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晨这才知道,这个摊子的主人,叫做言老六!
言老六听着这群读书人的话,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低着头,陪着笑脸,不断行礼,“秋生,前几天,我刚刚教了十两银子,不是说,我可以继续在这里做买卖了吗?”
众人中,走出一位面冠如玉,风度翩翩,十分斯文的读书人,应是言老六口中的秋生。
杨晨眯着眼睛看去,便见这秋生的头顶,有着一道才气笔直的竖着,才气之上,有着一缕灵光缭绕,显然也是个把书读懂了的读书人。
只是他的气血浮动,精神萎靡,神魂念头中,充满了疲倦,显然是失去了不少的阳气,身子骨十分的薄弱。
“年纪轻轻,不知节制,待到年龄大些的时候,必然是有着许多疾病缠身。”
杨晨看过之后,摇了摇头,不打算理会这件事。
那秋生听到了言老六的话,仿若是受到了极大的羞辱一样,“言老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前几天的事情,是前几天的事情,前几天十两银子还能让你继续在这里摆摊,可是现在就不行了。”
“想要继续在这里摆摊,要摆平许多人物,没有一百两,根本办不下来这件事。”
“我堂堂的读书人,一身正气,还能够欺骗你这样的草荠一样的人物吗?”
“有没有钱,有的话,趁早交上来,没有的话,赶快收拾摊子滚蛋,不然的话,等我一书到了官府,可不只是罚款的事情了,你一家人,还得去京城的大牢中吃上一些日子的牢房。”
“你应该知道,一旦进了大牢,就算是不死,也得脱层皮,倾家荡产都是轻的。”
衙门八字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一旦进了衙门,一顿杀威棒,是少不了的,若是不使银钱,就这一顿杀威棒,完全可以要去一个人的半条性命。
至于其中的诉讼,条条道道,无处不花钱,自古以来,打官司都是无底洞,没有钱往里面填,是根本无法赢得官司的。
更何况,是一群读书人,状告言老六的摊子,影响了大周国都的形象,这样的事情,一旦捅到了衙门中,官老爷百分百偏向读书人。
因为,官老爷都是读书人出身,而这些读书人也是将来的官老爷,自然是官官相护。
言老六被秋生这么一说,浑身打颤,“秋相公,我真的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只是你也是知道的,我这里只是小本生意,一个月下来,也赚不了几个钱,前几日交了十两银子,几乎是把家底掏空。”
“至于一百两,就算是杀了我言老六一家人,也拿不出来这么多的钱。”
“让我一下子交这么多的钱,根本就是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你是读书人,宽宏大量,慈悲为怀,还请秋相公放我一马!”
秋生这才说着,“言老六,并不是我不帮你,大家乡里乡亲,我也不好把你弄得家破人亡,只是这是官府的规矩,就算我是读书人,可以免了自己的规矩钱,可是也无法帮你免了这分钱财啊,除非你和我是一家人,不然的话,我就算是有心帮你,也是无能为力。”
“这一次,你交上一百两,罐子汤就不要开了,不然的话,各种罚款还是会陆续而来的,定会让你倾家荡产。”
言老六顿时懵懂了。
“一家人?”
“这怎么可能是一家人呢,我们虽然是乡里乡亲,却是没有什么关系,更不要说是一家人了。”
“这一下,该怎么办,还请秋相公大发慈悲,为我想想办法,我知道,秋相公你手眼通天,一定是有办法的。”
说着取了一些银钱,便要偷偷的塞给秋生。
秋生手一推,把言老六塞过来的钱,给推了出去,“言老六,你把我秋生当成什么人了,就算是为你办事,想想办法,也不会要你的任何的好处。”
“我等读书人,饱读圣贤书,一向替天子为民分忧,怎会搜刮民脂民膏,那是贪官污吏才会做的事情。”
言老六低头赔笑,“是是是,秋相公两袖清风,一身正气,乃是品德高洁的人,是小老儿错了,还请见谅,见谅。”
秋水正气凛然,“只此一次,下次再这样,休怪我不讲情面。”
“只是你也知道,我是读书人的身份,能够佑护自己人,却无法佑护外人,想要佑护你,唯有让你变成我的人,这事情,可不好办。”
言老六道,“是啊,秋相公,可有什么办法?”
秋水踟蹰不语,早有旁边的书生,走上前,盯视着言老六,傲然说着,“这办法,不是眼前摆着的吗?”
“很简单,你签了奴籍,从此以后,你们言老六一家,便是秋家的奴仆之流,若是你家女儿,再成为秋公子的小妾,官府看在秋家的面上,自然不会再找你的麻烦。”
“要知道,秋家可是玉京城的富贵人家,多少人想要成为秋家的奴仆而不可得,言老六,若非你生了一个水灵灵的女儿,可得不到这样的天大好处。”
言老六一听,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