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鸡山脚下,我和云若眼睁睁的看着那两个白寿衣轻松的过了金鸡山,然后开始犯愁怎么过山。
我们一没属鸡的,二没五谷粮,看来只有硬闯一条路可走了。
云若偏着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分开上?还是一起走?”
我嘿嘿一笑:“当然一起走,难道你要跟我分开么?”
云若两条细长的眉毛微微一挑:“我跟着你,你有可能要承担双重压力哦?”
我无所谓的眨了眨眼:“没有压力就没有动力。”
云若温婉的笑了一下:“好,那我就做一次绿叶吧。”
即使她现在是鬼魂,即使她的脸色比之之前还要苍白很多,但是这笑容,依然给我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我没来由的豪气顿生,一挥手:“我是鬼王我怕谁啊?走你!”
我一把牵起云若的手,两个人踏上了通向金鸡山顶的径。
刚才没上来的时候还没感觉,一踏上这条路,我就感觉眼前的山路陡然一变,瞬间在我的眼前成为了一个约60度角的斜坡,而那山顶简直快变成了直角的形状,它似乎就在眼前,却又很远。
而且我和云若上了这山坡之后的感觉就是我们已经不是鬼了,而是人身,我们的重力在这条路上是存在的,我们的身体在这一刻回归灵魂,就连我拉着云若的手都有了肉感!
以人身走这种倾斜度六十度的山坡,那真的就是一步步爬上去的,而且这山坡不止是陡的问题,它还反光!
没错,这条路在山脚下看着很像是一条正常的路,但是一踏上来,我就发现了问题所在,那就是从这金鸡山两座山峰之间照射过来的阳光落在着条路上,会折射出密密麻麻的光点。
那阳光照射过来对鬼魂是没伤害的,但是经过这条路的折射,对于鬼魂来,这光点就非常刺眼。
至少我的眼睛是感觉特别不舒服的,我这还是能在夜间视物,能够分辨鬼魂的幽冥眼,都感觉不舒服,那些普通的鬼魂还不知道要承受多么沉痛的痛苦。
我微微偏头,看到云若闭着眼,跟在我身后,似乎察觉到了我的动作,她微微一笑:“我早就发现了问题,所以刚才那两个鬼魂肯定不是第一次过这条路,要不然也不会如此轻松的就过去。”
我仔细的回想了一下,确实,当时那两人都是仰着头走路的,就连那个属鸡的都是抬着头走路的。
我不得不佩服云若的观察力,果然比我仔细多了。
不过我比那两个白寿衣鬼魂的优势要大很多,首先我是鬼王之身,实力本就强大,其次我是幽冥眼,所以我可以直视这条路,却根本不用特别在意这折射过来的光对我的影响,因为那影响微乎其微。
前面三分之一的路程就是在这样各种不适应的情况下缓慢走过来的。
过了三分之一的路程之后,我感觉脚下的路陡然向上漂浮了十五度的样子,我和云若不得不同时趴伏下了身子,手脚并用的向上攀爬。
这条径虽窄,容纳我们两个人却不是问题,只是这样一来,我们就要承受另外一种危机,那茂密的丛林两侧时不时冒出来的鸡头!
一个个公鸡头从那茂密的丛林里飞出,扑棱着翅膀,瞪着一对真正的斗鸡眼,摆动着犹如秃鹫一般的铁嘴,狠狠的叨了下来。
这一幕,是很恐怖的。
我相信很多人都被大公鸡啄过,想想那些公鸡愤怒起来的样子,想想那些斗鸡战斗时的凶狠和残暴,几乎会把对方啄得头破血流都不会停歇的劲头,想想它们杀的时候那种挣扎和愤怒感,再看看眼前这些浑身散发着金光的大公鸡,你就知道它们有多么凶猛了。
“火云咒,焚!”
我最拿手的茅山手决,出了左雷局,就是这火云咒了,此时用来熟稔非常,一点点的火星对着那些金鸡扑上去,立刻燃起一片火焰。
这些金鸡都是灵魂,而我的茅山手决好就好在专克鬼魂,偏偏还属于那种因地制宜的奇术,也就是,即使是在阴气十足的地府,它的作用依然如初,丝毫没有因为环境的改变而变弱。
想当初落花村内阴气纵横,花姐的风雪冰依然强横的维持了近百年的效应,而且威力越来越猛,可见此术之奇。
让我好笑的是,我和云若此时在这条路上是肉身归魂般的样子,这些金鸡居然也是肉身归魂一样的状态,那火云咒打在它们身上,不但引起了一片凄惨的鸡叫声,还直接烧出了肉香的味道,整个金鸡山都弥漫在一片的烤鸡香味中。
这一下子扑出来数百只金鸡,一只只的都被烧得落在地上扑打着自己身上的火星子,哪里还顾得上我和云若,我们两个赶忙手脚并用的向上攀爬。
要这金鸡山除了山路有些难行之外,这些金鸡带来的危险的真的没有野狗岭那些野狗带来的危险大。
毕竟鸡这种东西是我们生活中长见的,而且个头,再怎么折腾,也不会给人特别恐惧的感觉,狗就不一样,光是体积上,狗就会带给人一种压迫感。
所以我和云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