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起的一幕幕。
有冷战的时候,也有恩爱如胶似漆的时候……
“为什么还找来?”,他看着她,喃喃地说道,房间里的光线渐渐变亮,他起身,走到衣柜边,一件件地穿上衣服,打算悄悄离开,去一个没任何人知道的地方。
因为还在保释期,他要常向警方报告自己的行踪,现在要是再离开,谁都不告诉的话,他便相当于逃犯。
穿好衣服时,天已经大亮,看了眼床.上的她,他眸子里闪过一丝不舍的光芒,随即,戴上了墨镜,拎着一只银色的箱子,出了卧室……
“阿烨哥——”
陆启琳惊醒,坐起身,看着空荡荡的卧室,心慌地下床,冲出去,只听到从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声,她心惊地跑到窗口,只见一辆黑色的吉普越野车离开。
他要去哪?!
她失了魂般地赤着脚冲下楼,“阿烨哥——”,下楼后,他的车已经无踪,她顺着那个方向追去。
看着远远地几乎快要消失的车影,她心急如焚,拼了命地跑,身上只穿着睡衣,赤.裸的双脚被崎岖不平的石子路划破脚心,忍着钻心的疼,追着他。
凌北烨看着那抹白色的几乎看不见的身影,心里懊恼也心疼,早知道他该早点走!
“凌北烨!你这个缩头乌龟!回来!”,顿足,气喘吁吁地瞪视着越野车消失的方向,她气恼地咒骂着,眼泪也落下。
为什么不给她一次机会?
心酸地想,不顾脚下的鲜血淋漓,她拖着疲惫的身子,继续走在泥泞的路上,朝着他的方向追去。
黑色的越野车停靠在小路边,车上的男人似乎陷入了痛苦与折磨中,凌北烨没想到,毒瘾在这个时候犯了,双手紧握着方向盘,隐忍那股噬心的痛苦。
仿若千万只蚂蚁在身上撕咬,难过地忍不住哀嚎,后面的陆启琳看到他的车停下,欣喜地又跑了起来,好一会儿,只见一道黑色身影从车上冲下,男人痛苦地嘶吼,身子跌跌撞撞地乱跑。
“阿烨哥——”,她心惊地大吼,感觉他有些反常,冲上前,只见他竟然直接跳进了一旁的池塘里!
“阿烨哥——你——你干嘛?!上来!”
“吼——啊——滚开——滚!”,水里的男人在嘶吼,双臂在捶打着水面,那痛苦的悲鸣声响彻,大.片的水花被溅洒出来,溅湿在她的脸上。
看着他那么痛苦疯狂的样子,她想起了什么,一颗心绞痛,心疼。
看着她紧.咬着牙,在水里发狂的样子,她不知如何是好,只希望那折磨他的毒瘾赶快过去,也更怕他这样伤了他自己!
“阿烨哥,你坚持住!”,她在岸边,看着水中央发了疯的他,哭喊道,想象过他痛苦的样子,却没想到这么痛苦。凌北烨完全没了理智,在水里不停地咆哮,此刻,只见他的头猛地朝水里一扎!
“阿烨哥——”,没了他的身影,她尖叫,水面上冒着气泡,可,过了很久也没见着他出来,她心悸,忍不住,也冲了下去。
还好,她会游泳,朝着他扎下去的地方游去,“哗啦——”,男人猛地起身,水花飞溅,看着他起来,她欣喜,顾不得冰冷,看着他,傻笑着……
“滚开!滚!滚啊——”,毒瘾哪那么容易就消失,凌北烨看着陆启琳,狠戾地嘶吼道,那半边脸上的伤疤让他看起来狰狞地像是一头发了疯的野兽。
“阿烨哥,我是琳琳,你忍着点,我陪着你——”,她心慌地说道,小心翼翼地朝着他游去,在到他身边时,猛地张开双臂,抱住了他的身子。
冰冷的河水里,她紧紧地抱着他紧绷的身子,“滚——放开我!粉——给我白.粉!快给我白.粉!”,凌北烨失控地吼道,说话时,全身在颤抖,鼻涕流出,嘴角溢出白沫。
样子看起来既可怕又可怜,看着这样的他,她忍不住捧起他的脸,“阿烨哥……”,那个阳光少年,怎么就成了现在的样子?忍不住吻住他,尽管他挣扎,撕咬,她也没松开他。
如果此刻就是地狱,她陪着他,一起饱受磨难,就算跟他一起去死,都甘愿。
也从没想过,他会这么地痛苦。此刻,她忘乎所以地吻着他,抱紧他,希望自己的吻能够给他一些安抚。凌北烨的理智稍稍恢复,知道抱着他的人是谁,松开了她的嘴,舍不得咬她!
“琳琳——你走——离我远点——我,危险!走啊!”,推开她,他吼道,那毒瘾就像是魔鬼,操控着他的神智,在他发作的时候,根本认不得任何人!
此时此刻,他还怕自己伤着她,希望她躲得远点!他的话,令她心酸,也更心疼,咽下嘴里的鲜血,笑着看他,“我不走!阿烨哥,我是琳琳,你认得我的!你能克服的!”,对着他乐观地笑着鼓励道。
凌北烨闭着眼睛,双拳紧握,同体内那股折磨他的毒瘾在抵抗,不一会儿,他又发起疯来,冲上岸上,她跟着冲上去,只见着他痛苦地在地上打滚。
看着这样痛苦的他,她流着眼泪,无措地愣在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