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元帅,发现一支魏军骑兵打着‘曹’字旗号从清河郡掩杀而来!”
在曹彰距离汉军大约十五里的时候,被汉军斥候捕捉到了行踪,立刻飞马禀报李靖。
李靖勒马带缰,肃声问道:“多少人马?”
斥候拱手答道:“回元帅的话,大约三千骑左右!”
李靖先是一愕,随即摇头苦笑:“凭借着三千骑兵就敢来挑衅,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既然打着曹字旗号,多半是曹操的儿子曹彰,既然自己送上门来,那就休要让他走了!”
李靖立即传下命令,命太史慈率一万人马正面迎战,罗艺、关胜分兵包抄,力争把曹彰生擒活捉。主力大军则继续一刻也不停留的南下,距离邺城已经近在咫尺,绝不能因为区区骑兵的骚扰而放缓了速度。
“将士们随我来,休要走了曹彰!”
太史慈得了命令,一声唿哨,点起一万精兵,鼓噪呐喊向东杀奔而去。罗艺则与关胜各自点起一万马步混合队伍,绕了一个大圈子,分左右两路包抄曹彰的后路。
曹彰一马当先,气冲牛斗,率军又向前走了七八里路程,便看到一支汉军有备而来,齐声大喊“休要走了曹彰!”
副将再次在马上苦苦劝阻:“齐王殿下,汉军已有准备,恐怕占不到便宜,不如速速退兵!”
曹彰双目一瞪,叱喝道:“既来之则安之,岂能不战而退?将士们随我向前冲杀一阵,砍下几颗人头,再退不迟!”
曹彰见太史慈的队伍以步卒为主,骑兵不过千余骑,便肆无忌惮的挥军掩杀上去。匹马当先,踩踏的尘土飞扬,引领着三千铁骑犹如潮水一般冲锋陷阵。
“掷戟!”
太史慈立马军前,大喝一声,抬手投出一枚手戟,将冲在最前面的一名曹军校尉射下马来。
由太史慈亲自挑选,并传授了手戟绝技的八百精兵一字排开,听到太史慈一声令下,纷纷甩来膀子,吆喝一声,将手中锋利的手戟投掷了出去。
投掷手戟的原理与马超的枪骑兵大同小异,只不过兵器的样式不同,侧重点稍有差异。枪骑兵投出的长标铁槊势大力沉,追求一击毙敌;而这些手戟都带着双刃与侧钩,目的在于刺伤冲锋的骑兵,造成对方阵型混乱。
只见满天寒光闪烁,八百只手戟带着呼啸的风声,犹如冰雹一般倾洒进冲锋的曹军头顶。顿时人仰马翻,一团大乱,失足坠马者不可胜数。
太史慈催促胯下坐骑,挥舞盘龙单刃戟直取曹彰:“无谋匹夫,竟敢以卵击石,且看我东莱太史慈取你首级!”
曹彰挥舞手中形似飞龙的三尖两刃戟,指挥着背后的骑兵奋力冲杀,在扛过汉军的“戟雨”之后终于稳住了阵脚,挥舞起兵器与汉军厮杀起来。一时间血肉横飞,人头乱滚,双方互有伤亡,杀的难解难分。
曹彰在乱军中左冲右突,连斩数十人,正与太史慈狭路相逢,各自破口大骂,挥舞兵器厮杀成一团。马走连环,你来我往,恶战了三十回合,难分胜负。
曹彰见汉军早有准备,非但占不到便宜,反而损失了千余骑。只能虚晃一戟,甩开太史慈,拨马就走,“将士们,速撤!”
主将败走,魏军骑兵纷纷跟着拨马逃窜,被汉军尾随在后,乱箭齐发,中箭坠马者此起彼伏,一个丢盔弃甲,狼狈逃窜。来时犹如猛虎下山,去时抱头鼠窜。
太史慈催马提戟,率领汉军紧追不舍:“休要走了曹彰!”
曹彰率部逃了三四里路程,忽然斜刺里一通鼓响,罗艺与关胜各自率领一万人马包抄了上来,将曹彰率领的两千残兵败卒围在中间,水泄不通。
关胜纵马舞刀,在乱军中横冲直撞,迎面遇上曹军,尽皆一刀劈于马下。罗艺长枪飞舞,与关胜齐头并进,杀的曹军人仰马翻,惨叫连天。
情急之下,曹彰只能舍了将士匹马突围,仗着胯下爪黄飞电行走如飞,挥舞飞龙双刃戟奋勇冲杀,一路刺杀了百余名汉军将士,自己肋下也被刺了一枪,腿部中了一刀,总算突出重围。
只是不等曹彰松一口气,太史慈就已经策马追了上来,反手摘了铁胎弓,拉得弓弦如满月,大喝一声:“曹彰休走!”
曹彰听得呼啸的风声破空而来,急忙侧身躲避,只听“咄”的一声巨响,利箭刺穿甲胄,擦的火星四溅,一下子洞穿了曹彰的肩膀,刺穿了锁骨,自后背入前肩出。
“痛死我也!”
曹彰惨叫一声,两眼发黑,险些跌下马来。当下把身躯伏在马背上,双腿紧紧夹住战马,死死握住缰绳,任由胯下爪黄飞电自行逃命。
太史慈策马追赶了五六里路程,胯下坐骑的脚力远远不及曹彰的爪黄飞电,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曹彰渐行渐远,在马上摇头叹息一声:“唉……若有一匹良驹宝马,此番必生擒黄须儿!”
太史慈与罗艺、关胜率领得胜之师合兵一处,向南追赶大队人马去了,身后留下的只是三千跟着曹彰飞蛾扑火的曹军骑兵尸体,除了曹彰之外全部横尸沙场,死的几乎没有任何价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