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我担心又会受到蛊虫的攻击,就没有再睡觉。
那只黑甲虫被我用铁钉钉穿甲壳,居然跟屁事没有似的,在杯子里“咯吱、咯吱”的折腾了一个晚上,一直到早上,这才消停下来。
我不知道它是不是死了,又怕揭开盖子让它逃走,索性就用凳子将其压住,准备找时间问问左春雨。
直到这时,我才有机会打个盹儿,稍微休息一下。
门外很快传来左婉丽略显欢快的声音:“小骚哥,起来参加仪式咯!”
等我打开门,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被等候在一边的左婉丽一把拉走:“快,快!”
这时候我才发现,整个苗寨里,已经贴花结彩,看起来喜气洋洋,热闹的很。
许多苗族少女已经穿好漂亮的衣裳,正在四处张罗布置。
我被左婉丽拉着,七弯八扭里,来到了一处房间里。
房间里,放着一个巨大的木桶,木桶里面,热气腾腾,什么也看不清。
“衣服脱了,进去进去,洗个澡先!”左婉丽说着,连连将我往里面推。
我有些没搞懂:“大清早的,洗什么澡?”
远处,传来左春雨的声音:“蛊门的规矩,非我族内,入我门下,当洗蛇浴,以净其身。”
我抬头看去,左春雨就站在这屋子里,在她的身边,盘着一条大蛇。
这也是一条青蛇,与那条守门二青相比,体型稍大一点,这时候正无精打采的躺在那里。
“咯吱!”
门已经被左婉丽关了起来。
“别墨迹,快进去洗澡!”她伸手推我。
我看了看左婉丽,又看了看左春雨,有些为难:“洗蛇浴我倒不怕可你们两个在着,我难为情啊!”
“我们不在的话,”左春雨目光将我上下一扫,笑了:“大青毕竟跟你不熟,万一你被大青咬掉某个部位器官怎么的,那可就遗憾了。”
我:!
这蛇叫大青,看来比二青牛比点。
“好了,你进去吧,没人对你的身体感兴趣,记住,什么也别穿。婉丽,闭上眼睛。”左春雨道,一边也闭上了眼睛。
左婉丽果然也闭上了眼睛,只是她的眼梢,已经飞起一丝红晕来。
大家都不好意思。
我咬咬牙:别人姑娘都不在意,今天我也就豁出去了!
念头升起,我迅速用比平时快了三倍的速度脱掉衣服,跳进木桶里,溅起一地的水花。
水很烫。
“开始吧。”左春雨睁开眼睛,对左婉丽点了点头。
左婉丽随即走过去,从房间的一个角落中,拿出一个竹篮,围着木桶走了一圈,边走边抓起竹篮里面的东西,往水里洒。
而左春雨也摸了摸大青的脑袋,耳畔两条银色小蛇飞快蠕动,似乎在跟这条大蛇交流。
过了一会儿,她才抬头,警告我:“记住,等下大青会围着你游走,你保持镇定。”
我去!
那么大一条蛇在身上游来游去,我还真不信几个人能够保持镇定的!
随着左春雨一拍手,神奇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条大青蛇的身躯居然迅速缩变到只有普通蛇大然后一弓一弹,飞入了木桶中!
木桶里面的水本来就已经很热,随着这条青蛇的飞入,水温更是快速提升,犹如沸腾一样,发出“咕咕”的声音!
我身在木桶里,并没有感觉到水温有实质性的升高,只是一种表象而已。
青蛇很快就在桶里游动,沿着我的脚,我的腰,我的肩!
蛇鳞很滑,让我有些痒,但是左春雨告诉过我,让我不要乱动,免得大青攻击我,我自然也只能乖乖的不动。
我边洗,左婉丽就边在水里投掷莫名其妙的东西,或是花瓣,或是树叶。
这规矩,可真是奇怪。
或许猜到我的质疑,左春雨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你平日里喝酒吃肉,身体里的浊气太重,如果不洗去,根本养不了蛊的。但这个过程,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我只能借助大青的气,暂时压制住你的浊气。”
她这一解释我才明白,原来,这是为我养本命蛊做准备,让我身上沾满大蛇的气息。
我旋即释然。
这场蛇浴足足洗了一个小时,一直洗到我都觉得有些虚脱,左春雨这才带着大青离开,而左婉丽则甩给我一件麻布长袍,让我披上。
随后,她又捧过来一个大陶碗,里面全是黑乎乎的水,感觉有半个脸盆那么多。
“喝掉。”她说。
好吧。
我也是认命了,咬咬牙,抱起大碗就咕噜咕噜的喝水。
一口干了。
接下来,左婉丽让我穿上草鞋,带我到了一个地方。
她指着一处茅草屋:“这里是厕所。”
带我来厕所做什么?
她见我好奇的眼神,笑得很神秘:“等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