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小卓铎的呼喊声,我立刻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向着湖边看去。
“在哪?”
我皱眉盯着外面,根本连个影子都没看到,这小子怎么看到的?
卓铎挠挠头道:“他下去了!”
下水了?
我跳起来向外跑:“你怎么不早说!”
一群人都跟在我身后向外跑,小卓铎喊道:“急什么,韵姐说他早就下好了套,就等着鱼儿上钩呢!”
听到他这么说,我心里稍微放心了,但是还是向着湖边猛跑。
几个人气喘吁吁的来到了湖边,我听到一阵阵呼喊的声音,似乎有人在水中喊救命!
这是?失足落水的,还是自己故意跳进水里的?
我很是不解。
天色太黑,水面虽然清澈,却依然看不清底下到底发生了什么,只能看到远远的水面上不断有气泡鼓出,湖面那层灰霾似乎都涌进了湖底,还有一圈圈如墨水一般的黑气在湖底飘散着。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湖底的动静越闹越大,‘哗啦啦’的水声涌动,一个人很狼狈的从湖底跃出水面。
就在他刚刚升到水面的刹那,我看到水底一只大脑袋小细脖,婴儿身的小鬼张牙舞爪四手抱着那人的一条腿,那张铁青铁青的脸上带着一股子死气,一口洁白的钢牙咬着那人的裤管,拼命的往下拉着。
那人的另一条腿上,厉鬼余灵也是双手拽着他的腿,任凭他如何挣扎都不能挣脱两鬼的束缚。
那人扑打着水,扭身再次探头入水中,双手掐了一个怪异的手决,厉声喝道:“徘徊处。持莲诵起遗世独,拂几度星移迷踪三界雾。”
随着他念完这句很押韵的咒语,他整个人都如同虚幻的幻影一般。两只腿好像瞬间消失了,下一秒。他已经出现在了水面上,并且扑腾着水向岸上爬了过来。
水中那两个鬼突然抓了个空,等她们再次出现在那人的身前时,那人已经上岸,并且手中多了一把木剑,他只轻轻的一挑,便把余灵抓向他的手掌给挑飞了,接着又是一剑。直接扎破了鬼婴的肚子,一甩,把那嗷嗷惨叫的鬼婴也给丢进了湖中。
看到这一幕,童关都吓呆了,双腿不住的打摆子。
因为那鬼婴的脑袋,和童关张的一模一样,这一点他一点也没撒谎。
我和云韵对视了一眼,同时惊叫道:“阴阳师?”
没错,就是阴阳师,这种诡异的职业在国内早已经衰落。可是在某个岛国却依然十分盛行。
这个不用说也是岛国过来的阴阳师,相对来说,此时我们的立场又变了。这已经不是抓个小鬼报一枪之仇那么简单的事情了,面对这个阴阳师,我们已经涉及到了民族大义。
那人两剑挑飞两鬼,转身用木剑指着我道:“上来受死!”
我看着他遮在脸上的黑色面具,心中极为震惊。
我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能碰到阴阳师,一直以来我都听说海外势力,一直以来我所见过的海外势力不过就是季泯德所存在的那个神秘组织。
可是季泯德毕竟是发生在我身边的人和事,以至于让我根本没有那种面对敌人般的感觉,尽管我们是对立的。
可是眼前这个人让有我有了那种对立感。
没错。就是对立感,这种对立感或许是天生的。也或许是二十年来思想上的熏陶和深入骨髓的那种民族大义感。
当然我吃惊的一方面是对方阴阳师的身份,另一方面就是他的真实身份。
我尽量压住了自己吃惊的心理。用不屑的语气说道:“既然已经暴露了,为什么还不敢用真面目示人呢?小朱医生?”
那人听了我的话后先是一愣,接着问道:“你胡说什么呢?”
我手腕一翻,短剑在手,缓慢的向他走去:“你就是小朱医生啊,我真没搞懂,你父亲那么善良正直的老人,怎么会有一个卖国贼的儿子,他老人家要是知道你出国之后医术没学多少,却学了一身阴阳师的本事,该有多伤心啊!”
我这么一说,这个人便浑身颤抖,这样让我更加确定了他就是小朱医生,那位我敬重的朱老先生的儿子。
“你好像叫朱什么来着?我记得老人家再给我提起这个名字的时候是那么的骄傲,自豪。”
我的话还没说完,小朱医生便打断了我的话,恶狠狠的说道:“别跟我提那个老不死的,我现在不姓朱,我现在叫麻仓叶!”
我眉头一皱,接着怒道:“你还真够不要脸的,居然连姓都改了,连祖宗都不要了。我们和那边是永世解不开的仇疙瘩,根本就是没道理可讲的仇恨,你居然能下贱到连名字都改了,看来我对你也没什么好说的了。朱……”
他再次愤怒的打断我:“我叫麻仓叶!”
我咬了咬嘴唇:“哦,好,麻仓叶!能问你个问题么?”
小朱医生,哦,不,现在应该称他为麻仓叶。
麻仓叶对着我寒声道:“说吧,在你临死前,我看看你还有什