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道士在数百家丁看家护院的情况下,神不知鬼不觉的深入陆府核心区域,眼花缭乱的掴了陆儁两个巴掌,徒手断了十几条棍棒,登时技惊四座。
陆儁被掴了两个巴掌,颜面尽失,去寻了一把宝剑就要来杀这道士:“你这妖道只是会些旁门左道的把戏,如意你不要被他欺骗了!”
“呵呵……山外有山,人外有人,世界之大无奇不有,岂能似井底之蛙般坐井观天?”
这鹤氅道人大笑一声,弯下腰去,把十几条折断的棍棒各自在断口出捏了一下,登时又全部复原,仿佛从来没有折断过一般。登时把在场的大部分人唬的面色大变,纷纷惊呼“哎呀,真是个活神仙!”
陆儁被这道士的身手震慑,握着宝剑僵立在原地,不敢轻举妄动。
“你这道士是变戏法的吧,雕虫小技愚弄世人!”
陆抗见父亲惨遭戏弄,自己脸上也是无光,上前一步抬脚从地上挑起一支棍棒,仔细端详了一会,便发现了断裂的痕迹,用力一掰,登时断为两截。
“哈哈……我就说你这妖道是变戏法的,用障眼法愚弄世人,我就不信这世上还真的有人会法术!”
成功的戳破了老道的光环,陆抗放声大笑,如法炮制,循着木棍断裂的痕迹连续折断了四五根,“不过呢,你这戏法变得真好,徒手断木棍也是有些本事!”
老道哈哈大笑:“小娃儿倒是有些见解,贫道可不是你说的神棍,木棍折断再长起来的时间太短,伤口还没有完全愈合,自然被你轻易折断了。”
“信口雌黄,分明是障眼法而已,有本事你再施展些道术看看!”陆抗双手警惕的环抱在胸前,对老道的故弄玄虚并不买账。
“看好了!”
老道话音未落,抬起藜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在陆儁手里的宝剑上敲了一下,只听“咔擦”一声,宝剑应声断为两截。
“小娃儿,我这戏法变得如何?剑是你们陆家的剑,木棍是你们陆家的木棍,可别污蔑贫道在上面做了手脚哦!”老道士笑吟吟的盯着陆抗,一脸戏谑的表情。
陆抗惊讶不已,依旧不服气:“拿你手里的藜杖来给我检查一番,看看是不是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哈哈……给你!”
老道士大笑一声,抬手丢给了陆抗一支藜杖,不等陆抗检查,再次一挥手又丢出了一支藜杖,陆抗一时反应不过来,只能伸手接住。
老道连续挥了几十次,抛出了几十支一模一样的藜杖,使得陆抗抱了满满一怀抱,这才大笑着问道:“怎么样,小娃儿这些够你检查的么?不够咱们继续来,你想要多少,贫道有多少!”
这一次陆抗顿时傻眼了,怔怔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这藜杖一根五六斤左右,自己怀里一共抱了二十多根,几乎要把自己压趴下了,如果说这是妖道随身携带的道具,那他是怎么做到神出鬼没,行走如风的?
“哎呀……道长果真是大仙,请恕陆儁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之处还请海涵!”陆儁彻底服气了,长揖到地向老道士赔罪。
“哈哈……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就凭你这一拜,贫道也能保你官升一级,一年之内升迁到学部侍郎的职位。”道士哈哈大笑,用手中的藜杖扶起了作揖的陆儁。
武如意一直冷眼旁观,由着陆儁父子刁难这道士,看看他是不是有真本事,
还记得六七年之前,有个来自琅琊名唤于吉的道士在金陵附近装神弄鬼,用符水治病救人,还能呼风唤雨。但因为出口污蔑自己有乱国之相,被伙同高长恭一怒杀之,还毁了他的名声。事到如今,坟头上的草怕是有一人高了吧?
此刻见这老道士道行高深,武如意不由得想起了尘封往事,也想起了刘辩在交州被小乔缠怨,大病一场,每日噩梦不断,后来被一个叫做袁天罡的道士施法给化解的传闻,如此看来,世上还真有奇人异士。
“得罪道长了,请随我到书房里来!”武如意肃身施礼,伸手把老道士让进了书房。
依旧有来自各地的宾朋陆续前来吊唁祭奠,陆儁只能率领陆氏族人去前院答礼,只留陆舒、陆抗率领了部分人守在书房周围,保卫武如意,免得这老道图谋不轨。
命下人奉了茶水,武如意肃声问道:“敢问道长尊姓大名?”
“贫道姓左名慈,祖籍庐江,道号乌角先生,自七岁时出家为道,在天柱山修行四十年。之后云游天下二十载,遍访仙人,在道术方面小有造诣。”左慈接过茶杯呷了一口,自报名号。
“原来是左道长,失敬了!”武如意肃身施礼,“敢问道长可识得琅琊于吉?”
不知左慈所为何来,武如意觉得有必要弄清楚他和于吉之间的关系,他们都是道士,万一两人是故交,左慈是来给于吉报仇的话,那自己可就要小心了。
左慈闻言一笑:“于吉?已经至少十年没有见到他了,就他那微末道行还赶不上我徒子徒孙的一个手指甲,不提也罢!”
武如意这才放心,颔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