片刻功夫就来到了方丈室门外,毕恭毕敬的请示道:“主持方丈,门外来了七八十个骑着马的彪形大汉,自称是在青州经商的商旅,准备返回故乡江东,听闻下邳战事激烈,因此不敢再继续南下,想要在寺庙中借宿一段时日,不知该如何答复?”
主持方丈生的身高八尺五寸,浓眉大眼,阔面重颐,说起话来声音洪亮:“哦突然来了七八十骑彪形大汉?莫不是官军假扮的,想要潜入寺庙中找我等的晦气?”
武僧合什答道:“回主持方丈的话,为首之人说他们是做镔铁生意的,常年与镔铁打交道,因此才锻炼的体魄强健。寺庙中的僧侣安分守己,从来不过问世事,更不会干涉诸侯的战争,我想不会有官兵来找咱们的晦气吧?”
方丈双目圆睁,朝门外招呼一声:“圆通?圆通何在?圆通你在哪里?”
延德方丈连喊三声不见有人答应,只好召唤圆通和尚的俗家姓名:“周仓,周仓?你都来兴国寺两年左右了,怎么还记不住自己的法号?”
“来了、来了,弟子来了!”
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