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军与左军相继出击,公孙瓒的大营就剩下了三万大军,此时三万大军整装待发,警惕鞠义的第三次夜袭。
公孙瓒心里清楚,鞠义一定会发动第三次夜袭,命令下达,三万大军严阵以待,不敢有一丝的疏忽。
褪去铠甲,公孙瓒合衣睡去,为接下来的大战储存体力。
……
在昌平县中,鞠义一脸的凝重,他心里清楚,前两次那样明显的示意,公孙瓒的大营必然会戒备森严。
心里念头闪烁,鞠义转头朝着副将,大喝,道:“张开。”
“将军。”
两个人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的双眸中察觉到了一丝凝重。因为他们清楚,这一场夜袭根本就不是夜袭。
面对三万白马义从,任谁都会心存紧张。特别是鞠义,他需要率领八百先登死士面对白马义从里面最精锐的两万大军。
那是燕侯公孙瓒的亲军,它的精锐程度天下无双,天下第一轻骑,世所公认。
“立即率领大军总攻公孙瓒大营,掩护先登死士混去幽州军营,以火乱营。”
“诺。”
毕其功于一役,无论是张开还是鞠义心里都清楚,这一次如果击不败公孙瓒,自己就会先败。
两万大军以及麾下的诸将,将会死在这场独特的夜袭中。一想到这里,两个人神色不免有些凝重。
“去吧!”
……
挥手将张开挥退,鞠义脸色凝重的仿佛要滴出水来,迟疑了片刻,随之转身朝着先登死士的大营走去。
这八百先登,可是鞠义这一次能够大破白马义从准备的终极杀手锏。
“将军。”
鞠义刚踏进大营,原本安静的先登营瞬间便被点燃,爆发出惊天动地的唿喊。
先登死士由鞠义一手训练而成,一起吃苦,一起杀人,一起在荒凉之地与诸羌学习游斗之法。
可以说鞠义就是这支大军的灵魂,是先登死士奋战的唯一理由。
“安静!”
鞠义一声令下,大军瞬间由极动转换为极静,两者之间的转换,没有一点的生涩之感。
仿佛练习了无数次,早已经熟悉的深入骨髓了一样。这便是鞠义的威望,在这支大军中,鞠义就是神。
看到先登死士的变化,鞠义眼中掠过一抹满意,这是他的王牌,这亦是他能够为之封侯拜相的资本。
“儿郎们,在这个天下有着数一数二的强军,号称天下骁锐。有秦侯嬴斐的铁鹰锐士,有赵王吕布的并州狼骑,更有高顺麾下的陷阵营。”
“在这个天下,每一支强军的诞生,必将伴随着厮杀与流血。现在威震羌胡的白马义从就在城外,我先登死士成军至今,未能名震天下。”
鞠义朝着先登死士一挥手,大喝,道:“现在到了证明自己的时候到了,只要一战屠了这支威震羌胡的白马义从,自今之后,我先登死士就是天下骁锐。”
……
“斩杀白马义从,以证我天下骁锐之名!”
“斩杀白马义从,以证我天下骁锐之名!”
“斩杀白马义从,以证我天下骁锐之名!”
……
巨大的咆哮声,自大营之中响起,每一个先登死士身上都散发着惊人的战意。在这个天下,没有那一个军队对骁锐之名不感兴趣。
更何况先登死士训练许久,选拔条件严苛,他们从一开始就是朝着天下骁锐去的,正因为如此,先登死士对于天下骁锐之名,极其渴望。
“哈哈。”
张狂的大笑声,响彻整个大营,鞠义眼中精光大涨,其朝着底下的先登死士,道:“兄弟们出发。”
“诺。”
……
八百先登死士气势如虹,就像一头史前恶兽,从千年的封印中脱困,千年的寂寞与孤独一下子爆发。
这时候的八百先登死士,就像一群发情的怒兽,向着公孙瓒的大营冲去。
……
“驾。”
……
大军浩荡,如风似云,在鞠义的率领下,就像黑夜中的死神,挥舞着勾魂的镰刀,想要收割生命。
……
“主公,鞠义率领大军强攻大营!”
一声巨大的怒吼响起,合衣睡下的公孙瓒惊觉而从床上跳起,顾不得穿上盔甲,提着长枪冲了出去。
“公孙策。”
愤怒之极的公孙瓒,大喝,道。
“主公。”
深深地看了一眼公孙策,公孙瓒咆哮,道:“由汝率领一万大军将来犯之敌拖住,本侯稍后便至。”
“诺。”
看着公孙策率军离去,公孙瓒返回大帐,将盔甲穿戴整齐,方才转身离去,向着中军走去。
“将士们,敌人今夜三番五次前来袭营,这是对本侯的侮辱,更是对白马义从赫赫威名的践踏。”
“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