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云若站在这小屋的门口,不知道为什么,年轻人和他的母亲看不到我们的身影,也不知道我们的存在,而我和云若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安静的看着这一切。
“这是幻境,是那朵小白花盛开制造的幻境,它把这白衣鬼魂的记忆化为了幻境,看似简单,却不可沉迷,一旦沉迷,我们两个将永远走不出去。”
云若轻声着对我说着:“这种记忆虽然很平淡,甚至可以用狗血来形容,但是却是最让人容易动情的,因为它就是我们身边发生的事情,很常见,所以才更容易迷失人。”
鬼类的招数中,幻觉是他们经常营造给人类的一种假象,就好像很多人被鬼迷了,感觉有鬼掐自己的脖子,可是清醒过来后发现掐自己脖子的,居然是自己的双手。
再举个简单的例子,前段时间有个女孩车祸去世,在她头七的时候,在那个出车祸的路段,当时跟女孩同车的一个男的在同一个地方发生车祸致死,那个男孩和女孩之间有什么恩怨暂且不提,可以肯定的是,那个男的在那晚那个路段一定产生了幻觉。
这些鬼类制造的幻觉,手段简单,对付普通人是很轻松的。
我看着那定格在年轻人犹豫,母亲悲伤的一幕,心中略有些焦虑:“向泽燃烧了自己的生命,依然没能阻止白花鬼王最后的手段,鬼类虽然只有那么几招,但是幻境这东西却是鬼类最厉害的手段,我们的实力早已经不是他们随便制造一个幻境就可以打败的,这种幻境以生活入境,漏洞分散了。很难去寻找破绽。
所以我们现在看起来好像很安全,事实上,我们应该很危险。”
云若点头道:“是啊。小心为上,走一步看一步吧!”
我们继续抬头想那个年轻男人看去。只见他依然在那里犹豫,最后有些斩钉截铁的喊道:“不,妈,我不能失去自由。”
说完,这男人扭头就走。
可是就在他转头的时候才惊愕的发现,门口站着两名警察。
年轻人被带走了,中年母亲身子瘫软在了地上。
不过这位伟大的母亲只是稍稍叹息,便坚强的再次站了起来。把家里的东西略收拾了一下后,带上了家里屈指可数的一些积蓄,追着警车而去。
到了城里,中年母亲找到警局,了解了情况,惊讶的发现,自己的儿子没有杀人,那个被砍的人只是重伤,并没有死!
这一结果超出了中年母亲的预计,也算是这极度不好的消息中的唯一的好消息。
但是被砍的那人人家却不想轻易放过年轻人。纵然中年母亲下跪磕头,他们也不愿意放过年轻人一马,并且开口便要十万元巨款。
想想也是。谁愿意自己家人吃亏呢?
十万巨款啊!对于终日靠着两分薄田生活的贫困之家来说,这就是天文数字。
在这个时候,人情冷暖,如人饮水,冷暖自知。
中年母亲最后一咬牙,花了几千元,给自己的儿子请了个不出名的律师。
运气好的是,这位律师也刚刚从学校毕业,刚刚踏上工作岗位。他打这场官司,为的不是钱。而是名。
开庭当天,这位年轻的律师为这位年轻人辩护可谓使劲了全身解数。最后法官当庭宣判,年轻人故意伤人,重伤,因有自首情况,视情况裁决,被判有期徒刑4年!
年轻律师露出了成功的笑容,按照法律法规,故意伤人罪,还是重伤,应该判3年以上,10年以下有期徒刑。
没有用钱去打通任何关系,没有任何的上层关系,能做到4年这个量刑,他真的已经算是成功了。
庭审结束,年轻人锒铛入狱,开始了自己的监狱生活。
这整个过程,我和云若一直冷眼旁观,随着眼前的景致一幕幕的变化,我们根本找不到任何的破绽,这是很简单的一件事,一个人的一生中出现的一个小波折,如此而已。
我们只好继续等待着,等待着这件事的转机。
年轻人入狱的那天起,母亲便没有来看过他。
他可以理解母亲的想法,不止一次的惹是生非,让母亲伤透了心。
可是那年冬天,他却收到了母亲送进来的一双棉鞋,棉鞋里有一双鞋垫,一只上写着好好改造,另外一只上写着,等你养老。
看着这双棉鞋,这双鞋垫,看着那熟悉的针线手工,想到母亲****夜夜给自己纳鞋底的样子,年轻人失声痛哭!
他没舍得穿这双鞋,而是把它存好了,然后充满希冀的看着外面的天空。
或许此时的年轻人已经在暗暗发誓,他要早早的出去。
打那以后,年轻人居然真的变了个样,他努力的工作,精心的学习,表现,以求能够尽早的出狱。
春去秋来,又是一年,这一年冬天,中年母亲照样没有来看他。
年轻人心中有些失落,却偏偏在冬天的时候,又收到了一条皮棉裤!
细软的羊皮里子,他一直喜欢的黑色皮裤啊!这个曾经很潮流的款式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