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把抓住我那被严重烫伤的手掌,早已泪眼模糊:“对不起,欧宁,都是我害了你。”
我苦笑一下,伸手抹去了她眼边的泪水:“不怪你,没有你的话,我估计也会进来救那几个人,结局或许比现在还糟,毕竟现在陪着我的可是美女,要是你不进来,那我死了也捞了个搞基的名声,多丑。”
噗嗤!
这丫头被我逗得笑了一下,然后嗔怪的看了我一眼:“这个时候了,你还能说笑话。”
还别说,这一眼,真有那么点风情万种的味道。
可惜了,小爷我活了十六年,还没正式的跟女孩子牵过手,这就要被火化了,算不算是一个悲哀呢?
火势已经越来越猛,楼上的火势已经蔓延下来,那楼梯扶手渐渐的变得发亮,然后发红,最后冒出浓烟。
我和蒋诗诗开始剧烈的咳嗽,那块湿漉漉的桌布似乎都快被烤干,我感觉自己的眼睛已经快睁不开了。
蒋诗诗紧紧的缩在我的怀里,一边咳嗽,一边断断续续的问道:“欧宁,你,喜欢我么?”
我去!这都什么时候了,这丫头还能想这种事?
是不是女孩都特傻?即便是死亡临近了,也对自己执着的事情一直坚持着?
我此时此刻能说什么?
我只能保持沉默,把自己的身子挡在她身前,即便是火舌来临,第一个被烧的,也肯定是我。
火势吞吐,如毒蛇的蛇信般让人胆寒。
一滴冰凉的液体落在了我的脖子上,我略一扭头,听到蒋诗诗在用哽咽的腔调跟我说:“你,以后也这样背我走好么?”
我一时间心头百转千回,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她,只能在这种哽咽声中沉闷的点头。
很沉重,也很激动。
沉重的是我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自己的情感,激动的是老子特么的终于听到了消防车那大水枪喷洒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