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舰上的勇士用洪炉巨斧断开铁索,毒蛇一般盘踞在水面上的铁索纷纷坠入江中,江面上欢声雷动,声震大江。
韩世忠站在船头喜上眉梢,佩剑一挥大喝一声:“全体进军,生擒黄祖者赏黄金百两,封偏将军!”
“咚咚……咚咚咚……”
梁红玉一抖披风,一双玉臂挥舞起鼓槌,敲击出昂扬顿挫的声音,鼓舞着三军将士奋勇向前。
“杀啊,生擒黄祖!”
眼见得铁椎被竹筏悉数从江中提起,烘炉巨斧断开铁索,三万汉军将士信心大震,群情激昂,爆发出一阵山呼海啸的呐喊。水手们奋力划动船桨,战舰扯满风帆,犹如龙舟竞渡一般奋勇向前。
一百余艘竹筏成群结队的向下游行驶,转过一个弯之后,水流加快,更是把黄祖军的小船撞击的歪歪斜斜,溃不成军。许多船只被竹筏上的稻草人引起大火,直烧的叛军哭天嚎地,犹如下锅的饺子一般纷纷跳进江水中逃生。
“向前冲锋!”
朱桓站在斗舰的船头,用长枪推着面前的竹筏前进;其他将士俱都做出一样的动作,纷纷站在船舷上用竹篙顶在竹筏的尾部,借着水流的速度推动竹筏向前,逼迫着叛军战船向下游撤退。
黄祖军战船虽多,但大部分都是小型民船,最多只能容纳十人左右。遭到竹筏的撞击后,要么被大火引燃,要么在江中侧翻。转过一个弯之后,江面陡然加宽了至少一倍,顺水而下的竹筏已经不足以席卷整个江面。叛军急忙把小船驶向岸边,躲开如影随行的竹筏,方才逃过了被大火焚烧的厄运。
只是这些刘表旧部虽然逃过了竹筏的冲撞,但却躲不开接踵而至的汉军战船,在江面上密密麻麻,犹如过江鲫鱼一般席卷而来,使得叛军无不胆战心惊,许多人失去了反抗的勇气。
黄祖手持佩剑,扫了一圈周围的残兵败卒,还剩下大约三百余艘大小不一的船只,估计也就是三四千人的残兵败将,面对着乘坐楼船、斗舰的汉军战船,无异于螳臂当车。当即扯着嗓子嘶吼:“不要慌,掌控好船舵,向江夏方向行驶,咱们回城死守!”
在黄祖的指挥下,两百余艘船只争先恐后的向下游行驶而去,因为没有秩序,自相碰撞之下,又有许多小船侧翻,使得船上的叛军纷纷跌进江中。
朱桓手持长枪立于船头,但凡见着江水中有人,便是一枪下去戳死。其他将士纷纷效仿,挥舞起刀枪,朝水中大肆收割着人头,喷出的鲜血染红了江水,整个江面上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尸体,直让人触目惊心。
“休要走了黄祖!”
朱桓一边挥枪刺杀,一边奋勇当先,率领着数十条战船顺流而下拦截黄祖。
汉军船大,行驶速度远胜叛军小船,经过了一个时辰的追逐之后,由十艘斗舰,三艘楼船,二十余条艨艟组成的船队成功的超越了叛军,在朱桓的指挥下纷纷调转船头,与韩世忠前后夹击叛军战船。
朱桓纵身一跃,跳上面前的一艘小船,挥枪将船上的叛军悉数挑落江中,大声呼喝:“韩将军有令,生擒黄祖或得首级者,赏黄金百两封偏将!”
“抓黄祖!”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汉军将士前后夹击,犹如猛虎下山一般,或者驱赶大船撞翻叛军小船,或者直接跳下小船,挥舞着大刀杀个痛快。一时间人头乱滚,血肉横飞。
“投降,我们投降啊!”
前有堵截后有追兵,以区区民船对付汉军的坚船利舰简直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绝望的叛军纷纷在水中求饶,有些水性不好的干脆游到汉军的船下向上攀爬,嘴里不停的吆喝:“救命啊救命,我等愿降!”
韩世忠一剑挥出,寒光闪烁,一个个刚刚攀上船舷的叛军人头顿时飞了出去,无头尸体“噗通”一声坠进江中,旋即被波涛吞没,消失的无影无踪。
“给我杀!”韩世忠再次挥剑砍翻一名叛军,厉声喝道:“叛国逆贼,反复无常之徒,一个也不许降,给我全部杀光!”
“杀啊!”
得了韩世忠一声令下,汉军士卒挥舞起刀枪剑戟,狠狠的收割人头,不放过任何一个叛军,直杀得血染长江,浮尸遍布。
眼见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黄祖指挥着从江夏郡缴获的十几艘艨艟负隅顽抗,纷纷弯弓搭箭朝汉军还射:“看见了吗,投降也是死路一条,兄弟们奋力死战啊!杀一个不亏,杀两个赚一个!”、
“撞上去!”
韩世忠亲自掌舵,指挥着楼船劈波斩浪朝叛军的艨艟撞击而去,其他的斗舰纷纷效仿,凭借着自身体积庞大的优势欺凌着弱小的叛军战船。
一时间,江面上的撞击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木屑纷飞,浪花飞溅。艨艟上的叛军受到巨大的撞击后站立不稳,左右摇晃,一个个跌跌撞撞,踉踉跄跄。
“撒黄豆!”韩世忠亲手从脚下的麻袋里抓起一把黄豆,向脚下的叛军战船上撒去。
其他汉军纷纷效仿,将一把把黄豆撒向叛军船只,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犹如雨点敲打在甲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