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尸心者,得永生。”花满楼吐出这么几个字,随后不论我怎么问他,他都不再多言了。
得尸心者,得永生?
意思是,有人吃了我的心,可以长生不老?
还是说,我的心脏可以作为药引,拿去炼药?
我有种成为“唐僧肉”的感觉,可尼玛,就算我是唐僧,我的身边却没有孙猴子那样牛比哄哄的徒弟。
哦不对,还有个小红可以一战。
我本来还以为杂门的人在无理取闹,现在看来,他们老大对于我的了解,怕是比我自己还要清楚。
院子里没人,我拆开盒子,把雪蛛放了出来。
雪蛛这时候的体型已经有果盘那么大,在车上被一路颠簸,早就萎靡不振,骤然接触到大雪山的冷空气,立即冻得一激灵,就要往房间里爬。
“咯咯!”
小红见到这么大个活蹦乱跳的玩意儿,可乐坏了,过去一把按住雪蛛,将它抱了起来。
雪蛛与我心意相通,在我的控制下,不敢攻击小红,只能嘶嘶的叫。
“这就是左春雨那老婆子给你物色的本命蛊?”花满楼瞥了雪蛛一眼,问。
“有两只。”我对花满楼倒是没什么可隐瞒的,于是伸出右手,蛊纹亮起,将黑寡妇也展现了出来。
他这时提起左春雨,我内心的八卦之火立即熊熊燃烧了起来:“喂,老叫花,你跟左春雨到底什么关系?当年你是不是抛弃了人家?小楼一夜听春雨,啧啧,左春雨保养的很好,看起来也就三十来岁,怎么会看上你这么邋遢的家伙?”
我这一说,花满楼立即吹胡子瞪眼,拍着胸脯答:“老头儿我当年那也是玉树临风英俊潇洒,侠义与智慧并存,江湖人称玉面小白龙的角色,曾经风靡万千少女的。”
我:!
不要脸。
反正我是不信这老家伙当年英俊潇洒的。
“好了好了,别整那些没用的,你现在已经人老色衰,好汉别提当年勇,先帮小舞解蛊吧。”我岔开话题,催促他进屋。
屋子里,白小舞还躺在竹席上,身体蜷缩在一起,面如金纸,蜡黄的可怕。
我叹了口气,问花满楼:“要怎么才能帮她解蛊?”
左春雨并没有传授我具体解蛊的方法,让我回来问花满楼。
“既然你带回来蛊,那就简单了,把左老婆子给你的东西全部拿出来吧。”
我伸手入怀,将蛊木炉、蛇檀香这两样东西拿了出来。
花满楼将蛊木炉揭开,伸手拿起蛇檀香,将其丢了进去。
接着,他将蛊木炉交到我的手上,让我捧着,随后折身走进里屋,拿出一个放大镜,一面镜子来。
他让我面对一个方向站好不要动,自己则拿着镜子和放大镜出去,在外面晃了晃,很快,一缕阳光就传到了屋子里。
说巧不巧,这缕阳光居然正好就落到我手中的蛊木炉中,落到了蛇檀香上。
这时候正是正午,我注意到,他正在用那面镜子和放大镜反射阳光呢。
没过多久,我手中的蛇檀香就被聚焦在一起的阳光给点燃,发出一缕青烟来。
在这青烟袅袅中,一股很淡的香味从里面飘出来,随便嗅了一点到鼻子里,我就有种昏昏欲睡的感觉。
“燃了没?”门外,传来花满楼的声音。
“好了。”我答。
花满楼收起东西进来,将我手里的蛊木炉接过去,放到白小舞的脑袋边,然后挥了挥手。
说也奇怪,他这看似简简单单的一挥手,那股青烟就好像被某种奇异的立场给束缚住,居然不在四处飘散逃逸,反而聚集到白小舞的身上,将她笼罩了起来。
被这股青烟一罩,白小舞脸上的金色很快就消退不少。
看样子,这蛇檀香可以起到稳定蛊虫的作用。
接下来,花满楼又端来一个大盆,拿出一把小刀,然后示意我把右手伸出来。
等我一伸手,他就用手里的小刀在我手腕上一划。
我手腕立即流出了血。
老头子面不改色的说:“来,先接半盆血用用。”
我:!
尼玛,这真要放我半盆血,我铁定死翘翘了。
不过这时候,救白小舞要紧,我也只能咬着牙,任由自己的血滴入盆中。
在把我手腕上切开一道口子后,花满楼又抓起白小舞的手,同样在她的手腕上也切了一个口子。
放掉白小舞的一点血后,他伸出手,将我和白小舞的手腕搭到一处,伤口碰着伤口。
这有点输血的意思?
见伤口合到一起,花满楼立即出手如电,两指挥动,快速在我和白小舞的肩头点了两下。
速度之快,我甚至只见到一点残影!
随着他这两指点到,我的肩头升起一种极其怪异的感觉,就好像有两只小虫窜到了我的血管里,正沿着我的血管往下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