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逊与戚继光之所以提兵前来,一来对卑弥呼心存戒备,二来接到了白起诈死诱敌的书信,大战将起,不能不加倍小心。
半个时辰之后,琊马台大营外人喊马嘶,戚继光与陆逊各自率部抵达,得到消息的卑弥呼急忙率领麾下的文武出门恭候,殷切迎接。
“伯言将军,你来了啊?”见陆逊一马当先,卑弥呼一脸悲切的迎了上去,以倭国的礼节相见。
出征日本多年的陆逊已经年过二十,比起少年时期的稚嫩自有一股威严,白袍白马,俊朗儒雅,言行举止间透着一股儒帅的风度。
见卑弥呼亲自出门迎接,陆逊翻身下马,面色凝重的拱手还礼:“听闻小王子病危,逊特来探视,不知可否无恙?”
虽然私下里都知道明治睦仁是刘辩的私生子,可刘辩自始至终也没把卑弥呼当成自己的女人,所以这种事情各自心知肚明就好,并不适宜公开身份。
卑弥呼叹息一声,一脸担忧之色:“睦仁病的厉害,浑身滚烫,昏昏沉沉,已经五六天了,军中医匠判断十有是感染了瘟疫。”
“我军中有一医匠,乃是神医华佗的高徒,医术精湛,救死扶伤无数。女王若是信得过,可否让我带着睦仁王子返回大营救治?”陆逊与卑弥呼并肩而立,一边等候戚继光,一边提出了请求。
“只怕你有命走出大营,没命活到明天!”
卑弥呼心中冷哼一声,面上却是一脸感激的致谢:“若能医好睦仁,我宁愿放弃王位,将倭国的大好河山彻底交于大汉统治!”
陆逊莞尔笑道:“我军自登陆岛国以来,承蒙女王大力襄助,如今睦仁公子有难,自当尽力而为。”
正说话间,戚继光也率部抵达大营门外,三千甲胄鲜明的将士列队待命,军纪森然。
相比仅仅略通剑术的儒将陆逊,戚继光骁勇善战,在军中屈指可数,因此除了三千士卒之外,并没有带领俞大猷、周泰等大将前来。此刻来到营寨门前勒马带缰,翻身下马,上前与卑弥呼、陆逊各自施礼相见。
谈论完了明治睦仁的病情之后,话题自然就落在了刚刚遇刺的白起身上。
卑弥呼一脸悲痛的询问陆逊与戚继光:“两位将军,公孙将军遇刺之事可是当真?”
“唉……这风魔小太郎不愧是日本近百年来最强的杀手,也是公孙将军倒霉,刚来岛国三个月的时间便遇刺了,实在让人遗憾呢!”陆逊摇头叹息,一脸惋惜。
戚继光手抚佩刀,肃声道:“公孙将军遇刺殉国固然让人心痛,更可恨那司马昭与邓羌不以大局为重,竟然起了冲突相互火拼,导致各自负伤。以至于军心不稳,只能暂时向西退却,影响了翦灭织田信长的计划。”
“两位将军为何不暂时接掌这支兵马?”卑弥呼试探着问道。
陆逊笑笑:“陛下从一开始就打算在岛上设置三个兵团,各自用兵,最多互相配合,没有上下之分。若没有圣旨下达,只怕这支兵马也不肯听我二人调遣啊!”
卑弥呼露出恍然顿悟的表情:“原来如此,难得两位将军来探视睦仁,我已在军中设宴为两位将军接风,请随我入营。”
卑弥呼在前引路,戚继光与陆逊并肩随后,前田庆次腰悬弯刀,率领汉军将士鱼贯而入。卑弥呼及手下的文武没有正当理由阻拦,也只好任由八千汉军跟随主将进营。
来到卑弥呼起居的后帐,只见床榻上的明治睦仁脸色苍白,额头滚烫,正迷迷糊糊的蜷缩在被窝里说胡话。戚继光与陆逊倒也没有多疑,安慰了卑弥呼一番,一起返回帅帐叙话。
“时辰已经不早,听闻织田信长得知公孙将军遇刺后,已经率部倾巢出击。大战在即,我二人便不久留了,就此别过。”陆逊与戚继光各自喝了一碗茶,一起拱手告辞。
卑弥呼及手下的文武急忙挽留:“两位将军不辞辛苦的来探望睦仁,若不吃顿饭再走,岂是待客之道?织田信长麾下兵马虽多,然则全是乌合之众,一击即破,两位将军用过午膳后再走不迟。”
盛情难却,陆逊只好与戚继光拱手应允:“既然如此,便叨扰女王了。”
帅帐中三张桌案分宾主摆开,美酒佳肴一应俱全。
卑弥呼在主座后面跪坐,朝身后端着酒壶的苍空井吩咐一声:“斟酒!”
苍空井应诺一声,端着酒壶施施然上前,分别给卑弥呼、陆逊、戚继光斟满了酒杯。
“两位将军风尘仆仆的来探望睦仁,本王在这里敬你们一杯,以表敬意。”卑弥呼端起酒杯向陆、戚二将敬酒。
陆逊与戚继光对望一眼,各自拱手道:“多谢女王盛情,但我二人素来不喜饮酒,还是免了吧!”
卑弥呼仰头一饮而尽,将空樽展示给二人:“这酒同出一壶,本王先干为敬,若是两位将军不喝,莫非怀疑酒中有毒?”
既然卑弥呼把话说到这个份上,陆逊与戚继光也不好再推辞,再说亲眼目睹这酒从一把酒壶中倒出,想来也不会有诈,当即一起举杯喝下,“既然女王这样说,却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