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身体后的那阵冰冷,我缓缓的转身,什么也没看到!
我确实什么也没看到,可是我却感觉到了什么。
“叔叔,我好冷。”
一个阴森森的童音从我的脚底传了上来。
我眉头紧皱,这童音给了我一种极不舒服的感觉,好像从地底冒出来的一般。
可是我低头看去,却根本什么也没看到。
这种凭空而来的感觉让我的骨头发冷,一股股凉意从我的脚底蹿上来,腿似乎都冻僵了,迈不动步子了。
我仔细的查看着自己的脚底,这不科学,我的幽冥眼一开着的,居然什么都看不到,这到底是个啥东西啊?
“叔叔,你是医生?”
那个阴森森的童音又冒了出来。
我是医生?是,我当然是医生,鬼医也是医,所以我下意识的答了一声“嗯啊!”
答应完了我才明白过来,这家伙怎么看出来我是医生的?我脸上又没写着医生俩字,它就是神仙也不知道我干啥的啊!
而且我答应完了,就立刻意识到自己要倒霉了。
果不其然,那个童音再次发生道“叔叔,那你可以不可以给我看看病?我这里好痛!”
随着这声音的响起,我辨别出了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就是我的脚底,我再次低头,赫然发现我的脚底,两腿之间的地面上,露出了一个黑乎乎的脑袋。
我吓得一下子蹦到了一边,那个脑袋慢慢的从地底探了出来,虽然只探出了半截脑袋,却足够把我吓一大跳。
这脑袋,跟炭头似的,黑漆模糊的,跟周围黑气,还有土地融为一体,如果不是我早就注意到了我的脚底,我根本不可能看到他的!
家伙的头发有些发黄,油乎乎的,跟杂草似的,让我更难分辨他与地面之间的辨识。
那半个脑袋在地下转动了一下,几乎是两边一模一样黑的脸冲向了我。
他对着我笨拙的动了动眼皮,再次让我的心狠狠的被揪住了一般。
这哪里是一副面容,这简就是惨绝人寰的一幕。
这孩的半拉脑袋都是黑色的,好像是被火烧死的一般,又像是被高温融化的一样,那眼窝深陷,一个眼珠漆黑如墨,半耷拉在眼眶外,一个眼珠鼓胀起来,凸出眼眶。
那个的鼻子同样是黑漆漆的,好像沾满了油,看起来滑腻腻的。
看到这一幕,不止是我,就连我挎包内的龙蛛都发出了躁动,极为不安的躁动。
这龙蛛,就连刑天出世它都没有动过,这会却躁动起来。
那孩两只渗人的眼珠晃了晃,似乎是找到了我所在的位置,再次向上一挣,脑袋便整个透出了地面。
果然是一个黑炭头啊!这脸,漆黑漆黑的,这嘴,连嘴唇都是红的。
我甚至怀疑这孩是不是被烟熏成这样的。
他明显已经不是一个活人,因为他只是一截脑袋钻出地面,整个梵净峰都随着他的出现变得极为冰冷。
那些没有被刑天触及到的,没有被污染的,生命力还很顽强的花草树木在刹那间全部枯萎致死。
那些还潜藏在密林深处的鸟兽虫鱼也全部发出哀鸣般的叫声,一个个翻了身子,尸横遍野!
这孩依然还在从地下往上爬,他的动作很笨拙,两个黑胳膊伸出地面的时候,那些树木发出卡啦,卡啦的碎裂声,原本已经枯萎的树木完全碎裂,那些枯黄的杂草全部碎裂,散落一地。
这炭头爬的虽然看起来很慢,其实这一切发生的都是极快的,从那孩从地底爬上来的这一段时间,事实上也不过就是眨眼间的事情。
就是这一眨眼间的事情,让我彻底惊呆了,让远处的云若惊呆了,天祁正雄惊呆了,就连我父亲和刑天都惊呆了。
一到这个黑炭头从地底完全的蹦出来,整个梵净峰好像发生了时空变幻一般,开始迅速沙化!
干燥的冷风吹过,从梵净峰底便开始出现类似沙漠化的边缘。
“叔叔,我这里好痛,你可以帮我看看么?”
那孩指着自己的肚子,他的肚子是黑色的,但是是被剖开的,里面稚嫩的器官也一样是黑色的,油乎乎的,跟汽车底部那沾满了机油的零件似的,看起来让人胆寒。
这孩一话,梵净峰边缘上的沙漠化越来越严重。
“叔叔,叔叔?你是医生是么?你一定是医生,我能感觉得到,我能感觉得到你身上的医者气息,好熟悉的气息啊!”
炭头空洞的声音在我的耳边响彻,我的整个脑子都好像受到了重击一般,开始无比的疼痛,接着那声音好像是沉闷的霹雳,让我的心头也开始隐隐作痛。
岐伯走之前曾经把我的身体恢复到了正常状态,可是在这炭头的呼唤声中,我的精神开始恍惚,我的头开始疼了起来,我的心脏似乎承受了极为沉重的打击,就好像有一个声音在伴随着我的心跳在跳动。
‘咚,咚,咚!’
那沉重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