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突然有一双凉凉的手搀住了她的胳膊。还没来得及抬头,一个柔软却冷漠的声音已从她耳边掠过:“是谁允许你这么对我的客人?”
保安吓得连连致歉:“对不起,温小姐,我并不知道她是你的客人。”
“你看不到她有孕在身么?”温柔看了一眼顾晴,蹙着秀眉严厉地说着,“如果别人这样对待你怀孕的妻子,这样的侮辱她,你会怎么样想?”
保安顿时变了脸色,面如土色地站在原地,尴尬地说不出话。
后面是温柔让保安离开的命令,留着及腰黑发,有如瓷娃娃一般漂亮可人的温柔,却不如她这般容易令人欺负,一字一句都充斥着不可违抗的命令,这点和温绍廷如出一辙。
曾经以为她是讨厌自己的,工作一年多几乎没有什么交涉,却想不到为自己挺身而出的会是她,温绍廷没有出现过一秒,此时此刻,心情更是说不出的复杂。
“你过来这里是想找我哥?”目光在她圆润狼狈的面容上巡视一圈,温柔轻声问。
顾晴“啊”了一声,很快点头:“是的。”
“你怎么不进去?”
“我按过门铃,接电话的人说他不认识我。”。
“跟我来,我带你进去。”温柔眸中闪过一丝讶异,很快恢复常色,搀着她的手,另只手拿出门卡对着感应器轻轻贴上去,带着她径直走入大门,“我今天才知道这里保安很没素质,他对你做的事情别放在心上,我会投诉他的。”
温柔朝她转头,眨了下眨眼,还微笑一下。
她的笑容很美,顾晴第一次见她这么笑,有一瞬间怔住了。
走进客厅的那一瞬,一直围绕着她的紧张更加强烈了。看着周围华丽的装潢,努力挺直背脊,走在就算穿着鞋子也能感受到柔软舒服的毛毯上……恍然间竟无法相信温绍廷住在这里,就像影片里描述的19世纪30年代的贵族。
在经过一间红色复古门时,然后,就像看到电影里出现的画面一般,那个安静的书房中坐着两个男子。其中一个是有着金黄色头发五官深邃的外国人。他正拿着一份文件,恭恭敬敬地和坐在沙发对面前、穿着浅蓝色衬衫的男人说话。
看到那个男人的一瞬,顾晴的脚步已经刻制不住地迈了出去。
发现她的手还被温柔搀扶着,她才生硬地收回了脚。
“哥哥!”温柔放开她的手,快步走向温绍廷,“有事情要告诉你。”
“有话晚会再说。我和彼德在谈事。”他的衬衫熨得挺直柔顺,颜色抢眼且舒服,几缕黑发零碎地落在额前,依然是念念不忘俊逸且温润的模样,除了两颊清瘦下去给他增添了几分淡漠的感觉。
“我知道,刚看到顾晴过来找我,我把她带进来了,那我先招待她。”
“嗯。”他清冷地应了一声,连瞥都没有瞥站在门口的她一眼,只对温柔微颌了下首,很快又看向彼德,声音平静无波,“你继续说。”
那我然人。他的视线甚至没有在她身上停过一秒,她的眼瞳黑漆漆的,瞅着他,仿佛她的眼睛只能看到他一个人,仅仅这样看着他就觉得满足,又想要再上前一步靠近一点,然后在极度矛盾的心情中听着他说话,他低沉的声音。
温柔从书房出来,带着她到了客厅的沙发上坐着,温柔在前面半弯着身子倒饮料,漆黑色的头发垂下来,将她的侧脸遮得若隐若现,尽管是这样,她仍然漂亮得连她看了都有些心动,“哥哥有重要的客人,他谈生意时不喜欢被打扰,你不要放在心上。”
“刚才真谢谢你了。”顾晴低声说道。
温柔端着一杯热饮上前,递到她面前,“不客气。家里的佣人可能看哥哥在谈生意,不敢去打扰他,才没让你进来,哥哥一谈起生意时间没一定,会有点晚。”
顾晴接过杯子,刹时间,禁不住握紧手心。
她本还心存芥蒂,温绍廷不愿意见到她,听温柔这样一说,心里很快舒服了许多……她摇摇头,努力说服自己不要紧张:“如果可以,我想在这里等等。”
听到她这样说,温柔也没有异议,坐到她旁边的位子上:“对了,你不是去美国了?”
报纸一登出来,几乎所有人都知道她和蓝易然去美国的事情,“是啊。”
“怎么回来了?”温柔朝她微微笑了笑,她是唯一说起这件事里眼睛没有嘲讽的人:“蓝易然是你的老公,那你跟他去美国是自愿的?”
“啊,没错。”温柔是温绍廷的妹妹,就连她去美国是出自什么原因,他都没有告诉她,顾晴轻轻咬了咬嘴唇,犹豫地说:“那个他现在是我前夫,他生病了要去美国接受治疗,这才是我和他去美国的原因。”
温柔有几分诧异的看了眼顾晴,然而很快的,又恢复了神色,她端起茶杯,用银质小勺搅动着茶汤,啜了一口茶,用缓慢的语气说:“原来是这样,报纸的话果然不能信,看图说话实在太没有依据,连我哥和程津津的事情也是,报导得有点离奇。”
“他和程津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